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井幹預社會現實,他反對文字雕琢和浮華的辭藻。
女作家西蒙娜。
德。
波伏瓦在法國是和薩特的名字一直聯系在一起的,她和他在巴黎大學求學時就結下親密的友誼。
他們兩人一起創辦《現代》雜志,參與國内外社會政治活動,反對法西斯主義。
他們兩人實際上是一對作家夫婦。
這次他們一同來訪問中國,對中國充滿了友好的感情。
時間是在十月九日下午,他們由早年曾在法國生活過多年的女作家陳學昭和上海劇協秘書長姚時曉陪同,來到巴金新居。
這兩位外賓見到巴金,本來是有更多的話好談的,因為巴金在法國留過學,讀過許多法國作家的作品,而且他與他們又同樣歡喜魯迅的小說,在文學創作上又有不少可以相互契合的觀點,但是由于巴金剛剛經曆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反胡風運動的鬥争,他的态度相當拘謹,談話也十分拘束,盡管薩特向巴金熱情地贊美魯迅的短篇小說,又提出作家寫工農兵問題,說作家寫自己不熟悉的人和事,用第一人稱寫,是不是可以方便一些。
對這樣的問題,巴金本來可以談得更多,但是他隻吞吞吐吐地說了一些這樣的話:“屠格涅夫喜歡用第一人稱講故事,并不是因為他知道得少,而是因為他知道得大多,不過他認為隻要講出重要的幾句話就夠了。
魯迅先生也是這樣,他對中國舊社會知道得多,也知道得深。
我卻不然,我喜歡用第一人稱寫小說,倒是因為我知道的實在有限。
自己知道的就提,不知道的就避開,這樣寫起來,的确更方便。
”
巴金在這個問題上,幾年後曾補充表達了他的思想。
他認為他學寫短篇小說,屠格涅夫和魯迅都是他的老師,但是他向他們“學”,并不是要把他們的某篇作品作一次分析,第一段怎麼寫,第二段怎麼寫……結尾又怎麼寫,然後如法炮制;而是從它的内容出發,看它們怎樣表達作者的思想,使自己從中獲得啟發。
他喜歡或厭惡一篇作品,“主要是喜歡或厭惡它的内容,就像我們喜歡或厭惡一個人,是喜歡或厭惡他本人,他的品質;至于他的高矮、胖瘦以及服裝打扮等,則都是次要又次要的事。
”他向屠洛涅夫、魯迅等許多作家老師學習的,就是這一點。
這與薩特主張文學寫作要寫生活真實,不尚文字雕琢,是完全可以相通的。
但是在一九五五年十月兩人會見時,在許多方面都沒有得到暢談,這與巴金當時驚魂未定顯然有關。
當時國家經濟形勢确實有了好轉,建國初期國民黨留下來的一堆爛攤子已經經過整頓,工農業生産都已走上正常的發展的道路,社會主義改造即将基本完成,黨已經注意做工商業者和知識分子的團結工作,來開始準備全面建設社會主義。
這時,不但市場空前繁榮,物價穩定,人民生活有所改善;而且各條戰線人們工作積極,為建設社會主義出力的勞動熱情高漲。
這樣的現實,也确實給予巴金一種力量,使他更無保留地在自己的散文随筆中,進一步歌頌自己的國家。
在全國青年社會主義建設積極分子大會召
開時,他說,他一提起筆,就好像看見這些充滿朝氣的臉,發光的眼睛和響亮的快樂的聲音。
他們都是新中國的希望,社會主義建設事業的支柱。
他對他們充滿感激和敬愛,并由此增加自己前進的勇氣和信心。
他回想自己那一代青年,不是白白浪費了生命,就是橫遭摧殘,憔悴死去;而現在青年得到國家培養和愛護,有充分發揮智力和才能的機會。
就在這時,巴金還接到南通女子師範幼兒師範科首屆畢業生來信,告訴他有一百八十二個畢業生将要走向生活,她們渴望為祖國社會主義大廈添磚增瓦。
另外,在第一個五年計劃即将實施的消息來到時,巴金又收到北京清華大學六百多個應屆畢業生來信,說他們是學習電機、無線電、土木、水利和動力機械的學生,就要作為祖國工業建設的幹部而投身到第一個五年計劃的緊張建設中去。
巴金為這些年輕朋友奮發有為的堅強意志,而感到說不出的欣慰。
巴金在這個時期特别重視對教師的尊重。
這是因為他有兩個孩子正在他的身邊成長,他有切身的體會,覺得唯有對教育工作重視,使孩子們健康成長,才能保證社會主義建設的勝利完成。
在一九五五年國慶節來到的時候,他特别向教師們表達自己“充滿衷心的祝賀”,他對他(她)們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