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羅永湘蹩眉不語,似乎對這些無辜的人突遭殺害,感到十分困惑。
鬼眼金沖又道:“這一個月内,命案連連發生,被殺的都是當天在場的人,再下去,必然就輪到我了,我越想越怕,迫不得已:隻好詐死避禍現在我把實情告訴了諸位,務求諸位鼎力相助,仗義援手。
”
霍宇寰聽罷,眉峰緊緊皺了起來J點點頭,道:“這說不上幫助,你為保命避禍,咱們為了查緝兇手,彼此目的相同,理當互相合作,早早查出那兇手來。
”
鬼眼金沖忙道:“隻要能查出兇手,解除了殺身之禍,諸位要我怎麼做,我一定全力以赴。
”
羅永湘忽然輕咳了一聲,說道:“我想請教金死幾個問題,希望金兄能據實相告。
”
鬼眼金沖道:“好!我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
羅永湘道:“适才金兄提到,那販賣字畫的商人,是從關外來的,金兄知道他的來曆嗎?”
鬼眼金沖道:“那人姓陸,名逢春,本來是順天府的幕賓,後來改行從商,專做字畫買賣,我和他并無深交,不過在‘萬寶大會’見過幾次面,彼此認識而已。
”
羅永湘道:“他在客棧被殺,身上那七千兩巨款可曾遺失?”
鬼眼金沖道:“分文未少。
”
羅永湘道:“如此巨款,想必是銀票?”
鬼眼金沖道:“不錯,是蘭州東關‘萬源錢莊’的票子當時許大俠并無現金,乃用随身佩挂的一柄鑲珠七星金刀,向賀員外抵押了七千兩銀票。
”
羅永湘變色道:“就是他仗以成名的那柄七星寶刀麼?”
鬼眼金沖點頭道:“正是。
”
羅永湘飛快地掃了孟宗玉一眼,又遭:“那賀員外又是什麼人?”
鬼眼金沖道:“他是‘萬源錢莊’的主人,當天也在座,半個月以前。
也被殺害了。
”
羅永湘道:“他會不會武功?”
鬼眼金沖道:“不會。
”
羅水湘沉吟了一下,又問道:“關于《百鯉圖》的事,你們叮曾告訴過其他人?”
鬼眼金沖道:“沒有。
”
羅水湘道:“如此反常的事,你們怎會不向人談論?”
鬼眼金沖道:“許大俠購去《百鯉圖》的第二天,陸逢春便遭殺害,身上巨款卻分文未少,咱們聽到這消息,就猜想可能因圖而死,彼此相約,不可将事情對外宣揚,後來知道許大俠也遭了暗算,越發不敢聲張了,其後,幾個人連續都遭毒手,根本就沒有機會再告訴其他的人……”微微一頓,又接道:“這件事,我一直守口如瓶,今夜之前,連内人也不知道。
”
羅永湘點點頭,道:“這樣就好。
現在請你将當天在場目睹的三位朋友的住址、家世,以及平時交往人物……等等情形,詳細錄寫下來,備作參考。
”
鬼眼金沖道:“這容易,我立刻叫李管事去辦……”
羅永湘道:“不!必須你親自錄寫。
因為隻有你才能知道他們的詳情,而這份東西,對查緝兇手十分重要。
”
鬼眼金沖道:“他們和緝兇有什麼關系呢?”
羅永湘緩緩道:“他們之中,可能有一個是兇手。
即使不是真正的兇手,也一定踉兇手互通聲息。
”
鬼眼金沖駭然道:“可是,他們都已經死了啊?”
羅永湘微微一笑,道:“金兄不是也死了嗎?怎麼倒好端端坐在這兒?”
鬼眼金沖楞了半晌,心裡雖然不信,卻也無話可駁,隻好點點頭道:“好吧,我現在就寫。
”
金三奶奶連忙取過紙筆,親自磨墨産
趁鬼眼金沖錄寫的時候,羅永湘轉對孟宗玉和林雪貞道:“事情演變到現在,令師遇害的疑案,總算已經現出一絲曙光了,不過,我也有幾個問題,要請教二位。
”
孟宗玉造:“羅兄盡管問,隻要師仇得報,咱們兄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
羅永湘肅容道:“關于令師曾在嘯月山莊‘典刀購回’的事,二位知不知道?”
孟宗玉毫不遲疑地答道:“不知道。
師父沒有對我們提過這件事。
”
林雪貞接道:“但師父遇害後,我們檢點遺物,那柄七星寶刀挂在書房内,并沒有遺失。
”
“嗅?”羅水湘似乎有些詫異,道。
“個師每次出門,都帶着那柄七星寶刀嗎?”
林雪貞道:“是的,那柄刀,是他老人家最心愛的東西,平時總是随身攜帶,寸步不離的。
”
羅永湘又道:“這次他由蘭州回去,身上是否佩着兵刃,你們難道竟沒有留意?”
林雪貞赫然遭:“隻因事情已經習以為常,所以也就忽略了。
不過,據我所知,師父在渲關有一位做木材生意的朋友,如果向他周轉幾乎兩銀子,特寶刀贖回,并無多大困難。
”
羅永湘點點頭,道:“這麼說,你們一定也沒有見過那幅《百鯉圖》了?”
林雪貞道:“沒有見到過。
””
羅永湘道:“令師不惜抵押心愛的兵刃,以巨金去購那幅《百鯉圖》,當然有其重大的理由,圖畫到手,心情必然無法平靜,你們仔細回想7下,他由蘭州返家之後,有什麼反常的舉動嗎?”
林雪貞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