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的餘地。
”
“除了我剛才提到的那些人外,我還需請别的人嗎?”
埃勒裡沉思片刻。
“不用了。
”他說完又轉過身去,面對着曼哈頓的天空,皺着眉頭,一睑茫然。
他居然沒有要我買五香煙熏牛肉,警官離開時心裡這麼想着。
43
奎因警官在哈裡·伯克那裡沒有遇到什麼阻力。
“這樁婚事看來要成為麻煩事了,”這位蘇格蘭人搖了一下他那長着一頭淺棕色頭發的腦袋,沖着老頭吼道,“對我來說,現在重要的是和波蒂結婚,然後離開這個讨厭的國家。
我一直在對自己說,到明天早上,我和波蒂都将從這一場惡夢中醒來,一切都會成為過去的。
”
“真是個好男孩。
”警官慈祥地說道。
他轉過身對着羅伯塔。
她一邊低頭踢着小地毯一邊說:“好吧,如果哈裡沒有意見的話。
”
“真是個好女孩。
”
老頭去了熟食店和公用電話亭,他仍然沒有提邀請阿曼都的事。
在警官看來,事情有輕重緩急之分,有些事情可通過别人去做。
讓他費心思的是如何邀請勞瑞特,可熟食店的魯賓先生卻跟他唠叨個沒完。
他吹噓着最近的生意有多忙,對那些不過大齋節的異教徒來說,他的熟食店在禮拜日簡直是空曠街市上的一塊綠洲。
不過,警官最後總算訂上了要購買的東西,然後躲進了公用電話亭,投進幾枚硬币,鼓足勇氣,開始邀請人。
威廉·馬隆尼·沃澤爾沒有問題。
警官的理由是,他對那筆名聲在外的财産具有監護的責任,好像這事與什麼都有關系似的。
這位律師支支吾吾了一陣子,最後說得放棄正在上演的兩部好戲了,不過他認為盡管羅伯塔·韋斯特與哈裡·伯克的婚事與财産監護無關他還是願意來。
西爾碼.皮爾特就更沒有問題了。
她那老式的尖鼻子好像嗅出了什麼,“勞瑞特到哪兒,我到哪兒,奎因警官。
我提醒你,要小心對待她,她現在是本地的大紅人了。
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傷害。
你剛才說誰要結婚了?”老頭沒提他還未邀請勞瑞特的事,也沒說卡洛斯·阿曼都會不會一起來。
邀請勞瑞特的确有些困難。
“我不明白,警官。
羅伯塔為什麼還會邀請我出席她的婚禮?”
“你不是她最好的朋友嗎?”警官說着,連自己都感到驚奇。
“為什麼不來呢,斯班妮爾小姐?”
“因為她不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不是她最好的朋友,就是這樣。
而且,如果羅伯塔真的想邀請我,她自己為什麼不直接來邀請呢?”
“他們在做最後的準備工作。
這一切都是突然決定的……”
“好吧,非常感謝你,奎因警官。
但是我無法接受你的邀請。
”
就在這時,警官聽到電話那頭有一個溫柔甜蜜的聲音,那是阿曼都在低聲說話。
“請稍等一會兒。
”勞瑞特說。
他們在讨論着。
老頭在電話亭裡等着,他咧着嘴笑了。
阿曼都好像在開玩笑地說要接受邀請。
這樣看來,他依舊很自信,認為自己很安全。
這樣最好。
埃勒裡應該為此感到高興。
警長一直搞不明白埃勒裡頭腦裡在想些什麼。
不過,他不希望埃勒裡利用這對新婚夫婦做文章。
“奎因警官。
”勞瑞特說。
“什麼?”
“好吧,我們會來的。
”
“我們?”老頭放意嚴肅地重複了一遍。
一箭雙雕,他可沒想到阿曼都會是她的同盟。
“我和卡洛斯。
卡洛斯不來,我也不來。
”
“好吧,現在,我不知道,斯班妮爾小姐。
考慮到羅伯塔對他的感覺,更不用說哈裡·伯克……”
“沒辦法。
如果他們真的想要我來,他們也得接受阿曼都。
”
“好吧,”警官說着,半真半假地歎了口氣。
“我隻希望他,嗯,尊重這種場合的嚴肅性。
我不想讓羅伯塔和哈裡的婚禮因為什麼事而辦砸了。
”挂上電話,他感覺自己像猶大,想假惺惺地指責什麼,卻欲言又止。
這将是一次糟糕的婚禮,老頭離開電話亭時心裡有些内疚。
他一直在想,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44
婚禮的确很糟糕。
麥丘法官是7點鐘到的。
他是一位高個子白發老頭,長着一個拳擊手似的鼻子,一雙法官特有的深邃的眼睛,和建築工人似的皮膚。
他和奎因警官站在一起,突兀得像富士山似的。
這位法官在警官引他進屋時看了一下手表。
當他被介紹給那對神情緊張的新人時,他又看了一下手表。
這對新人已開始顯現出某些婚前常見的緊張症狀。
“我不想把事情辦得太倉促,”麥丘法官說話聲音渾厚。
“不過,情況是這樣的,我向我太太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才得以出來,她還以為我會馬上回去的。
我太太是不同意在大齋節期間舉辦婚禮的。
”
“我也開始贊同她的這一觀點了,”哈裡·伯克全然不顧自己的新郎身份,舉止粗魯地說,“看來我們得等一段時間了,麥丘法官。
奎因警官邀請了一些客人來參加婚禮。
”這位蘇格蘭人特意強調了“一些”這個詞,顯然有指責的意思。
“很快就會辦完的,親愛的,”羅伯塔神經緊張地說,“法官,我不知道……你能否不用世俗禮儀,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