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也跟您一同去?”
霍宇寰道:“不,你帶着荷花,暫時留在這裡,不必進城去了。
”
鐵蓮姑自然不情願,卻已不敢争論,奇怪的是,荷花居然也沒有吵着要跟去。
人手分派妥當,大夥兒用罷幹糧,陸續分批入城。
霍宇寰進食後略作調息,未牌過了不多久,體力已漸漸恢複,便和孟宗玉陪着曹樸,連袂同返蘭州城。
抵達西關大街的同仁堂藥店前,霍宇寰親自到前街後巷巡視了一遍,見韓文生和衆弟兄都已經分布在恰當位置,才由孟宗玉上前敲門。
同仁堂藥店歇業已久,大門緊閉着,裡面靜悄悄地,敲了半天,毫無響應。
曹樸詫問道:“難道風聲洩漏,那厮已經逃走了,隻留下空屋?”
霍宇寰道:“不會的,剛才韓四弟還看見有人出來買過東西。
”
正說着,門裡有個婦女聲音問道:“是誰呀?”
孟宗玉道:“這兒是同仁堂藥店啊?請開門。
”
門裡答道:“藥店早就歇業了,要買藥請到别家去吧。
”
孟宗玉道:“咱們不是來買藥的。
”
門裡道:“不買藥敲門幹什麼?”
孟宗玉道:“你開了門就知道了,何必多問。
”
門裡道:“喲!你這人?說話這麼兇?到底要幹什麼嘛?”
說着,“呀”的一聲,打開了旁邊一扇小方門。
孟宗玉毫不怠慢,立刻擠身而入。
門裡是個三十多歲的青衣婦人,腰間系着圍裙,看來是做粗活的仆婦。
那婦人見孟宗玉擠了進來,登時臉色一沉,喝道:“喂!喂!你是幹什麼?大白天,難道想打劫嗎?”
孟宗玉笑了笑,道:“咱們不幹什麼,隻是來找人的。
”
青衣婦人道:“找誰?”
孟宗玉道:“找這兒主人,曹樂山老夫子。
”
青衣婦人舉手連推,大喝道:“去!去!去!咱們老夫子卧病,不能見客。
”
她非但沒能把孟宗玉推出來,霍宇寰和曹樸也跟着進去了。
青衣婦人越發驚恐,大聲道:
“你們都是什麼人?怎麼強闖到人家屋裡來?蘭州府可是有王法的地方……”
霍宇寰接口道:“咱們有事要見曹樂山,你快去通報一聲,就沒你的幹系了。
”
青衣婦人道:“我已經告訴過你們,老夫子生病,不見客人。
”
霍宇寰冷冷說道:“咱們遠道而來,他非見不可。
”
青衣婦人道:“你們講理不講理?哪有強人相見的道理,再不出去,我可要喊叫了。
”
孟宗玉低聲道:“霍大哥,我看不必跟她窮蘑菇了,幹脆,咱們進去搜!”
那婦人雙臂一張,擋住了通往後屋的路口,大聲叫道:“來人呀!有強盜啦──”
孟宗玉喝道:“你在找死!”
左手一擡,劈胸揪住了那婦人的衣領。
就在這時候,隻聽腳步紛雜,信道口奔出來三四名小厮,手裡都提着木棍,為首一個駝背老頭,雙手各執一柄碗口般粗細的李公拐。
霍宇寰一眼就認出那駝背老頭,正是曹家護院的李七爺,小厮中有一個正是小祥子。
這兩人都是曹樂山的護從,上次在曹家别墅後園門外,曾經見到過,據說那李七爺一身武功,頗為了得。
霍宇寰招呼孟宗玉退後,自己上前拱了拱手,笑道:“七爺,多日不見了,一向可好?”
李七爺微微一怔,似乎想不起曾在什麼地方見過霍宇寰?眼珠子連轉,沒有開口。
霍宇寰又向那名叫小祥子的小厮笑笑,道:“祥哥兒,别墅後園門外販雜貨的小船,還記得嗎?”
那小厮也怔了怔,臉色頓時大變,急道:“你是旋風十八騎的人?”
霍宇寰笑道:“正是。
上次咱們奉送七爺一隻鼻煙壺,送給祥哥兒一隻香袋,結果,二位卻害咱們上了一次大當。
”
小祥子驚容畢現,忙跟李七爺比了幾個手勢,李七爺也駭然失色,連連跟小祥子比着手勢,意思是要他居中與霍宇寰交談。
經過一番手語之後,小祥子才正色說道:“七爺要我轉告你們,上次别墅中發生的事,全是雙龍镖局設計安排,跟咱們無關,你們要尋仇,應該去找雙龍镖局才對。
”
霍宇寰搖頭道:“咱們這次來,并非為了尋仇報複,而是另有要事。
”
小祥子道:“另外還有什麼事?”
霍宇寰道:“咱們是陪這位老爺子,專程來看望曹老夫子的。
”
小祥子詫道:“這位老爺子是誰?要見咱們主人,有何貴幹?”
霍宇寰道:“我要先請問一下,曹老夫子在家嗎?”
小祥子道:“在雖在,不過,病勢還很重,恐怕……”
霍宇寰截口道:“隻要在,就好辦了。
”
接着,便收了笑容,說道:“這位老爺子也姓曹,是由青海同仁縣專程趕來的,要會一會曹老夫子。
”
小祥子道:“究竟有什麼事要見咱們主人了。
”
霍宇寰道:“千山萬水趕來,自然有事,你隻須轉告貴主人,就說同仁縣曹氏族長來了,他自會明白是為了什麼。
”
小祥子道:“可是,咱們主人病勢沉重,終日昏迷不醒,如何能夠見客呢?”
霍宇寰怫然道:“祥哥兒,咱們可是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