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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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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有各的事:莉達要開婦女代表會,拉茲瓦利欣是去安排團支部的工作。

     “怎麼,難道您不喜歡共青團員嗎?”莉達開玩笑地問那個趕車的。

     趕車的摸摸胡子,不慌不忙地回答:“不,哪兒的話呢……年輕的時候可以玩玩,演個戲呀什麼的。

    滑稽戲,要是演得真好,我自己就很喜歡看。

    我們起先以為孩子們準是胡鬧,可是正好相反。

    聽人說,像喝酒、耍流氓這些事他們都管得挺嚴。

    他們多半是學習。

    就是老反對上帝,想把教堂改成俱樂部。

    這可辦不到,老年人為了這個都斜着眼睛看這些團員,對他們挺不滿意。

    别的還有啥呢?有一件事他們辦得不怎麼樣:光要那些啥也沒有的窮棒子,要那些當長工的,再不就是一點家業也沒有的人。

    有錢人家的孩子一個也不要。

    ” 馬車下了山坡,到了學校跟前。

     看門的女工把兩個客人安頓在她屋裡,自己到幹草棚裡去睡了。

    莉達和拉茲瓦利欣開會開晚了,剛剛回來。

    屋子裡黑糊糊的。

    莉達脫下皮鞋,爬到床上,立刻睡着了。

    但是拉茲瓦利欣的手粗魯而又不懷好意地觸到她身上,把她驚醒了。

     “你想幹什麼?” “小點聲,莉達,你喊什麼?你明白,我一個人就這麼躺着怪悶的,真受不了!你難道就想不出比打呼噜更好玩的事嗎?” “把手拿開,馬上給我滾下床去!”莉達推了他一下。

    她本來就十分厭惡拉茲瓦利欣那猥亵的笑臉。

    現在她真想痛罵他一頓,挖苦他一頓,但是她很困,就又閉上了眼睛。

     “你拿什麼架子?你以為這樣才合乎知識分子的身份嗎? 你該不會是貴族女子學校畢業的吧?你以為這麼一來,我真的就信你的了?别裝傻了。

    要是你真懂事,就該先滿足我的要求,然後你要睡多久都随便。

    ” 他認為用不着再多費口舌,從長凳上起來,又坐到了莉達床沿上,自說自話地伸手就去扳她的肩膀。

     “滾蛋!”她立刻又驚醒了。

    “老實跟你說,這件事我明天非告訴柯察金不可。

    ” 拉茲瓦利欣抓住她的胳膊,惱怒地低聲說:“我才不在乎你那個柯察金呢。

    你别固執了,反正你得依我的。

    ” 他們之間發生了短促的搏鬥,靜靜的屋子裡發出了清脆的耳光聲——一下,又一下……拉茲瓦利欣向旁邊一閃,莉達摸黑沖到門邊,推開門跑了出去。

    她站在月光下,簡直氣瘋了。

     “進屋來,傻瓜!”拉茲瓦利欣恨恨地喊了一聲。

     他隻好把自己用的鋪蓋搬到屋檐下面,在外面過夜。

    莉達關上門,上了闩,蜷縮成一團,躺在床上。

     早晨,在回鎮的路上,拉茲瓦利欣坐在趕車的老頭旁邊,一支接一支地抽煙,心裡直嘀咕:“看來,這個碰不得的女人十有八九會去告訴柯察金。

    真是個酸溜溜的洋娃娃!長得倒挺漂亮,可就是一點人情都不懂。

    我得跟她來軟的,不然,準會倒黴。

    柯察金本來就瞧不起我。

    ” 拉茲瓦利欣湊到莉達跟前坐下,裝出一副難為情的樣子,眼神甚至有點憂郁。

    他編了一套不能自圓其說的理由為自己辯解,表示他已經悔悟了。

     拉茲瓦利欣終于達到了目的:快進鎮的時候,莉達答應不把昨天夜裡的事告訴任何人。

     共青團的支部一個接一個地在邊境各村建立起來。

    團區委的幹部為********運動的這些幼芽付出了很多心血。

    保爾和莉達整天在這些村子裡活動。

     拉茲瓦利欣不願意下鄉。

    他跟那些農村小夥子合不來,得不到他們的信任,常常把事情搞糟。

    莉達和保爾平易近人,很自然地就和那些青年打成了一片。

    莉達把姑娘們團結在自己周圍,交了好多知心朋友,并且同她們保持着聯系,不露聲色地培養她們對共青團生活和工作的興趣。

    全區的青年都認識保爾。

    第二軍訓營負責對一千六百名即将應征入伍的青年進行軍事訓練。

    在各村的晚會上,在大街上,手風琴對宣傳工作的開展起到了前所未有的作用。

    手風琴使保爾同青年們成了“一家人”。

    手風琴奏起快速的進行曲,熱烈而動人;奏起憂郁的烏克蘭民歌,親切而溫柔。

    許多烏克蘭農村青年就是在這迷人的琴聲引導下,走上了共青團的道路。

    大家傾聽着保爾的演奏,也傾聽着這位工人出身的政委兼共青團書記的講話。

    琴聲和年輕政委的話語在他們的心中和諧地融合在一起。

    村子裡開始聽到新的歌曲了,各家除了禱告用的贊美詩集和圓夢的書籍以外,又出現了别的書。

     走私者的處境越來越困難了。

    他們要提防的已經不隻是邊防人員,因為蘇維埃政權現在有了許多年輕的朋友和熱心的助手。

    邊境各村團支部的同志由于一心想親手捉住敵人,有時甚至把事情做過了頭。

    碰到這種情況,保爾就不得不出面援救他們。

    有一次,波杜布齊村團支部書記格裡沙·霍羅沃季科——一個性子急、愛辯論的藍眼睛小夥子,反宗教的積極分子——通過他自己的特殊途徑得到線索,說夜裡将有一批私貨運交村裡的磨坊老闆。

    于是他就把全支部的同志都動員起來,帶上一支教練槍和兩把刺刀,由他領着,當夜就小心翼翼地包圍了磨坊,等待野獸落網。

    國家政治保安部的邊境哨所也掌握了有關這次走私的情況,并且設下了埋伏。

    雙方在夜間發生了誤會,多虧保安人員沉着冷靜,共青團員在格鬥中才沒有傷亡。

    他們隻是被解除了武裝,送到四公裡外的鄰村裡關了起來。

     保爾當時正在加夫裡洛夫營長那裡。

    第二天早上,營長把剛接到的報告告訴了他,于是他趕緊騎馬去搭救同志們。

     當地保安機關的負責人笑着把昨天夜裡發生的事件告訴了他。

     “咱們這麼辦吧,柯察金同志。

    他們都是好小夥子,我們不能委屈他們。

    不過,為了叫他們往後不再包辦我們的任務,你不妨吓唬吓唬他們。

    ” 衛兵打開闆棚的門,十一個小夥子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們顯得很難為情,兩隻腳不安地倒換着,站在那裡。

    保安機關負責人兩手一攤,做出毫無辦法的樣子,說:“你瞧瞧他們吧。

    闖了這麼大的禍,我隻好把他們押送到專區去。

    ” 格裡沙一聽就激動起來,說:“薩哈羅夫同志,我們幹什麼壞事啦?我們隻是想給蘇維埃政權出點力。

    我們早就盯住這幫富農了,可是你們倒把我們當強盜關起來。

    ”說完,他委屈地扭過身子去。

     保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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