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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埃勒里·奎因重返莱特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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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的秘密妻子威脅他,他自然得找個借口搪塞諾拉,以便解釋他為什麼突然間對大量現金産生那麼大的胃口!卡特,事實上,你一直沒能證明吉姆是在維克多·卡拉地的夜總會裡賭博輸掉那些錢的。

    你沒辦法找到一個證人曾目擊吉姆在那裡賭博,要是找得到,你早就傳他出庭了。

    你所能獲得的最佳證明,不過是隔壁的人偷聽到吉姆對諾拉說,他一直在賭博而已!對,吉姆在尋樂園夜總會喝了不少酒,因為他頹喪絕望;但他卻不是在那裡賭博。

     “不過,那些錢确實是流到了什麼地方。

    晤,我們剛才不是推測一個女人掌握有力的把柄可以控制吉姆嗎?結論是:他一直把那些錢交給羅斯瑪麗——就是那個自稱羅斯瑪麗,後來在除夕死去的那個女人。

    他一直按要求把錢拿給那個他稱為姐姐的冷血動物——就是他曾實際上與之結婚的那個女人!” “埃勒裡,那個有力的把柄會是什麼呢?”帕特麗夏問。

     “一定是非常可怕的什麼事情!” “這一點我也隻能找到一個答案。

    ”埃勒裡冷冷地說,“這個答案與我們已知的所有事情都能吻合起來,簡直像石膏配模子一樣吻合。

    假定,那個我們稱為羅斯瑪麗——吉姆的第一個妻子——的女人,根本沒有離婚,如何?假定她隻是騙他相信說,他是自由的,如何?說不定她給他看一張僞造的離婚證明——或者任何能拐到錢的東西!這樣的話,整個事情就顯得合理了。

    因為,在那種情況下,吉姆娶諾拉就犯了重婚罪;于是,吉姆便永遠在那個女人的掌握之下……她事先寫信警告吉姆,過後又假裝是吉姆的姐姐到萊特鎮,這樣她就可以不用暴露身份讓諾拉和家人知道,同時可以就近勒索吉姆!因為這樣,我們也明白了她為什麼假冒吉姆的姐姐——因為,如果她暴露了真實身份,她對吉姆的控制力就消失了;她要的是錢,不是報複。

    因此,隻憑她對吉姆掌握着暴露身份的威脅,她就有辦法把吉姆榨幹;為了這理由,她必須假扮成别人。

    至于吉姆呢,因為掉在她的陷阱裡,也必須當她是姐姐,必須供給她金錢,直到他絕望到快發瘋為止。

    羅斯瑪麗清楚她手裡這個犧牲者,因為吉姆不能讓諾拉知道真相——” “對,”帕特麗夏悲歎道。

     “為什麼不能讓諾拉知道真相?”卡特·布雷德福問。

     “吉姆曾經背棄諾拉,光是那一次,在家人和全鎮居民眼裡——尤其是鎮民——諾拉已經是慘遭吉姆羞辱了。

    萊特鎮這塊小天地沒有秘密和溫文爾雅可言,有的卻是殘酷;假如你是細膩敏感、壓抑拘謹、自我意識強的諾拉,人見人知的醜聞就可以成為一個大災難,并詛咒你的生命至于不得重生。

    吉姆看出第一次離棄對諾拉造成的影響是怎麼使她成為行屍走肉,把她弄成因為恥辱而幾乎發瘋的驚恐的小孩,躲開鎮民,躲開朋友,甚至躲開家人。

    假如隻是婚禮聖壇上的離棄,就使諾拉變成那樣,那麼,一旦發現她嫁給了一個重婚罪人,那種打擊該如何承受?一定會把她逼瘋的;甚至可能害死她。

     “吉姆明白這些……羅斯瑪麗設下的陷阱簡直是殘酷。

    吉姆實在不能向諾拉坦白,或讓她發現她既不是合法結婚的妻子,而且他們的婚姻也是不成立的;還有,他們将出世的孩子……記得萊特夫人作證說,諾拉一懷孕,他幾乎立刻就知道了。

    ” “這樣一來就——”卡特沙啞地說,“更加棘手了。

    ” 埃勒裡喝口飲料,然後點燃香煙,凝視紅熱的煙頭良久。

     “而且更難啟齒了。

    ”他低聲說,“吉姆一直給錢,并到處借錢,好讓那個女人免開尊口,說出會使諾拉失去平衡或害死她的可怕真相。

    ” 帕特麗夏幾乎要哭了。

     “可憐的吉姆倒沒去貪污爸爸銀行的錢!也算是奇迹了。

    ” “喝得不省人事時,吉姆詛咒說他要‘除掉她’、要‘殺掉她’——顯然指的是她的‘妻子’。

    當然沒有錯,他是在說他唯一的合法妻子——也就是自稱是羅斯瑪麗·海特,并假冒他姐姐的那個女人。

    吉姆喝醉的時候糊裡糊塗所表示的威脅,根本從來不是沖着諾拉的。

    ” “但我覺得,”卡特含糊地說,“他被捕以後,面對審判,還緘默不語——” “我認為,”奎因先生面帶悲凄的微笑回答:“吉姆自有他的方式顯示其了不起。

    他情願一死,以彌補他對諾拉所做的一切。

    而他能夠彌補的方法,也隻有在沉默中死去。

    他曾讓他真正的姐姐羅貝塔·羅伯茨發誓要保密,是無可置疑的,卡特。

    因為,他如果向你和達金講實話,就必須暴露羅斯瑪麗的真實身份,一旦暴露,他前一個婚姻的全部真相會跟着揭露出來——但那個婚姻是一個沒有辦成的離婚,而已經懷孕的諾拉反倒成了未婚女子。

    再者,揭露真相對吉姆也沒有任何好處,因為那将顯示吉姆謀害羅斯瑪麗比謀害諾拉有更強的動機。

    不行,所以吉姆決定,最好的辦法是把全部的悲慘故事帶進墳墓。

    ” 帕特麗夏這時已抑制不住哭了起來。

     “吉姆還有一個保持沉默的理由,”奎因先生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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