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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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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材魁梧的西伯利亞人列傑尼奧夫。

    這裡的确有五個民族:德意志人、愛沙尼亞人、拉脫維亞人、俄羅斯人和烏克蘭人。

    瑪爾塔和瓦伊曼懂德語,埃勃涅請他們當翻譯。

    保爾和埃勃涅由于同住一個病室而成了朋友。

    瑪爾塔、瓦伊曼和埃勃涅因為語言相通而親近起來,使列傑尼奧夫和保爾結交的則是國際象棋。

     英諾肯季·帕夫洛維奇·列傑尼奧夫到來之前,保爾是療養院裡的國際象棋“冠軍”。

    他是經過一場頑強的冠軍争奪戰,才從瓦伊曼手裡奪過這個稱号的。

    愛沙尼亞人瓦伊曼平時從來不動感情,這次敗在保爾手裡,心情卻很不平靜,一直對他耿耿于懷。

    不久,療養院來了一位高個子老頭,他雖然五十歲了,看上去卻非常年輕。

    他邀保爾下一盤。

    保爾沒有想到對方是強手,不慌不忙地開了一個後翼棄卒局。

    列傑尼奧夫不吃棄卒,以挺進中卒相應。

    保爾作為“冠軍”,有義務同每個新來的棋手都下一盤。

    下棋的時候,總有很多人圍着觀看。

    走到第九步上,保爾就發現,列傑尼奧夫那些沉着挺進的小卒在向他步步進逼。

    保爾這才明白他遇到了勁敵,悔不該對這場比賽掉以輕心。

     經過三小時鏖戰,盡管保爾聚精會神,使盡一切招數,還是不得不認輸了。

    他比所有看棋的人都更早料到自己必敗無疑。

    保爾看了他的對手一眼。

    列傑尼奧夫慈祥地微微一笑。

    顯然,他也看出保爾要失敗了。

    愛沙尼亞人瓦伊曼一直緊張地注視着戰局,巴不得保爾一敗塗地,但是卻什麼也沒有看出來。

     “我永遠要堅持戰鬥到最後一卒。

    ”保爾說。

    這句話隻有列傑尼奧夫聽得懂,他點了點頭,表示贊許。

     五天裡保爾同列傑尼奧夫下了十盤棋,結果是七負兩勝一和。

     瓦伊曼興高采烈地說:“好極了,謝謝您,列傑尼奧夫同志!這回您算把他打得落花流水了!活該!他把我們這幫老棋手全給打敗了,可他自己還是在一個老頭手裡栽了跟頭。

    哈哈哈!……” 接着,他嘲弄這個曾經戰勝過他的敗将說:“怎麼樣,吃敗仗的滋味不好受吧?” 保爾丢掉了“冠軍”稱号。

    他雖然失去了棋壇榮譽,卻結識了列傑尼奧夫,後來列傑尼奧夫成了他非常敬愛和親近的人。

    保爾這次棋賽敗北并不是偶然的,他隻知道象棋戰略的一些皮毛,一個普通棋手當然要輸給精通棋藝的大師。

     保爾和列傑尼奧夫有一個共同值得紀念的日期:保爾出生和列傑尼奧夫入黨正好在同一年。

    他們是布爾什維克近衛軍老一代和青年一代的典型代表。

    一個具有豐富的生活經驗和政治經驗,從事過多年地下鬥争,蹲過沙皇監獄,後來一直擔任國家的重要行政工作;另一個有着烈火般的青春,雖然隻有短短八年的鬥争經曆,但是這八年卻抵得上好幾個人的一生。

    他們兩個,一老一少,都有一顆火熱的心和被摧毀了的健康。

     一到晚上,埃勃涅和保爾的房間便成了俱樂部。

    所有政治新聞都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晚上,十一号房間裡很熱鬧。

    瓦伊曼動不動就想講點黃色笑話,對這類東西他總是津津樂道。

     但是他馬上就會遭到瑪爾塔和保爾的夾攻。

    瑪爾塔善于用機巧辛辣的嘲諷堵他的嘴;如果不見效,保爾就出面幹預。

    比如有一回,瑪爾塔說:“瓦伊曼,你最好問問大夥,也許你的‘俏皮話’根本不合我們的口味……” 保爾接着用不平靜的語氣說:“我真不明白,你這樣的人怎麼會……” 瓦伊曼噘起厚嘴唇,兩隻小眼睛嘲弄地在大家臉上掃了一下,說:“看來得在政治教育委員會設一個道德督察處,并且推舉柯察金當督察長。

    對瑪爾塔我還可以理解,女同志嘛,是當然的反對派,可是柯察金竟想把自己打扮成天真無邪的小孩子,像個共青團小寶寶似的……再說,我根本就不喜歡雞蛋來教訓母雞。

    ” 在這場關于********倫理的激烈争論之後,說黃色笑話被當做一個原則問題提出來讨論。

    瑪爾塔把各種不同觀點翻譯給埃勃涅聽。

     “黃色笑話不很好,我和保夫魯沙看法一樣。

    ”埃勃涅表态說。

     瓦伊曼隻好退卻了。

    他竭力用開玩笑來打掩護,但是,從此以後再也不講這類笑話了。

     保爾一直以為瑪爾塔是個共青團員。

    他估計她大約隻有十九歲。

    但是有一次他同瑪爾塔談天,吃了一驚,原來她已經三十一歲了,一九一七年就入了黨,而且是拉脫維亞******的一名積極的工作人員。

    一九一八年白匪曾将她判處槍決,後來她和另外一些同志被蘇維埃政府贖換回來。

    現在她在《真理報》工作,同時還在大學進修,不久就可以畢業。

    保爾沒有留意他們的友誼是怎樣開始的,但是這個常來看望埃勃涅的矮小的拉脫維亞人已經成了他們“五人小組”的不可缺少的成員。

     一個叫埃格利特的地下工作者,也是拉脫維亞人,調皮地逗她說:“瑪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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