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備受他的皇父康熙表揚,而且他到處把它寫出來送人。
史書上隻是沒有具體記載,他也寫了送給了曹寅而已。
”是怎樣的對聯呢,叫做“樓中飲興因明月,江上詩情為晚霞”。
劉先生接着告訴我們:“我現在讓你把林黛玉在榮國府所看到的那副銀聯,和真實生活當中胤礽在做太子的時候寫的對聯加以對比,你就會發現這兩副對聯是有血緣關系的”。
這也成了秦可卿生活原型是廢太子女兒的史料證據。
盡管劉先生說的這樣肯定,可問題來了,第一,既然連劉心武本人都不得不承認所謂的“太子對”送給曹寅沒有史書記載,那你根據什麼說廢太子曾把這副對聯寫了送給了曹寅呢?第二,這副對子明明是唐朝詩人劉禹錫的詩句,怎麼能說成是廢太子胤礽的對子呢!既然沒有記載證明廢太子将此對子曾寫給曹雪芹的祖父曹寅,而對子又不是廢太子的而是唐人劉禹錫的,那它跟《紅樓夢》有什麼關系,它怎麼能成為秦可卿的生活原型是廢太子胤礽之女的證明呢?但令人遺憾的是,在劉心武先生知道了對子是劉禹錫的詩句後,還強辯說:“胤礽這副對聯的事兒,最早記載在康熙朝一個大官王士祯所寫的一本書《居易錄》裡面……經查,這确實是劉禹錫老早寫下的詩句,那麼王士祯的所謂‘太子名對’的記載,該怎麼看待呢?王士祯行文比較簡約,我想,他所說的情況,可能是當年太子還小,他的老師說了劉禹錫詩裡的前半句,作為上聯,讓他對個下聯,他當時并沒有讀過劉禹錫的這首詩,卻敏捷地對出了下聯,與劉禹錫的詩句不謀而合。
……沒想到,這‘太子名對’,後來又演化為《紅樓夢》賈府裡,與皇帝禦筆金匾額相對應的一副銀的對聯。
”看了這樣的解釋你還能說什麼呢,這位太子真是了不得,沒看過劉禹錫的詩,竟能說出和劉禹錫一樣的詩句,做詩的水平夠高的了。
但這是學術考證麼!這是實事求是的治學态度嗎?這是在編故事。
遺憾的是劉先生在這裡隻顧補漏洞,卻沒顧上把兩副對子的内容搞搞清楚。
劉先生想出了那麼具體的故事細節,卻沒想到這兩副對子的内容是毫不相幹的。
著名紅學家蔡義江先生在接受《藝術評論》記者采訪時曾分析了這兩副對子的内容,蔡先生說:“王漁洋将唐詩當成本朝詩,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鬧出了笑話……現在,我們退一步講,假設‘樓中飲興’一聯不出自劉禹錫而真是胤礽所拟,那麼,它有沒有可能是小說中榮禧堂對聯的原型呢?也絕不可能。
因為既是‘原型’,總得在詩意構思上有某些相似。
可是,誤歸太子一聯說的是江上樓頭風景極佳,能助酒興,添詩情。
小說中的一聯說的是來榮國府者,盡是達官貴人,其佩飾袍服珠光炫耀,五色映輝。
前者‘明月’‘晚霞’是實景,後者‘明月’‘晚霞’是虛喻,兩聯風馬牛不相涉,怎麼能是‘原型’呢?”蔡先生說的夠清楚了,劉心武先生的所謂證據完全站不住腳。
值得指出的是,這種想當然、主觀臆測在劉心武先生的講座和書中比比皆是,他用的最多的詞之一就是“可能”,而不需要任何可靠的記載和材料來證明為什麼是“可能”的。
在我看來劉心武先生的所謂“秦學”根本不是什麼學術研究,而是新索隐,是在搞創作,是編故事,隻是這些故事編的不如他以前的小說故事編的好,可以說是矛盾百出。
比如說秦可卿“淫喪天香樓”後,她的兩個丫鬟瑞珠、寶珠,一個觸柱而死,一個甘做義女。
劉先生為了把這兩個丫鬟的命運與所謂的秦可卿真實身份的政治秘密聯系起來,就演繹說,兩個丫鬟如果隻是在天香樓看見賈珍與秦可卿淫亂,何至于觸柱而亡啊,一定是聽見了絕對不應該聽見的話,是什麼話呢,“就應該是秦可卿真實出身的洩露,就應該是政治性的消息,也就是義忠親王老千歲那一派,‘義’字派的絕密消息”,所以瑞珠隻有一死了。
那寶珠不死卻做了義女,又怎麼解釋?劉先生告訴我們寶珠甘做義女是表示她在鐵檻寺再也不回來了,“打算永遠閉嘴”,這樣令賈珍很放心。
問題是瑞珠死了可以說“永遠閉嘴”,可寶珠還活着,誰能保證她“永遠閉嘴”,賈珍能放心嗎!看來這個故事編的不能令人信服。
再比如,劉心武先生把秦可卿和賈珍的關系說成是愛情,也令人感到十分荒唐。
劉心武先生說秦可卿與賈珍是一輩人,雖然他們之間有了愛情,因為賈珍有了夫人,所以隻好讓她做了兒媳婦,但秦可卿與賈蓉沒什麼事,隻是名義上的夫婦,倒是成了賈珍的情人。
如真是這樣,賈珍為什麼不把秦可卿收為姨娘,這總比當他的兒媳婦冒着亂倫的醜聞要好說呀。
至于說到秦可卿真實出身的敗露是由于元春告密,說元春這樣做是為了保護賈家的利益,更是無稽之談。
如果賈家真有這樣的事情,元春敢告密嗎?她告密就真的能保護賈家的利益嗎?如果保護不了賈家的利益弄個滿門抄斬怎麼辦?更為荒唐的是劉心武又杜撰出賈元春的生活原型,說賈元春的原型,“應該”是曹家的一個女性,最早“應該”是送到胤礽身邊,跟胤礽在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又與胤礽的兒子弘皙生活過,後來又有了“二次分配”,這位曹家女子幸運地“從弘皙那邊,撥到了弘曆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