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你父親的敵人。
還有一周的時間,吉裡亞諾将與你約會。
但是如果他不出現的話,你必須獨自回美國去。
這些是他的命令。
我們有專機在非洲等候,我們随時都可以離開。
你隻要給個話。
”
邁克爾說道:“皮西奧塔說,他不久帶吉裡亞諾來見我。
”
克萊門紮吼叫道:“你見過皮西奧塔?見鬼,他們正竭盡全力為了吉裡亞諾尋找他。
他怎麼從山裡出去的?”
邁克爾聳聳肩。
“他有司法部長親自簽署的特别通行證,這也使我擔憂。
”
彼得-克萊門紮搖了搖頭。
邁克爾繼續說道:“帶我到這兒來的那家夥,安東裡尼,你認識他嗎,彼得?”
“認識。
”彼得-克萊門紮說,“他在紐約為我們工作,一兩件毫不足道的工作,但吉裡亞諾的父親很正直,一手好瓦匠活。
他們倆從美國回來真蠢。
但很多西西裡人都像他們一樣。
他們忘不了在西西裡的破爛小屋。
這次我帶過來兩個人幫忙。
他們20年沒回來過。
因此我們在靠近埃裡斯這座美麗鎮子的鄉野裡散步。
邁克,我們來到田野裡喝酒,周圍全是他們的羊群,我們大家都要撒尿。
我們在那兒撒尿,撒完尿後,看這兩個家夥朝空中蹦了大約十英尺高,大喊:‘西西裡萬歲!’你們要幹什麼?西西裡人就是這樣,到死也改變不了。
”
邁克爾說:“是的,但是安東裡尼怎麼樣呢?”
克萊門紮聳聳肩,“他是你父親的堂弟。
過去五年裡他一直是吉裡亞諾的得力助手之一。
但是在此之前他與唐-克羅斯走得近,誰知道?他是個危險人物。
”
邁克爾說:“安東裡尼即将帶吉裡亞諾的未婚妻到這兒來。
她有孕在身,我們必須送她去美國。
然後,她給吉裡亞諾發回密碼信件,說明該路線奏效。
吉裡亞諾然後就到我們這兒。
我敢保證我們會做到的。
行嗎?”
克萊門紮嚷道:“我從沒聽說吉裡亞諾有個妞。
肯定我們能做到。
”
他們走到一個大花園。
邁克爾可以看見在大門口的保镖,在海灘上至少六名武裝人員來來回回地踱步。
一艘大型摩托艇停泊在短短的船塢旁。
在花園裡,一群人顯然在等待着與彼得-克萊門紮的會見。
大約20人左右,全部是典型的西西裡人,身穿上灰色的服裝,頭戴有邊沿的帽子,正如唐-多梅尼克所說的那些窮人。
在花園的一角檸檬樹下,有一張橢圓形的木桌子,周圍圍着幾把做工粗糙的木椅子,克萊門紮和邁克爾坐在其中的兩把椅子上。
然後克萊門紮召喚那群人,其中一人走過來坐了下來,克萊門紮詢問有關此人個人生活的一些問題。
結過婚嗎?有孩子嗎?為唐-多梅尼克工作了多長時間?在特拉帕尼的親戚是誰?是否考慮過去美國發财?對于最後一個問題的回答必然是肯定的答複。
一個穿黑色服裝的老女人,拿出來一大罐摻和着鮮檸檬的葡萄酒,然後端出擺放着很多玻璃杯的托盤。
克萊門紮給他接見的每一個人一杯酒和一支煙。
當他分配完畢,最後一杯酒下肚後,這群人離開了花園,克萊門紮對邁克爾說:“你感覺到有人不合你意嗎?”
邁克爾聳聳肩說:“對我來說,他們看起來都一樣,他們都想去美國。
”
克萊門紮說:“我們需要帶一些新人員回家,我們失去了很多人,或許還會失去一些。
每隔五年左右,我回到這兒來,都要帶12個小夥子和我一起回去。
我親自訓練他們,首先,做一些微不足道的活――收款、搶劫、警衛等,我考驗他們的忠誠。
當我感到時機成熟、機會來了,我就給他們一次機遇,訓練他們的素質。
但是,對此我非常小心。
一旦他們達到那種程度,他們明白隻要他們保持忠誠不變,他們今後的生活會過得很好。
這兒的每個人都知道我是為科萊昂家族招募人員。
這個省的每一個人都想見我。
但是,我的哥哥對他們有所挑選,沒有他的允許,沒人能夠見到我。
”
邁克爾環顧着鮮花盛開,散放出檸檬樹芳香的美麗的花園,從古代廢墟裡挖出來的衆神的古老雕像,其它較晚一些聖徒的雕像和環繞着别墅的玫瑰色圍牆,這是一個檢驗12名兇煞惡魔的可愛場所。
傍晚,一輛小型菲亞特出現在别墅門口,保镖們揮手放行。
安東裡尼開着車,在他旁邊坐着一位有着烏黑發亮長發的姑娘,長着一副俊美、橢圓形的面孔,猶如畫家筆下的聖母。
她下車時,邁克爾發覺她有了身孕,雖然她穿着西西裡婦女穿的那種端莊、寬松的連衣裙,不是黑色的,而是由玫瑰色和白色組成的一種俗裡俗氣的花紋,然而她的面孔如此美貌,以至于衣着顯得并不重要。
邁克爾-科萊昂吃驚地發現赫克托-阿道尼斯矮小的身材離開了車子後座。
阿道尼斯作了介紹,姑娘名叫賈斯蒂娜。
她毫無年輕人的腼腆;僅僅17歲的年紀,面孔卻有着年長婦女的那種堅毅,好像已嘗試過生活中和她們同樣的悲劇。
她仔細地看着邁克爾,然後點頭對他的介紹表示感謝。
她好像正在研究他,以便發現在他的臉上有任何背信棄義的迹象。
一個老婦人把她帶到她的房間,安東裡尼将她的行李搬出汽車,行李僅僅是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