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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是黑色火焰的成員之一!”
“吃驚嗎?現在我隻想知道一件事。
”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
“你爹晏蒲衣和柳夢狂一戰後,臨死以前對柳夢狂下過什麼評語?”
這些話是在昨天到達這座西風大院時所說的。
經過了一天半,晏梧羽卻沒再吭半個字兒!
“晏大小姐,我的耐心很有限!”古元文到了第二天入夜,心情顯然有點不好了,道:
“如果你不說出來,很多事我可不能擔保不會發生……”
晏梧羽絕對是個美人。
而且是有武功、有智慧、又健康的大美人。
在這座西風大院内可有不少雙眼睛直盯着她上下瞧,好像要瞧破衣服似的。
她很讨厭這個感覺,但是一個全身上下被點了十七、八處穴道的人可沒什麼權利抗議!
“嘿嘿!你不怕我随口胡說?”
晏梧羽冷哼道:“目的就是為了拐你死在柳夢狂的劍下?”
古元文大大的笑道:“當然不怕!因為一名真正的宗師會說什麼斷語,我絕對能分辦的出來!”
這是以心證心的問題。
古元文也達到了某一種境界,而這種境界讓他可以很心領神會的知道晏蒲衣是不是會說出這樣的話。
晏梧羽沉默了老久,她擡眉看着窗外那一輪月。
明天“東王”朱煜德大壽時,也就是柳夢狂和古元文的一戰,自己是不是還有别的選擇?
“妙不可言!”晏梧羽冷冷道:“我爹和柳夢狂一戰後,躺在病床上就是這句話。
”
“是嗎?”
古元文冷冷一笑,道:“你還真的想騙我?”
那句話已經包含了一切,古元文為什麼知道是假?
“因為‘卒帥’晏蒲衣是個極為自負的人。
”古元文簡單的道:“而且是個聰明透頂的人物……”
“他隻要活着,一定全心全意思考柳夢狂的那一劍。
”古元文大喝道:“所以他不可能說這四個字!”
晏梧羽為之楞愕,不由得心中有氣,怒道:“我爹曾經說過,‘柳夢狂那一拐,不愧是帝王之名’,哼!我看你能想出什麼來?”
“真的?”
古元文雙眼一陣閃亮,道:“他就是這麼說?”
說了以後,晏梧羽是有點後悔,不過她的脾氣也倔,硬是冷笑道:“一句話而已,又怎樣?”
“嘿嘿嘿,你不到這個成就你不會明白的。
”古元文哈哈大笑道:“你記不記得你爹的傷勢在那裡?”
“左胸神會穴,怎樣?”
“那就對了!”古元文冷冷嘿道:“晏蒲衣那時以金刀執于右掌翻砍,柳夢狂則出也是在右手,所以互傷了對方的左胸……”
這是很簡單的事情,誰都看得出來。
“你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古元文既自負又得意的道“你爹的那句話表示柳夢狂的一當劍,其實是先擋架開他的金刀銳氣,然後在回收劍時才‘順勢’點了一下!”
難怪晏蒲衣會有如此的感歎。
否則誰也不會認為晏蒲衣敗在柳夢狂的手下。
因為他們是兩敗俱傷,縱使晏蒲衣用的是天品金刀占了兵器之利,但是雙雙負傷卻是不争的事實。
晏梧羽的臉色變了兩回,咬住牙根道:“你知道了這點又如何?柳夢狂還不是一樣可以殺你!”
“哈哈哈,你大錯特錯了!”
古元文長笑道:“柳夢狂的劍之所以可怕,因為沒有人知道他的劍心落在那裡?但是‘清白的劍’和昔日你爹那把天品金刀有異曲同工之妙……”
所以“帝王”柳夢狂必然用相同的劍法來對付。
古元文很有把握的笑了,道:“不管是誰,隻要用的是柳夢狂的這一招劍法,必死!”
不管是誰?
***
天穹的星辰已經變成相當的稀疏。
他擡頭一直望着,不動如山的身姿已經有了三個時辰之久,終于長長的一口氣由丹田呼了出來。
“我想你會出手的一劍是這樣……。
”
他說着,右掌已經以一種人類不可能達到的速度拔劍,劍尖的速度已經快過了眼睛所能追蹤的感覺。
七尺外,兩根相差三寸的草稍在風中吹斷。
不,不是風,而是劍上的氣機所指,随心而裂。
柳夢狂笑了,他用的是心在看這一劍,所以能追得上。
“這是雷霆萬鈞的一擊”他淡淡道:“我雖然可以感覺到,但也避不開……”
聞人獨笑在聽着,已經自己錯了。
“不過這是你……聞人獨笑的劍。
”柳夢狂淡然道:“并不是我柳夢狂的劍!”
問題就是出在這裡。
聞人獨笑就算是能殺死古元文,但是用自己的劍法去殺死對方,将會是一件非常沒有意義的事。
因為他并不是柳夢狂的劊子手。
他要做到的是,就如同柳夢狂親自出手。
這一劍必須是由自己或是柳夢狂本人使用出來絕對沒有分别。
聞人獨笑仰首看向天際,已是近乎沒有星辰。
東方晨曦隐約間由雞啼的呼喚中來。
聞人獨笑陷入近于禅定的思考,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