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豪情萬丈地,縱聲笑道:“隻可惜‘氤氲教’的各種行動,太以詭秘鬼祟!我們隻知道那主壇設在‘銷魂堡’,卻不知那‘銷魂堡’在何處?也不知道教主是誰?教徒共有多少,都是些什麼份子?否則,不妨協力同心,掃除這一群武林敗類。
”
項小芸嬌笑道:“金莊主有此心意便可,請想‘氤氲教’既欲稱霸武林,則在它自認為羽毛豐滿之後,必會明面出現,甚至于傳英雄箭,撒綠林帖,邀約舉世群豪,去它的‘銷魂堡’呢?”
金振明目光一亮,又向項小芸抱拳笑道:“項姑娘,金振明還有一椿問題,想請姑娘賜告!”
項小芸點頭笑道:“金莊主,我猜猜看,你是否想問我怎樣與梁一塵相見?以及那頭‘塞北人熊’的隐迹所在麼?”
金振明先是一陣哈哈大笑,然後神色凄惶地,黯然說道:“項姑娘猜得半點不錯,常人尚舐犢情深,何況我年已七旬,金氏門中又僅此獨子,怎會不把‘塞北人熊’梁一塵的殺子之仇,旦夕在念!”
項小芸微歎一聲,蹙眉說道:“我懂得金莊主的愛子之情,急仇之念,但恐對你沒有甚麼太大幫助。
因為我雖然撕下‘塞北人熊’梁一塵的一隻左耳,卻并不曉得這看來極笨,實則極刁的武林兇徒,遷居何處呢!”
金振明聞言,自然略感失望,稍一沉吟,苦笑說道:“項姑娘既然不知‘塞北人熊’梁一塵的隐居所在,便請把與他相見經過,說來聽聽,也是好的!”
項小芸應聲說道:“我是在‘中條山’中,遇見那厮!”
金振明雙眉一剔,暗把“中條山”三字,牢牢記住!
項小芸繼續笑道:“誰知這頭‘塞北人熊’,在認出我就是‘武林十七奇’中的‘紅粉霸王’後,竟立即對我遊說,希望我加入‘氤氲教’,或許将來有接掌‘教主’機會!”
金振明目閃厲芒,沉聲問道:“這樣說來,莫非那‘塞北人熊’梁一塵,也已投順‘氤氲教’?”
“六指抓魂”婁萬傑冷笑說道:“此事太以顯然,金振明根本不必再用什麼‘莫非’‘也已’等懷疑話氣!”
項小芸笑道:“我聞言之下,便詢問‘塞北人熊’梁一塵,參加‘氤氲教’有何好處?”
金振明咬牙問道:“這頭惡熊,怎樣回答?”
項小芸答道:“他先是誇稱‘氤氲教’奇人無數,好手如雲,一旦公然出現,必為武林霸主!繼而又吹噓教主善于配制各種藥物,足以控制一切桀傲不馴的豪傑!最後更說了不少不堪入耳的污穢之語!”
“追風怪叟”路千通一旁笑道:“梁一塵膽敢在‘紅粉霸王’之前,胡言亂語,豈不是‘南極仙翁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
項小芸揚眉說道:“我當時略微大意,未曾料到‘氤氲教’對于一切措施,均加策劃周密,頗有步驟!”
金振明愕然問道:“項姑娘此話怎講?”
項小芸歎道:“我因一向性情急燥,才落了個女孩兒家所不應該有的‘霸王’之稱,既聽梁一塵口出穢言,那裡還按奈得住?遂想把這頭惡熊熊皮,生生剝下!”
“六指抓魂”婁萬傑含笑問道:“結果如何?任憑那‘塞北人熊’梁一塵再兇再狠,也決不是一跺腳能使江湖亂顫的‘紅粉霸王’對手!”
項小芸苦笑說道:“梁一塵自以為了不起的那幾手笨拙功夫,當然非我之敵!但我剛剛撕下他一隻耳朵之際,卻有‘天狼九毒刺’‘氲氤散香珠’等六件沾不得惹不起的下流暗器,從四外八方,向我飛襲!”
“追風怪叟”路千通聽得失聲說道:“氤氲教果然厲害,他們定得好嚴密的計劃,好狠毒的手段!”
項小芸歎道:“我認識那些暗器,均是沾不得的下流東西,自然要趕緊縱身退避,‘塞北人熊’梁一塵遂藉機逃遁,帶着滿臉血漬電閃而去!”
金振明鋼牙一挫,厲聲說道:“多謝項姑娘相告,金振明若不設法追到‘氤氲教’中,把這‘塞北人熊’梁一塵,活劈兩半,便在‘武林十七奇’内自動除名!”
項小芸嫣然笑道:“金莊主,可能不等到你去追尋他們,‘氤氲教’中的那些魑魅魍魉,便會前來找你!”
這兩句話兒,激怒了在武林中息影已久的“日月魔翁”,金振明雙眉一挑,狂笑說道:“項姑娘,你不要過份擡舉他們,據我看來,‘氤氲教’的那幹鼠輩,未必有這等狗膽!”
項小芸正色說道:“金莊主,這事決非項小芸對你有何勸激?更非我危言聳聽,隻因‘氤氲教’向來動念争取一人以後,便即千方百計,無了無休,倘若完全絕望,便必竭盡所能,将其毀滅!”
金振明哈哈大笑說道:“多謝項姑娘指點,但姑娘撕去‘塞北人熊’梁一塵的一隻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