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在這裡指手畫腳?警察局長轉向巡視官說:“我們對他至今為止還沒能掌握足夠的證據。
因此我們隻能做到這一步。
”
“是的,先生。
僅僅是重大嫌疑而已。
”
警察局長然後又轉向沃爾特·凱利說:“我想我們總不能對每一個有販毒嫌疑的人都進行整天的監視吧。
”
“可是雷佐裡——”
“你盡可以放心,我們有自己的情報機構,凱利先生。
要是我們發現有新的情況的話,我們知道到哪裡去和你取得聯系。
”
沃爾特·凱利無可奈何地看着他說:“隻是不要讓我等得時間太長”接着他又補充一句:“隻怕到那時他們的貨已出境了。
”
拉芬那的别墅一切都已基本準備就緒。
房地産經紀人對康斯坦丁·德米裡斯好心地建議說:“我知道你當時連室内的家具也一起買下了,可我想要是用一套新的家具……”
“不。
我要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按照原樣一動不動地放着。
”
他要這幢屋子像當初諾埃爾·帕琦同她的情人拉裡在這裡背叛他時的場景一模一樣。
他走進了客廳。
他倆當時就在這塊地闆上做的愛?還是在書房裡?或者廚房間?接着他又來到了他們的卧室,靠牆放着一張很大的雙人床。
他們的床。
拉裡把諾埃爾從他手裡偷走之後,他就在這張床上撫摸着她那赤條條的身子。
盡管道格拉斯已經為此付出了生命作為代價,可德米裡斯将讓他再一次付出代價。
他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張床。
我将同他的妻子凱瑟琳先在這張床上**,德米裡斯興奮地想着。
然後再換一個房間。
直到換遍這裡所有的房間為止。
他在别墅裡給凱瑟琳挂了電話。
托尼·雷佐裡這裡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他們從西西裡來,來之前也沒同他打任何招呼。
他馬上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頭。
阿爾弗雷多·曼卡索身材高大,而基諾·拉維裡則更最高大得有點吓人。
曼卡索開門見山地對他說,“彼得·盧卡讓我們來的。
”
雷佐裡盡可能地裝出一劇很随意的樣子。
“太好了。
歡迎到雅典來。
我能為你們做點什麼嗎?”
“别廢話了,雷佐裡,”曼卡索說,“彼得想知道你到底在這裡搞什麼鬼把戲。
”
“鬼把戲?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不是已經向他解釋過這裡出了點小麻煩嗎?”
“這就是我們來這裡的目的。
我們就是來幫你解決你的麻煩的。
”
“請等一下,夥計們,”雷佐裡口氣中帶有點不耐煩地說。
“我已經把那包貨藏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當……”
“彼得并不想讓這些貨老是這麼擱在那裡。
他在那上面可扔下去不少錢。
”拉維裡一拳把托尼打翻在椅子裡。
“讓我們來告訴你吧,雷佐裡。
如果這批貨能夠像本來預計的那樣按時在紐約街頭脫手的話,那麼彼得早就已經把錢拿到手,并且把它們洗得幹幹淨淨了。
然後這些錢就能在那條街上又派上用場了。
懂我的意思嗎?”
我能把這兩個家夥對付掉,雷佐裡想。
但是他不想同他們幹。
他會找彼得·盧卡算帳的。
“當然,我完全懂你的意思,”雷佐裡用一種安慰的口氣對他倆說道。
“可現在幹起來并不像以前那麼容易了。
這個城市裡布滿了希臘警察,而且華盛領還派了個老手在配合他們。
我有一個計劃……”
“彼得已經有了,”拉維裡打斷他說。
“你想知道他的計劃嗎?他讓我們告訴你,要是你下周還不能把這批貨脫手的話,那你就得自己想辦法湊足這筆貨款,然後帶回家去見他。
”
“嗨!”雷佐裡急了。
“我可沒地方去湊那麼一大筆巨款。
我……”
“彼得正因為考慮到你也許沒辦法,所以他才派我們來幫你想辦法付清這筆款子的。
”
托尼·雷佐裡深深地吸了悶氣。
“好吧。
你們隻要告訴他說達裡的一切都正常。
”
“我們會的。
同時這兩天我們就呆在附近等你的回音,限你一周之内辦好。
”
托尼·雷佐裡原來一直以自己在中午前不喝酒的良好習慣而引以自豪。
可這次不同,那兩人走後,他馬上去開了一瓶蘇格蘭威士忌,并一口氣連喝了好幾口。
他感到一股暖流順着喉嚨慢慢地傳遍全身。
可這也無濟于事。
現在幹什麼都無濟于事了。
他沮喪地想。
想不到老彼得竟對我這樣絕情。
我可一直把他當父親一樣對待,但他現在卻限令我在一月之内把事兒辦好。
我需要再找一匹“騾子”,而且要快。
賭場!他一下子想到了睹場。
那地方肯定能找到我的“騾子”。
當晚十點左右。
雷佐裡開車去了盧特拉基。
這家賭場位于雅典西面的五十英裡處,一向生意興隆。
他在忙碌的賭博大廳裡轉悠了一圈,發現這裡有許多輸急了的人正随時等待着孤注一擲的機會以挽回自己的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