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恐怖殺機,冷冷的道:“你知道我是誰?”
“我小叫化從來不和婦人女子打交道,我管你是誰2”
“你想死還是想活?”
“這話怎麼講”
“想活的話,說出那小子的去處,想死的話……”“怎麼樣?”
“本堂主馬上斃了你!”
小叫化低頭一想道:“我想死!”
“彩蝶李芸香”不由一付,脫口道:“你真的想死?”
“不錯,我這小乞兒當膩了,不想再活下去啦!”
“彩蝶李芸香”何等厲害,已經看出這小叫化是故意尋自己開心,不由殺心陡起,冷冷的一笑道:“想死容易,本堂會讓你慢慢品嘗死的滋味!”
說着一揮手道:“給我拿下!”兩個丫環裝束的少女,一左一右,齊向小叫化電閃抓去。
小叫化将手連搖道:“好男不與女鬥!”話聲中,身形已在一丈之外。
這一式身法,不但兩丫不為之咋舌,連“彩蝶李芸香”也為之心一震,這小叫化看來決不簡單。
兩丫環一呆之後,旋身再進,分進合擊,掌指齊施。
小叫化大叫一聲:“媽呀!”身形不退反進,向掌風爪影之中穿去。
嬌哼起處,兩個丫環翻身栽倒。
“彩蝶李芸香”芳容失色,這小叫化的功力已到了駭人地步,竟然會施“隔空打穴”,一個照面之間,竟把兩個丫環點倒。
暴喝聲中,四個擡轎的壯漢,欺身撲上,各劈一掌。
四道掌風,彙成一股巨流,勢可撼山栗嶽。
小叫化嘻的一笑道:“這才夠意思!”
雙掌一揮,劈出一股波濤勁氣。
“波!”的一聲巨響,砂石飛揚,勁風鼓蕩,四壯漢登時震得四散而開。
“彩蝶李芸香”向四壯漢一揮手道:“你們退開!”
四壯漢灰頭土臉的退了開去。
“小乞兒,報出你的師門?”
“我沒有師門!”
“你屬丐幫何支何舵?”
“嘿嘿,我小叫化子是個遊丐!”
“遊丐?”
“不錯!”
“什麼叫遊丐,前所未聞?”
“像遊魂似的東飄西蕩,無支無派,所以叫遊丐!”
“你找死?”
“我早說過我不想活了,可惜……”
“可惜什麼?”
“憑你還不配給我小叫化子送終!”
“彩蝶李芸香”氣得一付嬌軀簌簌而抖,以她堂堂“天齊教”首席堂主的身份,竟然受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乞兒調侃,嬌喝一聲:“本堂斃了你!”
兩隻纖纖玉掌奇詭至極的一劃,分别抓向小叫化的左腕右肩,這一抓之勢,快逾電閃,而且爪影重重,似乎有數十隻手,同時抓出。
小叫化大感駭然,劃身疾……隻覺肩一緊,右肩已被對方抓實。
“彩蝶李芸香”粉面殺機未送,冷笑一聲道:“小叫化子,本堂配不配超渡你?”
“不配!”
“你敢再說一句,我抓碎你的肩頭!”
“不配!”
“彩蝶李芸香”扣住小叫化肩頭的手指一用力,她有心要捏碎他的肩骨,那知一捏之下,但覺觸手滑膩無比,不由芳心一震,這是什麼功夫?
心念未已,小叫化已遊魚般的滑退一丈之外,嘻嘻一笑道:“李芳香,不要臉的女人,失陪了!”彈身便向那片森林射去,一晃而沒。
“彩蝶李芸香”粉面煞白,做夢也估不到會栽在一個小叫化手裡,轎子也不能坐了,恨恨的朝小叫化逝去的方向道:“小兔崽子,有一天我會把你剝皮抽筋!”
一躲腳,伸手解了兩丫環的穴道,飛馳而去,兩丫環和四壯漢,也跟着離開。
江濤澎湃,撞擊着“鬼堡”礁岩。
江岸,又回複了冷寂陰森。
小叫化惦記着結拜的大哥韓尚志,不願久纏下去,脫身人林,穿枝拂葉,不多時,出了林外,卻不見韓尚志的身影,不由大感奇怪,自己分明告訴他照直出林,他到那兒去了?
小叫化東方慧,返身人林,不住口的喚着:
“志哥!志哥……”
但,半絲回響都沒有,心想,他也許出林迳道直走了,當下又循原處聳身趕去。
且說韓尚志一路飛奔入林,心裡愈想不是滋味,堂堂大丈夫男子漢,竟然要人保護,倉惶逃命,傲性倏發,暗道:“我若不學成驚人絕藝,決不再見拜弟東方慧之面!”
心念之中,不照小叫化指示的方向走,折轉向東。
漸漸,但覺樹林愈來愈密,蔽日遮天,黑暗如晦。
他仍盲目的向前亂闖。
再走片刻,竟然伸手不見五指,方向不辨,被樹撞得鼻青臉腫,衣服已成了碎片。
他意識到自己已進入一座可怕的原始莽林之中。
但此刻後悔已遲,他無法找到原來進入的方向。
蛇蟲爬行之聲,不斷傳來,心想,完了,我韓尚志看來該死在此地,遲早總是毒蛇惡蟲口中之物。
但,他仍然摸索着瞎闖。
饑餓!
疲乏!
加以渾身被荊莽刺撞得皮開肉綻,體無完膚,奇痛澈骨,使他舉步艱難。
他手足并用,伏地爬行。
神智,逐漸模糊。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隻覺一陣奇寒攻心,眨眼一看,自己躺在一個小池的邊沿,半身浸在水時,不由心裡一震道:“好險,再進半尺,此刻早已淹死了!”
忽然他一想,不對,難道我已出了原始森林?
一骨碌站起身來,隻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