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立業好不容易下決心撥打楊惠芳的手機,但電話中傳來的卻是對方已關機的提示。
他周一給楊惠芳打了好幾個電話,對方一直都關機。
第二天,仍與楊惠芳電話聯系不上後,他再也無法保持内心的鎮定了。
其間,他也考慮過張宏道和石磊對他的勸說,内心告誡自己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可他還是按奈不住自己。
下午四點,他躊躇了半晌,還是決定打電話找汪茜問問情況。
他很順利地打通了汪茜的電話,寒暄了兩句後,他就迫不及待地問道:“我幾次打楊惠芳的電話,她手機都沒開,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她現在哪?究竟怎麼樣了?”隻見汪茜在電話那頭有些愠怒地答道“你現在才想起問她了?當初是你要我介紹個人幫你去應酬的,說好了隻是在你那掙份工錢的,你欺負她單純,讓她失了身丢了工作,還傷害了她的感情,你有錢就可以亂來呀!”
謝立業聽了很慚愧,又覺得有點委屈,忙解釋說:“你聽我說,确實是我的錯,對不起她,但不是你說的是玩弄她的感情。
”
“怎麼不是?是你害了她!”汪茜越說越火,她在電話裡幾乎吼起來:“你知道嗎?她家裡本來就很困難,學費生活費完全靠她自己去掙,不認識你之前,她每天晚上靠擺地攤去掙點錢,我看她太辛苦了,才介紹她去你那掙點輕松錢。
她開始是不答應的,好歹在我們幾個同學勸說下才應承了下來。
可你一點不講規矩,玩弄完别人感情就把她給甩了。
她一回來人就完全崩潰了,精神恍恍惚惚的,病了好長一段時間,生活費沒有了來源,感情又受到傷害,别說繼續上學,我看她死了心都有了!”
謝立業聽到這裡,胃部一陣痙攣,心裡難受極了,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裡?我……我就過來……。
”
“你還是不要再找她了,她不會見你的!”對方啪的把電話挂斷了。
謝立業手裡仍久久攥着話筒,心情糟糕到極點,汪茜所說的這些話,令他又愧又急,想起與楊惠芳相識相處的過程,感覺自己良心受到了很大譴責。
她現在這樣了,又不願見他,那他又怎樣才能彌補自己的過失呢?他隐隐感到,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他太差勁了,眼下的局面讓他惶惶不安。
他胡思亂想,毫無頭緒,不知如何是好。
無奈之下,他打電話給姚軍,約他晚上在萬泉賓館的茶座見面,說有要事找他。
神情灰暗的謝立業坐在卡座裡,失魂落魄地等着姚軍的到來。
待見到姚軍胳膊下夾着個老闆包在茶廳入口處晃蕩時,他騰地站了起來,連連打手勢招呼。
姚軍嘻笑着走了過來,把老闆包随手放在桌邊,一屁股坐在了謝立業對面的那把椅子上。
等到謝立業把他與楊惠芳的事情都告訴對方後,姚軍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竟瞪眼數落起來:“我說謝總啊謝總,看你做生意有條有理有規有矩的,怎麼處理女人的事就那麼沒頭沒腦,你腦子是少根筋還是缺心眼?将小楊介紹給你的時候,是怎麼說的?不就是來幫你去應酬客戶的吧!你呢!卻自己和她玩起感情了,你要玩也可以呀!那你就要對她負責呀!不能玩弄完就這樣甩了吧!做什麼事事前都要想清楚,做了的事就得要擔當,哪有象你這樣的男子漢!”
謝立業紅着臉低着頭分辨道:“我沒有玩弄她,真的,我就是這樣的人,碰到男女之間的事就是整不大明白,腦子有點不夠用。
我當時是真的喜歡上她了……愛上她了。
我那時沒有半點玩弄她的意思。
隻是清醒後理智告訴我,我是有妻室的人,有家庭,我不能這樣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