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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红楼梦新证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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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就是這樣的作品。

    而所謂“自傳”、“寫實”說,是認為作者對他所描寫的生活現象(包括他自己的和别人的),沒有加以任何的選擇和藝術的概括,更沒有滲入作者對生活的理解和評價,而隻是很客觀地、冷靜地記錄這些現象。

    這種徹頭徹尾的資産階級的自然主義的文學觀點,可以導緻種種荒謬的結論,這是必須加以批判和反對的。

     新證能夠整理出曹雪芹的家世事迹,尤其是從曹寅到曹雪芹的一段,這對于了解《紅樓夢》所描寫的封建社會和貴族大家庭的生活内容,以及作者的經曆對他創作的影響,是有幫助的。

    對曹家由盛到衰的較詳細的考證,特别是對标明着這個封建貴族家族由盛轉衰的主要時代,即從曹寅到他的二字曹颙、曹頫的時代的考證,除去摻雜在其中的一些不正确的說明外,僅就材料來看,确已叙述出曹家“百年盛世”的生活景象。

    這就有助于論證:像曹雪芹這樣的一個偉大作家,能創作出反映着整個時代的複雜的精神面貌的巨著《紅樓夢》,的确是概括着作者所處的社會環境及其家庭的生活面貌,這并不足為奇。

     第三,從上面的一個問題必然引到這樣一個結論:正因為《紅樓夢》的作者有過這樣的生活經曆,有過書中人物的思想感情和同樣的遭遇感受,他才能創造出像賈寶玉、林黛玉等貴族青年的叛逆形象和悲劇性格,描繪出封建統治者黑暗、虛僞、腐爛的生活真相,以及封建社會崩潰前夕的完整的畫幅。

     但是,肯定新證在考證上所獲得的成就,也決不意味着完全肯定其觀點和方法的正确。

    新證的觀點和方法上的錯誤,不僅妨礙了作者正确評價《紅樓夢》的現實主義的藝術成就,也大大妨礙了作者應該作出更多的成績。

    其原因不單是“由于對現實主義的認識有錯誤”,而是并不了解現實主義藝術創作規律的真實内容。

     周汝昌同志在《我對俞平伯研究紅樓夢的錯誤觀點的看法》一文裡,曾經說過: 一個青年知識分子,如果在解放前不懂馬克思主義而又接觸《紅樓夢》這一題目,在考證方法上就會成為胡、俞二人的俘虜,筆者個人就是一個例子。

    我在《紅樓夢新證》一書中,處處以小說中人物與曹家世系比附,說小說中日期與作者生活實際相合,說小說是 “精剪細裁的生活實錄”,就是最突出的證明。

    ⑶ 作者能夠認識并虛心地檢查自己的錯誤,是非常值得歡迎的,但新證的錯誤,卻不是簡單的如作者所說的,隻是“在考證方法上”“成為胡、俞二人的俘虜”。

     周汝昌同志曾一再說明:“曹雪芹小說之為寫真自傳,卻已是舉世公認的事實了,絲毫再沒有疑辯的馀地”⑷,并且聲言新證的“主旨在于對勘這部小說的寫實性,一切材料,都拱衛着這一個目的”⑸,即為了達到證實《紅樓夢》是“精剪細裁的生活實錄”的最終目的。

    換成胡适的話說,就是老老實實地描寫這一個“坐吃山空”“樹倒猢狲散”的“平淡無奇”的自然主義作品。

    用俞平伯的話來說:“《紅樓夢》作者底最大手段是寫生”⑹ ,“作者底态度隻是一面鏡子,到了面前便須眉畢露無可逃避了,妍媸雖必從鏡子裡看出,但所以妍所以媸的原故,鏡子卻不能負責。

    ”⑺在自然主義“自傳”說的觀點上,新證和胡、俞取得了一緻,并且用全部的考證工作發展了這個觀點,所不同的隻是新證删削了“新紅學家”們的自相矛盾的說法,突出地強調了“自傳”說。

     周汝昌同志在談到寫新證的動機時說,“把《紅樓夢》的研究由與社會政治結合引向與社會政治分家的道路,卻不是我的目标;恰恰相反,我正是想在自己的學識理論的有限水平上,努力尋找《紅樓夢》的社會政治意義,把《紅樓夢》與社會政治更密切地結合起來看問題。

    ”⑻這樣的動機當然是好的。

    但是,馬克思主義對待問題的态度,是不能僅僅相信動機而不看他的實際行動以及所産生的客觀效果的。

    毛主席教導我們:“檢驗一個作家的主觀願望即其動機是否正确,是否善良,不是看他的宣言,而是看他的行為(主要是作品)在社會大衆中産生的效果。

    社會實踐及其效果是檢驗主觀願望或動機的标準。

    ”⑼根據毛主席的教導檢查新證的内容,新證的錯誤觀點是比較突出的。

     我們以為,新證對于作家和作品的所謂“社會政治背景”的理解是不正确的,至少在某些方面是片面的。

    作者在“引論”中雖然談到“乾隆朝乃是幾千年封建社會宗法家庭的崩潰的一大轉折點,極盛之中孕育了衰危。

    ”⑽但是,他并沒有用當時社會政治、經濟和文化制度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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