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際,即未雨綢缪先以“幹天太乙真氣”,震毀了顧宏的一身内功,根本不怕他再有甚麼惡毒手段,暗中弄鬼。
當空那一片宛若孔雀開屏般的彩色煙光,頗為濃密,足有盞茶時分過後,方随風吹散。
“翠衣羅刹”孟鵑與“雙戟溫侯”呂奉天,自然業已逃之夭夭,不見蹤影。
艾皇堂苦笑說道:“項姑娘,我們空白忙了一陣,仍得不到半絲端兒。
”
項小芸“哼”了一聲說道:“艾老人家莫要灰心,我們還有個人質在手,我不信這‘單掌開碑’顧宏,真能熬得過……”
艾皇堂搖了搖頭,截斷項小芸的話兒歎道:“項姑娘,我們若有人質在手,自然好辦,隻可惜這名人質,業已變成鬼質。
”
項小芸聞言一驚,目光注向躺在自己身後地上的“單掌開碑”顧宏,方見他把左手小指,含在口中,已告全身發黑地,中毒死去。
這種情況,顯然是顧宏在左手小指以上,或指甲之中,染有劇毒,如今身落人手,内功又散,抗拒無力,更不敢洩露“氤氲教”的機密,遂隻好服毒自盡。
就在項小芸秀眉雙蹙之際,艾皇堂又複長歎一聲,手指四外說道:“項姑娘請看,‘氤氲教’下人物,那一個不是手段狠毒無比,莊老七落在他們手中,後果必然不堪想象的了。
”
原來,在這“演武場”中的十幾名值役喽羅,均已中了“孔雀彈”所化彩色煙光劇毒,全數伏屍,并漸漸腐爛成十來灘腥臭血水。
項小芸銀牙一挫,揚眉說道:“這‘金風寨’的前寨之中,總還有人,我們且捉幾個來,再加追問好了。
”
艾皇堂搖頭說道:“不必,項姑娘隻要從‘單掌開碑’顧宏,甯願服毒自盡,也不敢洩密的一舉看來,便可推測出‘氤氲教’對于教徒,必然訂有甚麼狠辣法規,控制極嚴,則縱把前寨那些喽羅,剝皮抽筋,也不會獲得結果。
”
項小芸知道艾皇堂所說不錯,苦笑說道:“艾老人家,我們這次‘金風寨’之行,雖算失敗,但卻應該從敗中吸收經驗,免得下次再犯同樣錯誤。
”
艾皇堂點頭笑道:“項姑娘的這句‘應該從失敗中吸收經驗’之語,可稱至理名言。
”
項小芸笑道:“老人家既加贊許,我們便不妨仔細檢讨一番,必須找出錯誤原因,方能避免重蹈覆轍。
”
艾皇堂想了一想,揚眉說道:“我已經想通了這次的失敗原因,但說将出來以後,卻請你這位霸王姑娘,不要發霸王脾氣才好。
”
“老人家請講不妨,‘楚霸王’項羽雖然不聽範增忠言,但我這‘紅粉霸王’項小芸,卻頗願聞長者诤語。
”
艾皇堂一面與項小芸走向前寨,一面緩緩說道:“我認為此次失敗的原因,在于前後戰略,未能一緻。
”
項小芸愕然問道:“老人家請把這‘前後戰略,未能一緻’之語,解釋得明白一些。
”
艾皇堂目注項小芸,含笑說道:“項姑娘,你為何易钗而弁,改扮男裝。
”
項小芸笑道:“因為我‘紅粉霸王’四字,頗具聲威,被江湖人物,列為‘武林十七奇’之一,若以本來面目出現,怕把他們吓得滾的滾,爬的爬,不容易問出真話。
”
艾皇堂繼續問道:“那位被稱為‘翠衣羅刹’孟鵑的綠衣女子,仿佛頗驕,卻為何不戰而退?”
項小芸答道:“這丫頭既有眼力,也頗乖巧,她看出我施展了‘遊仙百式’中的‘前度劉郎’身法,自知造詣懸殊,無法相抗,遂知難而遁。
”
艾皇堂再複問道:“單掌開碑顧宏在被你把右手指骨,一根根的捏碎之際,為何不拚命抗拒?”
項小芸得意笑道:“因為我手指才沾顧宏脈門,便以‘幹天太乙真炁’,把他的一身内功,完全廢掉。
”
艾皇堂歎道:“這就是項姑娘無意中所犯的極大錯誤,你先匿盛名,後炫絕技,是不是戰略矛盾?難道他們隻怕‘紅粉霸王’的耳内威風,便不怕潇灑書生的眼前厲害麼?”
項小芸“哎呀”一聲,點頭說道:“這的确可稱為‘前後戰略,未能一緻’,老人家想得透澈,想得高明。
”
艾皇堂笑道:“假如項姑娘有所保留,僅用平常武技,戰勝‘單掌開碑’顧宏,不施展‘遊仙百式’的絕世身法,則‘翠衣羅刹’孟鵑,便可能還想與你放手一搏,也不至于知難而遁。
”
項小芸連連點頭,艾皇堂繼續笑道:“假如項姑娘不用‘幹天太乙真炁’,把‘單掌開碑’顧宏的内功震散,則顧宏生望未絕,必将設法圖逃,也不至于服毒自盡,使我們措手不及地,無法問話了。
”
項小芸的性格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