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于君璧含笑接道:“原來是家鳳姑娘。
”
張勁秋向朱家鳳笑道:“家鳳,還不見過于相公。
”
“是!”朱家鳳嬌應着,并向于君璧裣衽為禮道:“朱家鳳見過于相公。
”
于君璧一面還禮,一面“哦”了一聲道:“姑娘是姓朱?”
朱家鳳嬌笑道:“是啊!我已經連名帶姓都報出來了。
”
于君璧接口問道:“朱姑娘,仙鄉何處?”
朱家鳳嬌笑道:“小女子自幼跟随家父,東飄西蕩,四海為家,所以,我也不知道該說是什麼地方人。
”
于君璧眉峰一蹙之間,張勁秋卻歉笑道:“舍侄女自幼嬌縱,可野得很,敬請于相公多多包涵。
”
于君璧連忙接道:“哪裡,哪裡,張先生言重了。
”
張勁秋笑問道:“于相公外面還有同伴?”
于君璧接道:“那是區區雇用的兩個轎夫。
”
“哦!”張勁秋接問道:“于相公比我們早走半天,怎麼反而落在我們的後面呢”?
于君璧笑了笑道:“區區性喜遊山玩水,沿途凡是值得瞧瞧的地方,都要停下來,浏覽一番,所以,就落在諸位的後頭了。
”
張勁秋注目問道:“于相公沒在這兒落店?”
“是的。
”于君璧接道:“我想乘夜晚趕路,涼快一點。
”
張勁秋道:“下一站,就是有名的巫山十二峰了,于相公又可以盡情遊覽一番啦!”
“是的,”于君璧接口道:“區區胸無大志,隻是希望能夠遊遍天下的名山大川。
”
張勁秋含笑接道:“于相公是雅人,才有此雅興……”
忽然,一個陰冷語聲接道:“你張勁秋也可以附庸風雅一番,是也不是?”
随着話聲,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袍人,已緩步而入。
迎着于君璧手中的燈光,隻見他面如鍋底,滿頭銀發,白髯垂胸,粗粗一瞧,就像是一座鐵塔似地。
張勁秋入目之下,披唇一哂道:“你們真沉得住氣,一直到現在才來。
”
黑袍人冷然接道:“這是咱們帝君慈悲,特别容許你們多活幾天。
”接着,向于君璧沉聲喝道:“窮酸,這兒馬上就要發生一場大厮殺,你還不快點滾開!”
于君璧聞言之下,臉色為之一變。
隻見他顯得無限驚恐地,瞧瞧那黑袍人,又瞧瞧張勁秋,卻是欲言又止。
張勁秋也沉聲說道:“于相公,你還是快點走吧!如果沒有什麼緊急事故,最好是在這白帝城中,找家客棧住下,等個三五天再走。
”
于君璧訝問道:“為什麼呢?”
張勁秋笑了笑道:“因為,這一路下去,尤其是巫山十二峰一帶,沿途都有厮殺,為免受池魚之殃,于相公最好是等幾天再走。
”
于君璧“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那黑袍人怒聲喝道:“少噜嗦!快點滾!”
這兩句話,有如仲夏炸雷,震得于君璧身軀一顫,連退了三大步,手中燈籠也被吓得掉落地下而熄滅了。
沉沉夜色中,隻聽于君璧語不成聲地顫聲說道:“大王……我……我馬上就走……”
說完,立即三步并作兩步,跄跄踉踉地奔了出去。
張勁秋又是披唇一哂道:“閣下好威風啊!”
那黑袍人冷哼一聲道:“我沒工夫跟你閑磕牙兒,張勁秋,你如果希望多活幾天,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
張勁秋笑問道:“是如何一個回頭法呢?”
那黑袍人道:“就像你最近這些年來一樣,找個隐蔽所在,韬光隐晦,毋再過問江湖上的恩怨是非。
”
張勁秋冷笑一聲道:“這一套,我也不願再聽了,你且報上名來!”
黑袍人沉聲接道:“老夫南宮柏,現任帝君座前五殿閻王。
”
張勁秋笑道:“官位可不算低。
”
朱家鳳嬌笑問道:“嗨!現在在外圍采取包圍之勢的那些飯桶們,都是你帶來的。
”
“不錯。
我們不過是先遣人員。
”接着,又注目問道:“五天之前,在豐都城郊,萬姓公墓旁,據說是一個年輕小子,是不是你的化身?”
朱家鳳笑了笑道:“是以怎樣?”
南宮柏注目問道:“你,究竟是男的,還是女的?”
朱家鳳含笑反問道:“你說呢?”
南宮柏一蹙濃眉之間,張勁秋卻注目問道:“以往,在伏牛山一帶,有一個滿身血腥氣息的強盜頭兒,好像也叫什麼南宮柏,是否就是你閣下呢?”
南宮柏點首答道:“不錯。
”
張勁秋笑道:“強盜頭兒,居然當上了五殿閻王,怪不得會天下大亂啦!”
南宮柏冷笑道:“今宵,我要讓你知道我這個強盜頭兒的厲害……”
張勁秋卻截口向朱家鳳笑道:“賢侄女,目前這一場功德,就讓給你吧!”
朱家鳳嬌笑道:“多謝張叔叔!”
夜空中傳來一個蒼勁語聲道:“家鳳,莫耽擱時間,以重手法處置!”
語聲搖曳夜空,莫知其所自來。
但朱家鳳一聽就知道是乃父已趕了來,不由笑一聲道:“好的……”
南宮柏臉色一變,說道:“那是什麼人?”
朱家鳳含笑接道:“是我爹……。
”
南宮柏截口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