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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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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耕也不方便向邵東人問起到下關後該怎麼辦怎麼辦,懵懵懂懂,渾渾噩噩,也忍不住暗自想入非非,醉生夢死,隻當邵東人自然心中有數,還不定邵東人心裡其實是怎麼想的,神神秘秘。

     随着夜幕降臨班車越來越快要到達下關了,愚耕心中一片茫然,隻僥幸地認為到了下關了,邵東人至少會給他安排好今晚的住宿問題,反正他是跟着邵東人來下關的,就要有始有終,一心一意扮演他的角色,倒要看看到下關後,邵東人會怎麼兌現對他的承諾,不可以全信但也不可以完全正确不信,無論如何沒什麼大不了的,稍安勿躁,難得糊塗。

    愚耕以前還從沒有扮演過這種角色。

     大概晚上八九點鐘的樣子,班車終于開進了下關,愚耕從窗外無法看清下關是個什麼樣的地方,迷迷糊糊,恍恍惚惚,很快班車就在某一條路邊停下來了,班車上所有的,,客,都要下車啦,愚耕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好像還很突然,一下子不能反應過來,空空落落,若有所失。

     愚耕一下車就感到暈頭轉向,分不清哪裡是哪裡,連夜色都很陌生,并還發愣不知所措,突然邵東人竟神神秘秘,慌慌張張走近愚耕身邊,叽叽咕咕地說是,就因為他上回打瞎那江西佬的一隻眼睛的事,派出所還在到處抓他,他不敢帶愚耕回家,隻能帶愚耕到客車站裡邊的一家旅社去住宿,每晚隻要5元錢,很便宜得啦,邵東人一邊說着一邊就趕緊跟愚耕到班車後面拿出愚耕的包裹。

     那一男三女茶陵老鄉都已拿好了他們的行李,叽叽嘎嘎,興奮不已,即将離去,愚耕因為聽了邵東人這一翻話,大失所望難以置信,如墜霧裡,不能馬上冷靜下來作出分析判斷,實在太意外了,心灰意冷,悶悶沉沉分不出心思跟茶陵老鄉道一聲别,聚散随緣,近乎木讷。

     邵東人反倒還能叫喚着跟茶陵老鄉道一聲别,然後邵東人立即就帶着愚耕走進客車站,又向客車站右則裡邊的一家旅社走去,而且邵東人還不斷向愚耕抱怨說,他上回打瞎那江西佬一隻眼睛的事,害得他花一兩萬元錢,還不敢在下關立足,又隻好回邵東老家躲了一陣,也沒錢花了,他的爸爸哥哥完全不管他了,不過派出所的人也不能把他爸爸哥哥怎麼樣。

     愚耕也很快就明白過來,邵東人說的這是怎麼一回事,肯定又不像邵東人說的那麼簡單,簡直不可思議,愚耕倒也并不怎麼大驚小怪,還能輕輕松松,大大方方地勸慰邵東人幾句,愚耕也不得不懷疑邵東人為什麼要帶他來下關,憂心忡忡,重新對邵東人的品性加以審視研究,不知邵江人還有那方面是他還不了解的,慎之又慎,如同伴虎,愚耕再也不指望得到邵東人的什麼幫助,由衷感歎這難道不又是一種奇迹,懸乎其懸,太富有戲劇性啦,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沒什麼大不了的。

     邵東人帶着愚耕來到這家旅社的營業窗口前,顯得駕輕就熟,邵東人以前也住過這家旅社,愚耕也認為這家旅社最便宜隻要5元錢一天,确實夠便宜的啦,心滿意足,無須選擇,所以愚耕很爽快地就交了5元錢并讓登記身份證。

     邵東人因為怕派出所有人來查這家旅社的旅客身份證登記表,所以不敢在這家旅社住宿,何況邵東人身上并沒有身份證,如果這家旅社不用登記身份證的話,邵東人也很願跟愚耕一同住進這家旅社。

     愚耕交了錢讓登記身份證後,邵東人就熟悉地帶着愚耕上二樓,找到愚耕的床鋪,還把他的皮夾包放進愚耕的包裹裡,他隻有想辦法到外面去過夜。

     邵東人可能感到對愚耕很不好意思,就應酬似地陪愚耕談了一會和,愚耕也不露出心事,忘乎所以,還是原樣子。

     很快邵東人也就要出去了,并保證明天他一早就會來找愚耕,讓愚耕明天等着就是了,他也一定會幫愚耕找個活幹,小菜一碟,請愚耕務必要信得過他,不然他怎麼對得住愚耕。

     邵東人走後愚耕倒也很平靜,審時奪勢,覺得從明天開始就要完全正确靠自己了,盡快與邵東人脫斷關系,水落石出,有始有終,他的經濟狀況岌岌可危,明天再也不能旅社啦,希望明天就能找到活幹,愚耕覺得要跟邵東人脫斷關系,十分棘手,生怕節外生枝,不能自拔,但也不能操之過包,要順其自然,弄不好會惹禍上身, 愚耕原以為邵東人的品性隻有些玩世不恭,吊兒郎當,喜歡逗貓惹狗,有好也有壞,還能受他青睐,可至此看來,他還并不怎麼了解邵東人的品性,疑惑從生,邵東人肯定還有很多方面他還并不了解,那江西佬在邵東人開的店裡買了一條假煙後,找三四個人去邵東人的店裡找麻煩,怎麼邵東人反倒三兩了就打瞎了那江西佬的一隻眼睛,邵東人未免太兇殘了,情節肯定十分嚴重,不然怎麼連派出所的人還到處抓邵東人。

    有點當邵東人是通緝犯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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