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瞎扯嗎?”
島上的年輕人,除了酒和女人以外,不聊别的。
他們的話題内容既大膽又露骨,甚至比煽情小說還過分,不但說的人神采飛揚,聽的人更是津津有味。
不過了澤并不理會他們的談話,他隻感到内心有一種奇妙的平靜。
并非他不向往世俗的愛欲,而是有點兒遺忘了這種感黨。
現在,聽到他們談起昔日種種,突然勾起他對往日的懷念,他覺得自己好像又重新接觸到人世間某種溫暖的東西,整個身心都暖和起來了。
“了澤,你也喝一杯吧!”
“不行,我不能喝酒。
”
了澤神情嚴肅地拒絕了。
“别假正經啦!雖說葷酒不準入山門,但任何一座寺院都并非是固若金湯啊!當然,我們這裡的了然和尚是例外。
”
年輕人除了勸了澤之外,還連帶批評了然和尚。
“了然也太嚴格了,至少該替年輕人想想嘛!了澤,反正你師父不在,喝一杯沒關系啦!偶爾到村子裡走走,比整天待在寺院裡念經要好多了,還可以聽聽我們泡妞的事情,讓你增長不少見識哩!”
勸酒的人搬出“師父不在”的理由,以為了澤會順勢喝一杯。
了澤卻十分堅定,無論他們再怎麼激他,他都滴酒不沾。
不過,他雖未喝酒,卻有幾分酩酊,因為那些年輕人的談話,讓他整個心變得暖洋洋、醺醺然起來,雖有種怠忽職守的愧疚感,卻始終不想離開半步。
了澤如果能知道因為他這幾分鐘的疏忽,已鑄成一輩子的悔憾,也許會修正自己這時候的行為吧!
就在了澤聽這些年輕人說露骨的色情閑話,聽得入神的時候,裡面突然傳出一個女人不尋常的慘叫聲,他不由猛地站起來。
不隻是了澤聽到慘叫聲,就連正在吃宵夜閑聊中的年輕人,也紛紛放下碗筷一起站了起來。
慘叫聲夾雜着哭聲,還有絮絮叨叨的說話聲,隻聽到哇啦哇啦一大串的聲音,根本搞不清楚那人在說什麼。
“那不是、是阿勝的聲音嗎?”
了澤結結巴巴地問。
“是啊!就是她,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阿勝是個遇事驚慌、沒有主見的人,稍微一點小事,都會吓得說不出話來。
此時此刻,阿勝惟一會做的事,隻是哇啦哇啦地大哭而已。
了澤聽到阿勝的哭叫,不禁臉色發青,顫抖着嗓子說:
“我們、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幾位年輕人于是跟在了澤後面,從玄關沖了進去。
循着阿勝的聲音,到剛才守靈的房間,看到醫生像是被野鬼附身似的,突然從榻榻米上坐了起來,阿勝則癱坐在他的前面,一邊哇啦哇啦地哭着,一邊還不斷唠叨着。
“伯母,你怎麼啦?醫生,到底怎麼回事?”
了澤急得不得了,忙問屋裡這兩個人。
“我,我不知道啊!阿勝搖我,我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她在講,不知道在講什麼。
”
醫生以一副非常受不了的驚訝神情看着阿勝,他的山羊胡子被口水滴得髒兮兮的。
“阿勝,講清楚點,什麼貓?貓怎麼了?阿勝,拜托你鎮靜點,現在不是管貓的時候啦!你說什麼?禁閉室裡面的瘋子不見了!”
大家驚訝得面面相觑,了澤黝黑的臉顯得更加陰沉了。
“阿銀,你們快到禁閉室去看看!”
了澤一面看着阿勝,一面吩咐他身旁的兩個青年。
兩個年輕人立刻沖出房間。
“阿勝,你該不會為這麼點事情就哭成這樣吧?瘋子跑出來,也不至于怕成這樣啊!什麼?不隻是這樣?難道還有别的事情嗎?貓?還惦記着貓?貓又怎麼啦?什麼?貓在祈禱所裡面?”
了澤跟年輕人都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大家緊抿着嘴,一副束手無策的樣子,耳中還能聽到搖動的鈴聲。
“伯母?月代不是在祈禱所裡祈禱嗎?那不是她在搖鈴嗎?”
了澤搖着阿勝問。
阿勝拼命地搖頭,同時張口結舌好像要說什麼,卻越急就越講不出口。
到禁閉室查看的兩個年輕人臉色大變地跑了回來……
“糟了,禁閉室裡空空的,瘋子不見了。
”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