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酒菜中絕對未曾下毒,諸位如果不信,不妨請張大神醫先行檢驗一下。
”
張勁秋笑道:“不必了,我們都相信長公主的金諾,同時,請恕我說放肆的話,有我張勁秋在,縱然酒菜中下了穿腸毒藥,也發生不了效用。
”
長公主嫣然一笑道:“神醫口吻,畢竟不凡。
”
這話,也不知是恭維,還是譏諷。
張勁秋淡然一笑之間,朱伯倫卻含笑舉杯道:“長公主,在下借花獻佛,敬你一杯。
”
“謝謝!”
兩人對飲一杯之後,朱伯倫才正容問道:“長公主如此盛情款待,我想,此中當另有深意吧?”
長公主嬌笑一聲,道:“閣下何妨猜猜看?”
朱伯倫沉思着半晌,接道:“是不是貴教方面,人手還沒調齊,先來一個緩兵之計?”
長公主含笑點首道:“是,可能是原因之一。
”
“還有。
”朱伯倫接道:“想借機會探詢我們的來曆?”
長公主正容答道:“對了,這才是主因,因為,諸位之中,除焦孟二将之外,其餘都不是本來面目。
”
朱伯倫笑道:“長公主好銳利的眼力!”接着,又拈須微笑道:“不過,事實上,長公主可并沒完全說對。
”
長公主訝問道:“此話怎講?”
朱伯倫含笑接口說道:“不錯,老朽和犬子,固然不是本來面目,焦孟二将也的确未曾易容,但在事實上,這兩位本來面目的焦孟二将,可并非焦孟二将的本人……”
長公主不由截口訝問道:“不是焦孟二将本人,那是什麼人呢?”
孟銘這才冷笑一聲道:“真正的孟銘,豈能那麼輕易被你揍上兩記耳光。
”
長公主嬌笑道:“閣下,方才咱們是在生死于俄頃的戰場上,開罪之處,尚請多多包涵。
”
孟銘冷哼一聲道:“不必貓哭耗子,假慈悲了,在下學藝不精,怨不了誰。
”
長公主笑了笑,目注朱伯倫問道:“閣下,我雖然不曾見過焦孟二将,但傳說中的焦孟二将,似乎的确是這樣子的,目前這二位,既然不曾易容,也沒有戴人皮面具,難道世間竟有如此酷肖的人嗎?”
朱伯倫笑道:“老實告訴你!長公主,這二位是孟焦二将的同胞弟弟,由于他們一向不曾在江湖上走動,而真正的焦孟二将,又已隐迹多年,所以縱然外貌上有點差異,除非是多年老友,可不容易察覺出來。
”
長公主“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
”接着,又苦笑了一下道:“方才在那萬姓公墓旁邊,諸位表演得真逼真呀!”
朱伯倫含笑接口說道:“明知有大行家在暗中欣賞,不表演逼真一點,怎麼行哩!”
長公主注目假的焦孟二将道:“二位台甫如何稱呼?”
冒充焦逸的一位首先接道:“咱們是以排行為名,我叫焦三,他名孟二。
”
長公主嬌笑道:“原來是焦三爺和孟二爺。
”
一頓話鋒,美目移注朱伯倫笑問道:“閣下,焦孟二将既然是另有其人,那麼,這位張神醫,也必然是假的了?”
張勁秋搶先笑道:“在下麼,可是如假包換的‘地獄神醫’張勁秋。
”
長公主一呆道:“可是,傳說中的張神醫,是一介書生,根本不谙武功的。
”
張勁秋笑了笑道:“傳說并不一定可靠,而事實上,區區這點防身的三腳貓功夫,更不值識者一哂。
”
“閣下很自負。
”
“區區卻覺得我已經是夠謙虛啦!”
長公主笑道:“張神醫說的話,雖很謙虛,但行動上卻很自負,也很大膽。
”
張勁秋注目含笑問道:“區區願聞其詳?”
長公主神色一整,說道:“張神醫此行,是否準備替蘇州陳家的陳紅萼治病?”
張勁秋點首答道:“不錯。
”
長公主美目深注地問道:“以往,那些替陳紅萼治病的名醫的下場,張神醫該有過耳聞吧?”
張勁秋冷笑接道:“是的,那些名醫的下場,凡是有耳朵的江湖人,都該聽說過。
”
接着,又加以補充道:“過去,沒人知道,殺害那些名醫的兇手是誰,今宵,這謎底總算揭開了。
”
長公主冷冷地一笑道:“明知會有殺身之禍,而閣下卻偏偏要來,這不是自負和大膽嗎!”
張勁秋淡然一笑道:“我自己倒不覺得,我隻認為,作為一個醫生,應該以濟世活人為天職,其他的一切,大可不必顧慮。
”
長公主披唇一哂道:“這世間,受苦受難的人太多了,你能救得了那麼多?”
張勁秋正容接道:“我本着盡其在我的精神,求的是心之所安,能救一個,就算一個。
”
長公主笑道:“雖然我已說過,在這豐都地區,不再難為諸位,但此去蘇州,迢迢千裡,險阻重重,閣下自信能平安通過?”
張勁秋一軒雙眉道:“我自然有這一份自信,更相信大俠有力量可以掃除一切障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