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會到哪裡去了呢?既然沒有再走出去,那他應該還在廚房裡面,然而……
想到這裡,金田一耕助腦中忽然想起了然和尚昨天晚上站在古梅樹前的奇怪舉動。
那時候了然和尚站在禅房前,像是被什麼東西吓着似的,沉重的念珠掉在地上發出很大的聲音,當他撿起念珠的時候,竟然吓得雙手發抖!
難道那時候了然和尚看到有人在禅房?他會不會發現兇手在那裡卻不告訴我們呢?
而且,和尚随後就帶着金田一、了澤到廚房的後門,一彎過後門就看不到禅房了。
了然和尚……他是不是想讓躲在禅房裡的人趁這機會逃出去呢?
事後金田一耕助先查看過廚房外面的腳印,然後再走回廚房,說不定和尚已經趁機先去過禅房,把讓兇手逃走的那扇門從裡面闩上,然後他為了表示那裡沒有任何異狀,還若無其事地帶着金田一耕助和了澤到禅房去查看。
金田一耕助這麼一想,就越發覺得了然和尚的舉止很可疑。
”
看來了然和尚知道兇手是誰,而且還故意讓兇手逃走。
當初花子屍體被發現的時候,他就說什麼“不管是誰,都對瘋子無可奈何啊”的話。
金田一耕助不斷思索着這些事情。
接着,他又轉到前院去調查。
千光寺建在花崗岩地質上,隻要經過日照,地面就會像磨刀石般堅硬。
經過昨晚那場大雨之後,現在到處都是泥沙,金田一又到禅房附近去看看,也沒有發現泥鞋腳印,因此判定兇手一定是走到走廊上面的時候就把鞋脫了。
如果兇手是赤腳走路的話,即使昨天晚上沒有下大雨,也不見得會留下腳印。
幸好金田一耕助後來又在昨天晚上發現煙蒂的地方找到五六個右腳有蝙蝠花紋的泥腳印。
“清水,兇手曾經在這裡休息了一下,你看,從這裡可以一眼望到山門,雖然看不見石階,但是可以看到石階下的山路。
也就是說,如果坐在這樓梯上,便可以看到從山下來的人。
我在想,兇手一定是在這裡一面抽煙,一面監視山下。
”
“抽煙?你這麼知道兇手抽煙?”
“因為有煙蒂在這裡。
對了,這件事情你還不知道吧?”
金田一耕助好心地問。
“煙蒂掉在這裡?那煙蒂呢?”
“是了然和尚發現的,已經撿起來了。
”
清水聞言,不禁一臉嚴肅地說:
“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我?再怎麼說我也是維持島上治安的巡警。
你們連知會都不知會一聲,就擅自把屍體放下來;這也就算了,竟然還大膽到把煙蒂撿起來。
我問你,這究竟是什麼意思?案子發生的時候,特别是殺人案,必須要保持現場完整,你不會不知道吧?你這麼做是不是故意要妨礙我的工作?”
清水态度蠻橫且大聲地斥責金田一耕助。
“别這麼說,清水。
”
“那要怎麼說?快把煙蒂交出來!對了,交出來還不行,要把它恢複原狀才可以。
”
清水一臉怒氣,十分不悅。
“這、這怎麼可能?”
清水忽然轉變态度讓金田一耕助感到十分尴尬。
“有什麼不可能?搞不好我們就靠煙蒂來破案呢!如果你不照我說的做的話,我馬上就能以毀滅證據的罪名來逮捕你。
”
清水惱羞成怒地說。
“這……這是怎、怎麼回事?清水,幹嘛講這種狠話呢?憑我跟你的交情,再怎麼說也不該跟我來這一套吧!對不對?”
“什麼你跟我的交情?你跟我有什麼交情?你不過是個來路不明的流浪漢,而我可是這個島上堂堂正正的巡警呢!”
清水十分倔傲地說。
金田一耕助無可奈何地說:
“确實沒錯……啊!歡迎,你來得正好,我們正想去拜訪你。
啊!不是我,是清水說的,對吧,清水?”
金田一耕助沖着志保讨好地說。
隻見志保帶着美少年鹈飼章三從山門走進來。
他們的到來對金田一耕助來說,真是再好不過了。
至少這樣一來,他總算可以躲開清水的無理取鬧,因此,他才拼命讨好志保他們。
想不到他這種舉動,反而使清水的疑惑越來越深。
“兩位在争論什麼呢?”
志保今天一定是精心打扮過,在濃霧中走來,臉上美得如朝霞一般。
她輕盈的步伐,踩在霧藹的山徑上,充滿了無限妩媚。
“沒、沒争論什麼!”
金田一耕助慌忙搔着頭說。
志保似乎有點惱怒地瞥了金田一耕助一眼,然後朝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