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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海南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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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大人不理不睬,被父母親大人問到的時候,也隻哼唧一下,懶得廢話,更不會把海南島三個字說出口來,态度堅決而傲慢,勢在必行,不可阻擋,也情知父母親大人不可能阻攔,肯定父母親大人正巴不得呢,頂多隻是覺得愚耕這次出門去太突然太早,太懸乎了,還神神秘秘,難免讓父母親大人有些憂慮,心事重重,疑神疑鬼,忐忑不安,再加上弟弟賭牌竟輸了四百多元錢,父母親大人心裡确實相當難過,愚耕心裡又何嘗不是相當難過,愚耕為了掩飾心裡的難過,偏偏更加要表現得蠻橫無理,更加要讓父母親大人不得不把他當包袱一樣送出去,愚耕甚至狠心地把父母親大人的這一系列表現看成是一種習慣,無關緊要,平平常常,甚至會讓愚耕感到厭惡,反正每次出門,都不會是什麼愉快的事。

     後來,愚耕揪準某個有利的時機,冷不防吆喝着正式開口向父親大人要盤費錢,而且故意裝出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反倒理直氣壯,不由分說,始終懶得對父母親大人正眼相看,真是個誰出門就輪到誰威風,比起出門後能帶來的希望,出門的盤費錢又算得了什麼,甚至盤費錢帶得越多,希望就越大, 緊接着,睡在裡間的妹妹,竟也邊睡懶覺,邊懶洋洋地傳出話來,要求父親大人起碼讓愚耕多帶一些盤費錢,妹妹情知,愚耕去海南島的盤費錢不能太少,卻又不便把海南島三個字洩露出來,妹妹的話一慣對父親大人很有作用,這次當然會更加起重要作用。

     結果父親大人很快,就鄭重其事地給了愚耕六百元錢,在父親大人看來,給愚耕六百元錢,已經夠多得啦,幾乎讓他大出血,很可能父親大人知道愚耕是要去海南島,才會給愚耕這麼多錢,連愚耕也有些感到意外, 父親大人給了愚耕六百元錢後,立即就重振威嚴,狂轟爛炸盤地對愚耕進行一場猛烈地說教,套話連篇,這種機會等于是父親大人用六百元錢換來的,能不好好發揮發揮,愚耕也必須硬頂着,不容回避,父親大人竟始終沒有公開反對愚耕去海南島,隻是心事重重地問了問愚耕又要去哪裡,見愚耕不肯作答,也就抛開了這一重大問題,父親大人的這種心态,真是被愚耕估計準了。

     愚耕對父親大人的說教,早有心理準備,假裝洗耳恭聽,唯唯喏喏,始終保持低調,蒙混過去,心裡卻很不服氣,真是啰哩啰嗦,煩人得很。

     後來,母親大人也忍無可忍,就歇斯底裡般地發作起來,以為父親大人給愚耕六百元錢,,實在給的太多了,愚耕帶這麼多錢出去,哪還象是去打工掙錢,好像愚耕出門,錢帶得越多,失敗得也就越慘重,這成了愚耕擺脫不掉的命運。

     愚耕也忍不住跟母親大人擡杠,甚至互相叫罵起來,算是在進行一場另開生面的告别儀式,反正愚耕每次出門去,都不是什麼愉快的事,也有些習慣了,不吵吵鬧鬧,反而可能還不習慣呢。

     就在愚耕跟母親大人明火執伏地争吵到不可開交的時候,原本蒙頭大睡,還明顯沒有睡覺的弟弟,竟也不耐煩起來,并忍不住打抱不平似地嚷嚷着攪和進來,為愚耕助陣,結果惹得母親大人雌性大發,轉而跟弟弟急吵起來,弄得愚耕啼笑皆非,很快母親大人也就平息下來了,多虧有弟弟從攪和,不然母親大人不知會跟愚耕鬧到什麼時候去。

     風波平息後,愚耕跟弟弟互相感到難舍難分,盡在不言中,要不是因為愚耕這就要去海南島,弟弟肯定早就睡着了,當愚耕無意間再次靠近弟弟睡覺的床前的時候,弟弟竟突然機靈地挺起身來,迅速從褲子口袋裡摸出一大把大約隻有幾十塊錢的零錢,并冷不防伸手示意要把這些零錢遞給愚耕,嘴裡一邊還嘟哝着說是愚耕多帶這幾十塊錢去,總會有好處。

     愚耕見狀,真是羞愧得無地自容,無言以對,覺得弟弟這種道别的方式,實在太意外,太感人了,讓他承受不起,無以為報,愚耕當然會堅決拒收這幾十塊錢,愚耕心裡一急,竟還裝模作樣地責怪起弟弟來,真是太為難愚耕,太為難弟弟了,真情無限,感天動地。

     睡在裡間的妹妹,仍舊還沒有絲毫起床的動靜,隻懶洋洋地傳出話來,與愚耕道别,好像越對愚耕這次去海南島看得平平淡淡,就越是在支持愚耕要完完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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