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剪額頭上的頭發時,她與他的腿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但是,她身體向前傾時,胸脯的隆起部分幾乎擦着他的嘴唇,她身體發出的清新濃郁的香氣,使吉裡亞諾的臉覺得如同站在一堆火前一樣的溫暖。
牆上的那些照片已被忘卻了。
她轉動她那圓圓的臀部,把另外一團頭發放進木碗裡。
一會兒她的大腿靠在了他的胳膊上,即便通過厚重的黑裙子,他也能夠感覺到她那柔滑的肌膚。
他保持自己的身體一動不動,像塊岩石似的。
她更緊地倚在他身上,為了抑制自己去掀起她的裙子和擁抱她的大腿,他開玩笑地說:“我們是參孫和參孫的情婦嗎?”
她猛然後退一步,眼淚順着她的臉頰流淌,他吃了一驚。
沒加思考,他的雙手放在了她的身上,把她拉得靠近些,她慢慢地伸出手把銀剪刀搭在裝滿棕色頭發的木碗上。
然後他的雙手伸進她黑色的哀喪裙子下,抱住了她溫暖的大腿,她彎下腰親吻着他的嘴,似乎要将它吞下去。
他們最初的柔情也就是一秒鐘的火花,由于她三年守寡的貞節和一個青年男子甜蜜情欲的初發,火花爆發成動物般的激情。
除了從妓院裡買來的體驗,他從沒有嘗試過女人的愛。
那最初的時刻,吉裡亞諾失去了自己的一切感覺和他的世界。
拉-維尼拉的身體如此富有性感,燃燒着一股灼熱,直滲進到他每一根骨節裡,她的Rx房比他想象的更加豐滿,這件寡婦裙巧妙地遮掩和保護了它們。
一看見那兩隻橢圓型肉球,他感覺到血液在頭腦裡直沖,然後他們同時脫掉衣服,在地闆上**,她不斷痛苦地低語道:“圖裡,圖裡……”但是他什麼也沒說。
他沉湎于她身體的氣味、熾熱和肉欲之中。
他們結束**後,她領他進了卧室,然後又一次**,他簡直不相信她的身體帶給他的歡快,甚至為他自己的屈從感到沮喪,而唯一使他寬慰的是她更加完全屈服了。
他睡着時,她盯着他看了很長時間,她把這一切都銘記在心裡,惟恐再也見不到他活着回來,因為她想起了她丈夫死之前的最後一個夜晚。
當時,在做過愛睡着之後,她轉過身體,從此再也記不起每一位情人臉上都會有的那張可愛的面具。
她轉過身是因為她丈夫在家時,她不能容忍他那可怕的緊張情緒,他對落入圈套的恐怖使他根本無法入睡。
如果她起床去做飯或做家務,他會驚跳起來。
現在對于吉裡亞諾的平靜,她感到詫異。
她就愛他這一點,她愛他還因為他不像她的丈夫,吉裡亞諾并沒有把槍帶上床。
他也沒有因觀察埋伏敵人的動靜而中斷他們的**。
他不吸煙,不喝酒,也不談論他的恐懼。
他講話文雅,但是帶着無所畏懼和全神貫注的激情獲取他的歡樂。
拉-維尼拉悄悄地起了床,他仍然一動不動,她等了一會兒,然後去廚房為他做最拿手的飯菜。
早晨,他從前門離開了她的家,漫不經心地步出戶外,槍藏在外衣底下。
他告訴拉-維尼拉,他不準備向他母親告别,請她代替,并讓他母親知道他很安全。
她為吉裡亞諾的冒失而震驚,因為她并不知道他在鎮上有一支小分隊,也沒注意到吉裡亞諾在出外前把門打開了幾分鐘,這是通知皮西奧塔殲滅任何經過的武裝警察。
拉-維尼拉羞怯地吻了吉裡亞諾,此舉感動了他,然後她低聲說:“什麼時候你再來看我?”
他說:“隻要我來看母親,我就會來看你的。
在山裡每晚我都會夢見你。
”聽了這席話,她感到由衷的高興,因為她能使他幸福。
她一直等到中午才上街去看望吉裡亞諾的母親。
瑪麗亞-隆巴多隻要看到她的臉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拉-維尼拉看起來年輕了十歲,她深棕色的眼睛上的小小的黑色雀斑在跳躍,臉頰绯紅,幾乎四年來她第一次沒穿黑裙子,而是女孩子通常穿給她心上人的母親看的那種有天鵝絨飾帶、鑲褶邊的裙子。
一陣感激之情湧上瑪麗亞-隆巴多的心頭,感激她的忠誠和她的勇氣,同時也為自己的計劃得到了完美的實現而滿足。
這無論對她的兒子,還是對一個永遠不會成為叛徒,況且不可能對吉裡亞諾提出永久性要求的女人來說都是一個極好的安排。
她雖然強烈地愛着她的兒子,但她決不會有妒忌感。
除非在拉-維尼拉講述她如何做了她最拿手的菜,兔肉餡餅,充滿胡椒粒的幹硬的乳酪塊,以及圖裡如何吞吃了足夠五人吃的飯食,并發誓他一生中從未吃過比這更好的飯菜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