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主查出這些來曆時,他的心中有什麼感想?”
每個知道這個故的人難免辭一份惋惜。
如果時空轉換,冬七寒何嘗不可能是他們的生死之交?如此熱血男子,倪不生昂了昂首微微一歎無所言。
是的,無言。
眼前冬七寒緩緩而來,碩壯的胸膛堅毅菱角分明的面龐上,是一雙充滿自信而清澄的眸子。
緊緊抿住的兩片嘴唇充滿了力量,似乎他說出的每一個字就是代表絕對。
“你們約我,我來……”冬七寒淡淡的道:“秘先生不會出手也不會來,因為在他的眼中隻有兩個人。
”
柳夢狂和聞人獨笑。
冬七寒的話說完了,眼神中竟是沒有半點的譏诮。
他明白對方這三個女人下戰書單找自己,是因為身旁還有一位秘先生在。
如果秘先生出手她們連一點機會也沒有,這是她們的估計,冬七寒的肚子裡卻是輕輕一歎,難道你們以為三個對付我一個就有了機會?
他雖然有一絲歎息,但是眸子一樣真誠。
因為他尊敬對手,尊敬任何一個敢對他面對面挑戰的人。
這種人在世間似乎越來越少了?
他不是一個平凡人。
三個女人都感受到眼前這個“逍遙大喜”與衆不同之處,更同時感覺到她們遇上驵個極可怕的對手。
“因為這個人沒有野心……”
宣雨情一針見血道着:“他做的每一件事背後都有一股精神力量他的母親。
”
無欲則剛,有情天地。
冬七寒混合了兩種複雜又且至真至上的心性修為。
“這種對手……”倪不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道:“幾乎是完美無缺,根本無可出手餘地!”
“所謂不戰而屈人之兵……”
韋皓雁柔柔一歎,道:“我們面對他連出手的念頭也沒有,又如何能勝得了這一戰?”
勝不了還是要戰,出不了手也是要戰。
這就是江湖路中無可奈何的路。
英雄可以惜英雄。
但是英雄的劍卻不能不刺向英雄。
冬七寒飄身而至,雙掌厚實有力的拍下夾着渾然圓融的氣機,有如天地在他的雙掌中聯結合一。
宣雨情朗喝一聲,黑檀扇舞動間将心神的迷惑盡化于這一式這上。
在世外宮四年裡“帝王”柳夢狂每天教她的一件事、一句話是“既已出手,不是全心全意就是無心無意……”
不論“全心全意”或是“無心無意”都已不受任何幹擾,出手就是出手,帝王絕學向來隻有一招。
倪不生和韋皓雁也自左右飛擊夾攻。
不論她們多麼同情眼前這個人,她們有她們不能不做的事。
四道身影在雪地的深夜急疾接近,交彙。
生命在此刻由飛揚散射的雪花和血紅染得晶瑩透亮,好幾聲隐隐約約的交擊,沉甸甸的在冷寒的空氣中傳出消失。
冬七寒在接觸的那一刹那,先是對着宣雨情的“帝王七巧弄魔扇”運用大移天地神功,震散對方的來勢。
然後雙掌迅速的一開展,各自對向倪不生和韋皓雁。
雙方甫要接上,宣雨情的黑檀扇竟是巧妙極了的一式未盡,以一個曼妙不可思議的孤度劃破劈向肩頭而至。
好快!
冬七寒的腹部一縮,竟是硬生生的一個人在半空中倒挂金鈎。
雙腿一張兩踢,一踢上頭來的黑檀扇。
一踢前面的宣雨情胸腹。
雙掌仍舊硬拍向倪不生和韋皓雁。
這是幾乎所有的過程和變化。
倪大美人和韋大美人沉哼一聲倒飛了出去,一線血迹各自噴到揚起的晰白的雪花上。
宣雨情盡力閃避,仍舊左肩捱了人家重重一腿踢。
但是,但是就在冬七寒認為戰鬥結束的這一刹那,宣雨情卻不這麼想。
“帝王絕學永遠有最後一式變化。
”宣雨情喘着氣,看着以不信的眼神躺卧在雪地上的冬七寒,歎氣道:“所以為什麼家師一生中永遠是一招敗敵。
”
最後的變化是,黑檀扇竟然在對方踢中的刹那,彈開變成了十三支扇骨以十三個角度攻擊。
冬七寒實在是作夢也沒想到這個可能。
“就算想到了……”他歎氣道:“何用?”
磊磊落落,他承認自己敗了。
“真是個好漢!”倪不生喘了一口氣,苦笑道:“雖然你重傷了我,但是……不得不承認你是個很值得尊敬的人。
”
“可惜我們不能成為朋友!”
韋皓雁已是站立不住,跌落在冷冷的街道冷冷的雪堆上,輕輕一歎道:“不然我一定邀請你到鎮靜王府住上把個月……”
“命吧!”冬七寒翻了一個身,面孔朝向天空深邃沉幽幽的望着,這刻他的心中在想什麼?
一陣好長的沉默,隻剩下風在雪面滑動的聲音。
不!還有好輕好輕的聲音,慢慢而閑适的接近。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