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沉聲接道:“第一,你必須還我本來面目。
”
覃逸反問道:“還有第二?”
“不錯。
”李唐正容接道:“第二,你必須将獲自知機子的絕藝中,所保留的那一手,都交出來。
”覃逸慘然一笑道:“好,好,這些都好商量。
”
李唐冷然接道:“沒有商量的餘地,必須立即實行。
”
覃逸苦笑道:“這些,都不成問題,隻是,當你的目的達到之後,你還能放過我嗎?”
李唐注目接道:“我是言出至誠,你要是不相信,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
覃逸長歎一聲道:“事到如今,我已沒有選擇餘地,不相信也得相信才行,好在我已成了一個廢人,活着也是丢人現眼,生死已不算……”
李唐截口一哼道:“别廢話了,我說過不殺你,就不會殺你,現在,先告訴我,‘巧奪天工’包文虎在何處?”
覃逸接道:“包文虎目前的住址,我也不知道,但你要向金陵揚子镖局的章局主查問,他會告訴你的。
”
李唐“唔”了一聲道:“好,我馬上派人去查詢。
”
覃逸漠然地接道:“至于我獲自知機子的那本武功秘芨,就在我貼身所穿的裹衣的夾層中,你立即可以取走。
”
說着,自動将外衣解開,指着自己貼身的内衣說道:“就在這兒,你自己把它撕開吧!”
李唐毫不客氣地,将覃逸的内衣撕開,取出一本薄薄的小冊子,打開來略一審視之後,揣入自己懷中。
覃逸輕輕一歎道:“有些話,本來我不想提醒你,但如果我落在楊天佑手中,也不見得比落在你的手中好,所以,我還是決定提醒你一聲。
”
李唐注目問道:“聽你這語氣,你所要說的話,好像很重要?”
覃逸點點頭道:“不錯,那是非常重要!”
李唐“唔”了一聲,說道:“我正恭聆着?”
覃逸苦笑了一下道:“有關知機子和我與楊天佑之間的關系,到目前為止,還是武林中一項最大的秘密,你,想不想知道呢?”
“聽聽也好,說吧!”李唐說着,又向他的手下揮揮手道:“把太子和潘丞相帶下去。
”
“是!”
“将他們的鐐铐卸除,好好伺候。
”
“遵命。
”
覃逸目送自己愛兒和潘子丹被帶走之後,才謂然一歎道:“善惡到頭終有報,隻争來早與來遲,隻是我的報應來得太早了一點。
”
李唐淡然一笑道:“你這也算是在提醒我,作人不可作得太絕,是也不是?”
覃逸笑了笑道:“你是聰明人,這些,當用不着我另加解釋了。
”
李唐眉梢一揚道:“我這個人,從來不相信什麼因果報應,别在我面前來這一套,還是說正經的吧!”
覃逸正容接道:“以往我也同你一樣的想法,不相信因果報應,但我即将說到的這個故事……”
李唐截口道:“教主,我沒有工夫也沒興趣聽你說故事。
”
覃逸淡然一笑道:“你必須要聽,因為這故事,就是我的武功的來源,也就是我與知機子,楊天佑三者之間的關系,其中可能還得扯上一個于君璧。
”
李唐“哦”了一聲道:“既然如此,我隻好耐着性子聽了。
”
覃逸輕輕地一歎道:“這是一個血淋淋的,也算是現世現報的故事,到現在,我才真的相信那因果循環,報應不爽的話,不是騙人的。
”
李唐沉臉一哼道:“你還是不肯放棄說教的機會。
”
覃逸似笑非笑地接道:“我姑妄言之,你就姑妄聽之吧!”
一頓話鋒,才神色一整道:“現在說到正文了,對于知機子這個名字,你已經聽說過了吧?”
李唐點點頭道:“不錯。
”
覃逸沉思着接道:“據知機子親口告訴我,他是百年以前,阿爾泰山上那位煉氣士的徒弟,他是在那位煉氣士坐化之前,才獲傳衣缽的。
”李唐注目問道:“那位煉氣士難道沒有姓名?”
覃逸接道:“李唐,當然有姓名,不過知機子并沒告訴我,隻是說,當乃師坐化之後,由他尊稱為天一真人。
”
李唐接問道:“你是怎麼跟知機子認識的?”
“這個。
”覃逸讪然一笑道:“待會我自然會說到,現在,先說那位天一真人的簡曆。
”
略為一頓話鋒,才輕歎着接道:“天一真人一生之中,隻有兩項嗜好,一是金丹大道,一是武功,由于他自歸隐之後,足迹未曾離開阿爾泰山,所以他有着一身驚世駭俗的武功,但武林中人,都極少有人知道。
”
“這話,未免有點矛盾吧!”李唐插口笑道:“既然天一真人的足迹,不曾離開過阿爾泰山,應該是根本沒人知道才對,怎麼還會有極少數的人知道哩!”
覃逸笑道:“天一真人不離開阿爾泰山,别的武林異人,就不能去阿爾泰山嗎,譬如……”
李唐點點頭道:“我明白了,那是說,隻有偶然之間,去過那兒的人,才會知道有這麼一位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