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琳結巴着說。
“不過我不本知道你為什麼……”
他和藹地笑着解釋說,“原因很簡單。
平時我經常幫助特麗沙院長解決一些困難。
修道院一向清貧,因此我總是盡我所能地提供一些捐助。
這次,她寫信告訴了我有關你的情況并問我是否能給予幫助,我表示很樂意盡力。
”
“那太……”她停住了,不知該如何進行下去。
“特麗莎嬷嬷是否向你提起過我……我己失去記憶。
”
“是的。
她對此提到過一些。
”稍稍停頓之後,他漫不經心地問道:“你現在還能記住多少?”
“我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我不知道自己來自什麼地方,或者說我是誰。
”然後她又滿懷希望地補充了一句:“也許我在雅典會碰上一些認識我的人。
”
康斯坦丁?德米裡斯突然感到一陣驚恐。
那可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所想得到的最後一件東西。
“那當然有可能,”他小心地回答說。
“我們幹嗎不在明天早上讨論這事兒?真不湊巧,我現在還得去開個會。
我已讓人給你準備好了你的房間,我想你會感到舒适的。
”
“我……我不知該怎麼謝你。
”
他搖搖手說道:“不用謝。
你在這裡将會受到很好的照料。
一切可以随意。
”
“謝謝,……”
“朋友們都叫我科斯特。
”
女管家領着凱瑟琳來到了一套大得難以讓人相信的卧房。
一張特制的大床垂挂着華貴的絲織帷幔。
乳白色調的房間配上白色的沙發、靠椅以及古典式的桌子和燈具,顯得柔和而又協調。
淺海綠色的百葉窗遮擋着海灣上空的耀眼的陽光。
凱瑟琳朝窗外眺望,蔚藍色的海洋可以一覽無餘,盡收眼底。
女管家關照說:“德米裡紉先生已經讓人送來了衣服,你可以從中随意挑選。
”
凱瑟琳達才意識到自己至今還穿着那套修道院發的修女服。
“謝謝您。
”凱瑟琳一頭倒在柔軟舒适的床裡,覺得自己似乎在做夢。
這個陌生男人到底是誰?他幹嗎要對她如此關照?
一個小時後,一輛裝滿各種衣、物的手控小車出現在她的房門口,管家帶着一個女時裝設計師走了進來。
“我是迪瑪斯夫人。
現在讓我們來看看該幹點什麼。
請您把衣服脫掉好嗎?”
“我……我不懂您的意思。
”
“您能脫去衣服嗎?要是您穿着衣服我就沒法看清您的身材到底怎麼樣。
”
讓她赤身**地面對另一個人,對她來說,那不知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凱瑟琳害羞地、慢慢地開始脫去身上的衣服。
她一絲不挂地站在她面前。
迪瑪斯夫人用一種老練的職業眼光上下打量着她。
她的身材給了她很深刻的印象。
“你的身材相當不錯,我想我們能為你提供很好的設計。
”
兩個女助手捧着一盒盒的外衣、内衣褲、襯衫、裙子以及鞋襪之類的走了進來。
“你盡管挑你喜歡的,”女設計師說,“然後讓我們試穿……”
“我……我可買不起這些貴重的衣服,”凱瑟琳連忙聲明。
“我一個錢也沒有。
”
迪瑪斯夫人笑了起來。
“我想錢不成問題。
德米裡斯先生會替你解決的。
”
但那是為什麼呢?
這些衣服使她隐隐約約地想起了她以前穿過的一些衣服:有綢料的、粗花呢的,也有棉織的,而且上面都印着漂亮的顔色和花紋。
那三個女人幹起事來手腳很麻利。
她們隻花了兩個小時就為凱瑟琳設計了半打漂亮的套裝,而且這都是些一流的時裝。
她窘迫地坐在那裡,覺得不知該做什麼好。
現在我打扮得這麼漂亮,可我沒任何地方可去。
她隻有一個地方好去――進城。
在她看來,雅典城就是她了解自己所有過去的一把鑰匙。
她對此深信不疑。
想到這裡,她站起身來。
來吧,陌生人。
我們會把你認出來的。
凱瑟琳走到前廳,一個管家随即迎了上來:“我能為您做點什麼,小姐?”
“我……想進一趟城,你能幫助我叫輛出租車嗎?”
“我想這完全沒有必要。
我們有自己的私人轎車,随時可聽候您的吩咐。
我可以馬上替您安排。
”
凱瑟琳猶豫着。
“謝謝。
”德米裡所先生會因為她擅自進城而不高興嗎?他好像沒說過不可以。
幾分鐘後,她坐在德米裡斯私人轎車的後排座裡直奔雅典市中心。
繁忙喧鬧的雅典城裡,那些令人神往的各種古迹和遺址使人目不暇接,凱瑟琳又感到有些眼花缭亂。
司機自豪地為她一一指點介紹:“那就是巴底農神廟,小姐,它建在雅典衛城上。
”
凱瑟琳注視着那座熟悉的白色大理石建築,自言自語地補充說:“它獻給智慧女神雅典娜。
”
司機贊賞地笑着說:“您是讀古希臘曆史的嗎,小姐?”
痛楚的淚水頓時模糊了凱瑟琳的視線。
“我不知道,”她喃喃地重複說,“我不知道。
”
他們又路過一處遺址。
“那是古代雅典的大劇場。
您看,這些殘牆斷壁至今為止還沒坍塌,當時這地方能坐下五千多觀衆。
”
“六千二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