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要知蕭羅聲此刻愈聽神秘人的語音,愈感到熟悉,同時有種莫名的親切之感産生。
神秘人激顫的說道:“我何償不是很想和你見面,隻是礙着門規及種種原因……但你且莫胡思亂想,不久你就能大白真象了……。
”
他的語音激動凜冽,似乎極力抑制着沖動的情懷,語音略微頓了一頓,接着說道:“聲兒,你可知我接引你來此的用意?啊!”
不說也罷,我現在必需走了,遲了恐怕誤了大事,你要知道我是誰?隻要你從我昔年的信物上用心推測,也許還能記憶一二,後會有期,珍重。
語音至此,倏地而斷,蕭羅聲蓦然看到一物以無以言喻的快速,迎面疾射而到,大吃一驚,慌忙一側身形,伸手一抄,掌心中已然多了一物.蕭羅聲高聲叫道:“老前輩,你已走了嗎?”
語音一落,這片凄清的樹林一片寂然,蕭羅聲心知神秘人已然遠離了,隻得低頭向手握的東西看去,乃是一塊古形銅牌。
隻見這塊銅牌,正面雕刻着騰躍如生的墨龍,背面反刻着象體的字,蕭羅聲一時感到這塊銅牌,似乎在那裡見到過一般。
可是蕭羅聲用心去揣思時,又想不起那是在那裡看過,再仔細的緬懷過去,更加愈覺得那根本從未見過,他想,這會是在未懂事的嬰兒時代看過嗎?或許是的,神秘人不是要自己用心推測嗎?
世事往往是含着詭秘性的,有的是,‘似是而非’,更有着‘似非而是’的事情,蕭羅聲想到自己那幼稚的想法,不禁自我解嘲的笑了-笑。
蕭羅聲這時才感到:“自己以為聰明的,才是最愚笨的人,不是嗎?自己一年來,滿以為自己的武功了得,行動詭秘,那知别人卻更加了得的跟蹤自己一年多,而自己都沒有發覺。
蕭羅聲的思潮,随着沉默的氣息,有如野馬奔馳于無限的草原。
……
他想到世事往往是出乎意料之外的驚人,義父本是-個殘廢,行動不便的老人,搖身一變,成為自己的親生父親,而且是自負絕世武學,接掌“天霄門”的門主,本來這些事情,是蕭羅聲為人之子。
應該歡欣萬狀的事,但他卻不甚開朗……
再想到自己疲于奔命的為着血仇,馬不停蹄的奮鬥,然而身為事主的父親,卻安逸隐在那座樓閣中,過着與世隔絕的無憂生活,派人跟蹤自己而不援助自己……一切真是令人費解?
他腦海中,思潮起伏,腳下漫步移動着,突然耳際隐隐聽到一陣籲喝.與兵刃接觸的聲音。
蕭羅聲心神蓦地-震,迅速的連想到,會不會是神秘客遭遇到了截擊……
由于更深夜靜,聲音傳播較遠,但他可以清楚地判斷聲音來源,約是在東方半裡之外。
他不再遲疑,心念一動,立刻展開輕功,如飛而去!
果然,行不了多遠,打鬥的聲音,更為清晰,而且打鬥之人,似乎不在少數,而是群鬥圍攻的場面。
蕭羅聲腳下趕緊奔去,片刻間,不遠處的山嶺下,一片森森前荒野地上,野草叢生,草莽夾雜,三四十條人影,便在那塊廣闊的荒野上,互相激鬥,兵刃聲,喝罵之聲,噪雜一片。
雖然時在深夜,蕭羅聲對眼下這群打鬥的人們,都看得非常清楚,除了兩種不同裝飾,三十餘條漢子互相撲擊之外,尚有兩對搏鬥的面孔,是自己所熟悉的,而且都是男對女的打鬥。
一對是會和自己幾度交手,狼狽逃生的李玉虎和人間霸主大徒兒一一血煞魔女。
隻見血煞魔女,藍衣飄袂,掌影翻飛,長發随着鼓動的掌風向外流散,姿勢美妙至極,但對着李玉虎的單刀霍霍,辣招橫生,也讨不了多大便宜,兩人鬥得勢均力敵,不分上下。
另一對則是自己尋覓已久,毫無着落的兩個冒牌貨,一個是和自己面孔相同的白衣少年,對手是身着紅衣,使用長劍,化裝成楊珠萍的婀娜少女。
最妙的是化裝成蕭羅聲的白衣少年,使用的兵刃,竟和自己身上的金蛇劍一摸一樣,幾可亂真。
若是蕭羅聲在此時發現,換了别人,也許還以為是在作夢,他們兩人的化裝術,委實高明,若非蕭羅聲知道楊珠萍從來不穿紅衣,在平時就是碰上了她,也要誤以為真。
蕭羅聲迅速的估量目前的尺勢,知道這是萬人宮和回聲谷兩派人物的大拼鬥,無論那一方勝負,對自己都無妨礙,如讓他們鬥得兩敗具傷,反而易于消滅他們的兇焰。
自然,對于假扮蕭羅聲和楊珠萍的兩個冒牌貨,他是絕不會放過的,但他衡量了目前的局勢,還是躲在一旁,以隔山觀虎鬥的心情,看他們打鬥一陣再說。
心下一定,微一擰身,縱上一樹高達數丈的茂密樹上。
這一來場中景象,更清晰收覽眼底。
白衣少年所使的金蛇劍雖是膺品,但是招式極端詭異,金光四溢,紅衣少女雖然功力不弱,但和他對照起來,象是還差了一段距離,幾個招面過後,正漸呈不支之态。
白衣少年似乎有意戲弄于她,輕巧的挑開紅衣少女的一招‘玉女門田’,并指疾點她胸前‘期門穴’,輕薄的笑道,“不要客氣嘛,本來蕭羅聲和楊珠萍是很要好的嘛,來啊!咱們親熱,親熱。
”
紅衣少女氣得杏眼怒瞪,叱喝道:“狗賊,人家才不像你,真是無恥!”
蕭羅聲在樹上聞言,心中暗感驚異,忖道;那紅衣少女到底是那一方的人?……
紅衣少女口中叱罵,手下自也沒疏忽,隻見她嬌軀微擰,閃過白衣少年指尖。
唰!唰!
嗽!,長劍連環劈出三招。
蕭羅聲看得又是一驚,怎麼大悲劍法中的救命三招,這個紅衣少女亦會,而且使将起來和楊珠萍,有如同出一轍,熟練至極。
思忖至此,突聞一聲大喝,眼看就要濺血劍下的白衣少年,蓦地,身形一矮,電速反甩出三劍,直向如織的劍幕迎去,身子卻就地滾了出去。
“絲!”一聲裂帛之聲,白衣少年的左袖及一大片衣角,已被割了下來,雖然躲過,亦是驚險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