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很多事。
每一件都是“帝王”柳夢狂的事。
最後他想到了柳夢狂最後一戰?和晏蒲衣的一戰。
他笑了,望着晨曦和走在晨曦裡要進城的人們,在遠處有一列人馬運載了不少的東西沿延一線。
大概是哪位大豪送禮賀壽的吧!
“這一劍其實很簡單……”
聞人獨笑的瞳孔裡閃過一絲光彩,道:“怎麼對付天品金刀就怎麼對付‘清白的劍’!”
“是嗎?”
柳夢狂反問一句,淡淡的笑着。
“我絕不會用同一種劍法去對付兩個人!”柳夢狂淡淡一笑,轉身面向京師城門,道:
“而且我一生中的出手從來沒有重覆過!”
他從來不用同一招對付不同的人。
當然,他所有的劍法也不可能一樣,因為他向來是一劍必勝,而被他打敗的人常常就此消失。
聞人獨笑算是一個例外。
“在我和古元文交手以前,隻要你想出來我仍舊會把機會讓給你!”
柳夢狂臨走以前道:“但是你想得到‘帝王的心’?”
帝王的心?
“帝王的心”如何破碎“清白的劍”?
在晨風中,聞人獨笑有如傻子般仰首站立着。
多久?他不知道。
“喂!難道你的肚子不餓?難道你要一直站下去?”沈蝶影這女人可真會找,歎氣道:
“我翻遍了全城,終于想到你在這裡……”
聞人獨笑冷冷的收回了目的,挑眉道:“在我想事情,尤其是很重要的事情時,最恨人家打擾!”
“我也是!”沈蝶影也夠大膽,道:“但是我更知道餓着肚皮永遠想不出好方法……”
聞人獨笑冷冷一笑,道:“你錯了!”
他曾經放棄了萬福洞内無以計數的家産,為的是清淨自己的心進入深山中體驗野獸求生存的氣魄。
所以他相信的是?餓着肚子更容易在撕殺中生存下來。
這是一種原始、野性的生存意念,強悍無比。
“好吧!你有你的看法!”
沈蝶影嬌媚一笑,擡頭看了看日色,嘿道:“但是現刻即将是挂午時的時候,人家朱煜德的大壽酒席要開了。
”
這像是如果等人家戰完了,自己才想出來那又有什麼用?聞人獨笑難得沒繃緊了臉。
“承謝提醒!”
更難得的是他會跟沈蝶影道謝。
“真是令人吃驚!”沈蝶影歎了一口氣道:“不愧是一家宗師,是非恩怨分明得很……”
她的這句話卻是引起聞人獨笑極大的震動。
是非恩怨分明!
這就是“帝王的心”?用來破解“清白的劍”的“帝王的心”。
他的一雙眼眸在大笑聲中發光,甚至不可思議的大手伸出一拉住沈大門主的柔荑,二話不說的往城門走。
好大的步子跟得沈蝶影差點跑了起來。
她喘氣,并不是因為走得太快,而是女人的心!
***
東王府今天可夠瞧的熱鬧。
鄰近前後左右八條街道可說是車水馬龍,門庭若市,打從一早起,四面八方前來的賀客争個川流不息。
單看門口負責招呼的執事有十位之多便可見一般了。
當然,京師城裡有頭有臉的人不少,所謂比排場講面子在這節骨眼上大夥兒可是一較高下各逞奇能。
不消一個時辰挂牌,那麼可以同時容納近百人的大廳已經叫賀禮堆得連走路都不太順暢。
“東王”朱煜德可是當朝大紅人,加上他是皇帝朱元璋的堂叔,那可真是有心人大力巴結的對象。
這時便可看出朱煜德對那一人物看重的程度。
賀禮有十來名家丁負責搬運送入後頭的倉庫内。
朱煜德大剌剌的坐在廳中央聽着總管王漁豪的報告。
“城東布成新員外送來七尺紅珊瑚一對、五彩珍珠十二顆……。
城東楊總兵送來戰國時代兵甲胄兩件。
西城白孤裘六套,以及千裡馬一雙……。
湖北府道陳節度使送來千年古碧一隻、琉璃佛像一尊、不醉杯一隻……”
朱煜德聽着,随手一揮道:“全送進倉庫去!”
如此反覆,垩漁豪一件一件報告,朱東王則一路皺眉,幾乎全叫人送住了倉庫放着。
直到,“一妙先生送來四美女背印染龍畫一幅!”
“一妙先生?”朱煜德雙眸亮了,哈哈道:“這幅畫好好挂起來!哈哈哈!能得到他的藝品真是令人驚喜!”
他這番話可是令不少人皺眉訝異,個個在心裡想,這個一妙先生是何許人物?竟然受東王如此重視?
當下,隻見幾名下人必恭必敬的拿了畫懸挂在牆上的鈎釘上“刷”,“四女背印染龍畫”展開了來。
一時間,衆人不由得紛紛贊歎。
這畫果然傳神極了,那畫中龍若隐若現,直欲是從遠方欲破紙騰飛出來。
“好,好!妙,妙!妙不可言的一妙先生!”
朱煜德站了起來,此刻已是接近晌午時分,道:“我進去休息一下,将剩下的賀禮全送入倉庫去!”
“是!”王漁豪恭應了一聲,眼瞧朱煜德就要離去。
但是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