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尚志俊面一沉,殺機雲湧,回顧五長老一眼之後,沉凝十分的大聲道:“本人承前任帝君唐争遺命,整肅門戶,現任暫代掌門帝君韋逸民,故違本門祖師禁令,修練‘追魂功’,又密謀鞏固其位,迫害本門長老,勾結‘天齊教’,欺師滅祖,惡迹昭彰,本人謹以珠牌宣示,韋逸民即日起以本門叛徒處置,脅從者一律按門規懲治!
十四侍衛,面如土色,冷汗涔涔而下,股栗不已。
韓尚志凹頭問五長老道:“本門規例,見珠牌不跪,膽敢藐視祖師法度者,如何處斷?”
五長老齊應一聲:“處死!”
“五長老聽令?”
“弟子等在!”
“執行門規!”
“遵令!”
四長老陸少丹,把手中挾持的天齊少教主平放地上,然後五位長老高舉手中鬼頭杖,向韓尚志一躬,舉步向十四侍衛欺去。
十四侍衛一個個亡魂大冒,不期然的緩緩向後退身。
就在這萬分緊張的當口
隻聽見一聲震耳欲聾的暴喝,如平地焦雷般的響起:“帝君駕到!”
十四侍衛,頓時面露喜色,“刷!”的成雁翅展開,左六右八,右面是六個青袍的,黃袍的則排在右邊。
五長老同時一怔,止住腳步。
韓尚志也不由怦然心驚。
兩條人影,風飄入場,分立在兩排執鐵杆,另一個則懷抱一對金爪,從這兩件外門兵器看來,這兩個奇醜漢子臂力相當驚人。
韓尚志知道韋逸民即将現身,忙傳令道:“請五長老退下!”
五長老恭應一聲,退回原來位置。
氣氛緊張得使人透不過氣來。
“賽嫦娥王翠英”粉面數度變色,但她仍兀立原地不動。
一個金冠錦袍的威猛老者,從道旁林中,緩紹踱出,向場中走來。
二老申天豹脫口道:“掌門師兄,他就是韋逸民!”
韓尚志微一頓首,迫視着來人。
金冠老者看着緩緩移來,其實速度相當駭人,有如行雲流水,眨眼即臨場中,兩排侍衛,齊齊躬身俯首。
韓尚志面寒如冰,一目不瞬的,視着對方。
韋逸民身形甫定,兩隻如鷹鹫般的眼睛、迅快的―掃全場,然後停在韓尚志的身上,陰恻恻的首先發話道:“冷面人,你何處竊得本門信物,竟敢冒充唐大師伯傳人,殘殺本門弟子,助長叛逆氣焰……”
韋逸民話聲未完,五長老已怒哼出聲。
這幾句颠倒黑白的話,使韓尚志七竅冒煙,大喝―聲道:“住口!”
接着高舉“惡鬼珠牌”,厲聲道:“韋逸民,你知罪否?”
天南帝君韋逸民,乍見珠牌,面色陡然一變不自覺的退了一個大步,但瞬間又恢複他原來的陰谲之色,嘿嘿一陣冷笑道:“冷面人,本帝君面前,沒有你張牙舞爪的餘地!”
接着把目光轉向五長老道:“爾等身為長老,竟敢叛門抗今。
罪無可恕!”
二長老申天豹聲似霹靂般的道:“韋逸民,你以為門規奈何不了你,任你胡作非為,滅祖欺師!”
韓尚志收起“惡鬼珠牌”,聲如寒冰般的道:“韋逸民,你是自願接受家法,還是……”
天南帝君韋逸民一聲怪笑,打斷了韓尚志的話道:“冷面人,交出‘惡鬼珠牌’,本帝君放你一條生路!”
韓尚志氣得渾身直抖,對方既然不打祖師所遺的本門至高法牌看在眼内,顯然是毫無悔意,多費唇舌無益,心念之中,厲聲喝道:“韋逸民,如不把你明正門規,何以慰列代祖師之靈!”
話聲中,身形向前一欺……
韋逸民大喝一聲:“護殿将軍何在?”
兩個奇醜皂袍漢子,雙雙前邁三個大步,躬身應道:“恭候帝君法旨!”
“把這狂徒擒下帶回發落!”
“尊旨!”
一個橫執重逾百斤的鐵杵,一個斜舉兩柄鬥大的金爪,雙雙向韓尚志欺去。
大長老屠一飛,二長老申天豹,雙雙搶出道:“我等向掌門師兄請命?”
韓尚志沉重的一點頭,目光仍迫視在韋逸民身上。
首席長老屠一飛,撲向那使杆的,二長老申天豹迎戰那使金爪的。
一場慘烈的搏鬥,拉開了序幕。
二老勁勢雄渾,招式穩練,鬼頭拐杖,呼呼生風。
兩個護殿将軍,有如龍虎相争,威勢駭人至極。
韓尚志冷聲喝道:“韋逸民,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的了?”
“哈哈哈哈,冷面人,一點不錯,本帝君親下中原,為的就是你!”
“那好極了!”
了字出口,一掌直劈過去。
這一擊之勢,快逾電閃,勁力之強,足可撼山栗嶽。
韋選民面色一凜,不閃不避,舉掌相迎。
“轟!”然一聲暴響,砂塵飛卷,激氣成渦,雙方各退了一個大步,彼此各自暗駭對方功力驚人。
就在雙方掌勢互換的同時,六個黃衣侍衛,分成三對,撲向三長老。
刹那之間,勁風呼轟震耳,人影閃晃騰挪,暴喝之聲,響徹霄漢。
黃衣侍衛,以二敵一,拼戰三長老,顯然技差關籌。
兩個護殿将軍,分戰兩長老,雙方一時無分軒輕,但那擠戰之烈,令人目震心懸。
韓尚志一退之後,雙掌挾以十二成功勁,再度擊向韋逸民。
韋逸民大喝一聲“來得好!”,飛掌相迎。
顯然,他有心衡量驚天動地的巨響震撼全場。
韓尚志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