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羅聲亦不禁暗自佩服,白衣少年反應敏捷和沉着,要知那紅衣少女的大悲劍法救命連環三招,雖然是平淡無奇,但其博大快速擊出,使人無法喘息的馀暇躲避,若是換了自己身臨其境,也不一定能安全躲過。
白衣少年心頭火起,一式“白鶴沖天”,騰空躍起,避過紅衣少女的攔腰一掃,怒喝一聲道:“臭婊子,原來你還有這一手,我倒要看看你偷學了幾招大悲劍法。
”
語聲中,淩空的身子變成頭下腳下,一式猛虎撲羊,金光流動間,化成萬點寒星,直向紅衣少女摟頭罩下。
“叮當!”的一聲,金聲震耳,紅衣少女被震得跄踉斜跌出七八步。
白衣少年得勢不饒人,如影随形地欺上,冷叱道:“再接我一招,橫掃千軍。
”
“當”兩劍又相觸一起,拼出一溜火星,紅衣少女又是跄踉倒退七步。
“勇冠三軍”,“五獄壓頂”,白衣少年接連施出兩招雄猛的招式,直震得紅衣少女花容失色,連連狼狽敗退。
這時場中突然傳來兩聲凄厲的慘嗥,兩個萬人宮的黑衣大漢,被血煞魔女的掌力劈得腦袋開花,鮮血四濺,倒斃于地.
李玉虎似乎也受了内傷,噴出一口鮮血,雙目園睜暴喝道:“你接下攻官驚魂七掌試試!”雙臂幌動間,一連串施展出七招極其詭異的掌式,挾着狂風勁飙,卷湧向血煞魔女周身要穴。
好個血煞魔女,但見藍影一閃。
水蛇也似的嬌軀,像似蝴蝶穿花,左閃右挪,眨眼間,李玉虎的七掌招招落空。
随着一聲銀鈴電似的嬌笑聲,她身軀直欺入中宮,玉掌輕巧的直穿過李玉虎的綿密掌影。
“砰!”的的一聲。
李玉虎胸前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掌‘哇’地吐了一口鮮血,退出四五步,方才拿椿站穩。
蕭羅聲心中驚異萬分,沒想到分别不過半年,血煞魔女的武功進度,竟然如此神速,以剛才那避招的身法及攻敵之快速,決不是半年前的血煞魔女可以比。
正思忖間,血煞魔女已然欺了過去,玉掌翻騰,攻出六招。
李玉虎畢竟非是弱者,雖然一時被逼的手忙腳亂,但仍能招架一陣子。
再看白衣少年和紅衣少女方面,那可就慘了,隻見紅衣少女雲發披散,衣衫破裂數處,形容憔悴不堪。
她這時出手全是拼命的招式,白衣少年則态度從容地繞着她團團轉,口出穢語,偶而刺出一劍,削落紅衣少女披肩羅衫,輕薄,猥獗之極。
蕭羅聲看得一陣熱血沸騰,心想這等狂徒絕不能放過,殆害江湖,連想到他假藉自己的名義,四外奸淫屠殺更加堅決自已除害之心,這時隻見白衣少年得意的奸笑道:“小姐,乖乖的停住手,和我親親必有你的好處……”
紅衣少女唾的吐了一口唾沫,怒罵道:“你這無恥的狗賊。
”
白衣少年狂笑道。
“你假扮人家象貌,四外勾引男子?就不可恥嗎?”
紅衣少女攻出三劍,氣得混身顫抖,罵道:“我扮楊小姐,可不像你這禽獸,做出那卑鄙下流的事。
”
白衣少年格開紅衣少女攻來劍勢,金蛇劍猝然以無可言喻的速度,猛向紅衣少女小腹刺去。
一聲驚急的嬌叫聲,紅衣少女一條緊身的褲子,被劃開一尺多長縫隙,使她羞憤的昏倒下去。
白衣少年絲毫沒有半點憐香昔玉的感覺,手起一劍,直向她的胸膛雙峰間劈下。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使人沒有轉念的馀暇,血煞魔女聽到叫聲,轉眼望去,心魂具散,但眼下距離如此的遠,又救援不及。
眼看紅衣少女就要慘死在白衣少年的劍下。
“住手”。
一聲霹雷也似的大喝響起。
蕭羅聲已飛出三丈外的樹上,如箭也似的,疾向白衣少年頭上飛去!
事出意外,全部皆是一驚,白衣少年沒有看清來人,身子向後猛翻,金蛇劍電速的掃出。
盡管他應變快速,閃躲,迎擊的實,但仍慢了一步。
隻見蕭羅聲身子極其詭異的一閃,單指一彈。
白衣少年慘叫一聲,手中長劍已被奪去,倒縱出丈外,脫口驚呼道:“你是?”
蕭羅聲這時右手倒提着那柄僞造的金蛇劍,怔愕的望着那白衣少年,原來他這時感到白衣少年不但武學造詣非凡,而且眼熟得很,而且他好像認識着自己。
蕭羅聲的出現,使全場感到震驚,一時間,大家都停住了手,廣闊的草原,變成死一般的沉寂。
一陣令人窒息的氣氛中,蕭羅聲雙眼暴出兩縷駭人的冷電,身子一步一步地向白衣少年逼近。
白衣少年雖是戴着和蕭羅聲同樣象貌的面具,但由那顫抖,戰兢的四肢,可以看出他此時内心的驚懼和惶恐,他随着蕭羅聲的逼進而倒退着。
“你是什麼人?”蕭羅聲沉聲的問着。
白衣少年随着那淩厲的語音,跄踉的快退了幾步,那種驚慌的動作,就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受到了長輩責備問詢,所畏懼時的情形一般。
蕭羅聲再度以冷酷的語聲,喝道:“我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白衣少年雙唇嗡合間,卻發不上半點聲音,半響才顫抖的道:“我……我……我……!”
突然聽到李玉虎喝叫道:“蕭羅聲,你休想從幼宮主的口中探得半點消息,你多問,隻有徒費唇舌而已。
”
蕭羅聲冷哼一聲,向白衣少年逼進一步,沉喝道:“我問你是誰?你聽到沒有。
”
白衣少年這時,面具底下的面容瞬息萬變,刹那間轉過了數個念頭,最後才定了決心,狼狽的道:“姓蕭的,你别以為我是怕了你。
”
蕭羅聲冷聲道:“你大概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
李玉虎忽然又急聲道:“幼弟,别信他的話,必要時,我們是有人接應的。
”
蕭羅聲蓦地發出一聲震耳長笑,道:“李玉虎,你當今已是泥身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難道你今日還想安然離開此地嗎?哈哈哈!”
笑聲高昂刺耳,使人有不寒而栗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