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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海南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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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能望着弟弟的背景,喟歎不已,無可奈何,隐隐有愧疚感。

     愚耕知道,弟弟這是要去找他的幾個死黨,一塊賭牌,弟弟跟他的幾個死黨,從小學一直就沒有停止過賭牌,他們那一夥人隻要有兩個人三個人四個人在塊的時候,都會有賭牌的可能性,輸赢從幾塊、十幾塊、幾十塊到上百塊甚至幾百塊,賭牌在弟弟的成長經曆中占有相當大的分量,弟弟幾乎是賭牌長大的,弟弟也因賭牌在村裡小有名氣,愚耕從來沒有阻止弟弟去賭牌,純粹把賭牌看成是弟弟在成長階段的一項十分重量的興趣愛好、适情怡性,總比沒有賭牌這項興趣愛好要強,在農村如果沒有賭牌這項興趣愛好,确實是一大缺憾,愚耕絕對尊重弟弟喜歡賭牌這項興趣愛好,這也正好表明,愚耕看待事物有着奇特的情懷,弟弟喜歡賭牌又何嘗不是一種奇特的情懷,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弟弟這次竟把賭牌說成是要為愚耕弄點錢來,愚耕就當然要阻止,卻又情知阻止不了,事實上弟弟每逢過年,都要痛痛快快地賭幾場,否則就等于是沒過年,愚耕不忍心不讓弟弟過個好年,愚耕也無權幹涉弟弟這項興趣愛好,隻能任由弟弟這次去賭牌,愚耕看不出弟弟這次去賭牌,跟平常有何不同,其實平常得很。

     正月初三,愚耕剛從睡夢中醒來,才恍然發現弟弟一直還沒回來睡覺,弟弟昨晚上出去後,該不會是通宵達旦地在外面賭牌,那也太不要命了,事實上弟弟以前也有過在外面賭牌,賭通宵的經曆,更何況是過年。

     過了一小陣後,愚耕還躺在床上,為弟弟整宿不歸犯嘀咕,外面卻突然傳來一陣噼哩啪啦的叫罵聲,愚耕仔細一聽,很快就聽出來了,原來是弟弟在外面賭了整整一宿牌後,正偷偷摸摸、悉悉索索地溜回家來,卻被早有準備的母親大人逮了個正着。

    結果也就不言而喻,而且好像又得知弟弟三四百元錢,所剩無幾,就更加不得不讓母親大人歇斯底裡地發作起來,要死要活,如果不是農村人一般都迷信,過年一切要圖個大吉大利的話,母親大人肯定不知還要鬧得多兇。

     幾分鐘後,,弟弟終于還是掙脫開了身子,一溜煙鑽進同愚耕睡覺的房間,沖到床邊,把鞋一脫就掀開一邊被子,撲嗵一聲,鑽進去,同愚耕躺在一頭,卻始終還一語不發,疲憊不堪,狼狽極了。

     愚耕要不是因為弟弟昨晚跟他說了那幾句話,愚耕肯定會忍不住對弟弟苦笑幾聲,愚耕實在是苦笑不出來,心情相當沉重,有負罪感,隻嘿嘿呵呵地搭讪性的問了弟弟幾句,證實弟弟确實輸了四百多元錢,并又誠心實意地對弟弟評判幾句,也就不再打攪什麼,心有靈犀,勿庸多說,絲毫沒有責怪、批評弟弟的意思,賭牌總會有赢有輸,好讓弟弟明白,賭牌隻能純粹作為一項興趣愛好,不要光想着赢錢,輸了也不要緊,如果隻想靠賭牌赢錢,那麼赢了也等于輸了,輸了就更加輸了,愚耕完全可以當作弟弟是因為想為他多弄點錢去海南島,才反倒輸了四百多元錢的,愚耕其實比弟弟更加在意輸了四百多元錢,真是罪過、罪過。

     過後不久,愚耕終于還是起床了,弟弟則躺在床上蒙頭睡覺,弟弟知道愚耕今天就要去海南島了,肯定很難睡着,睡在裡間的妹妹絲毫沒有起床的動靜,存心要睡懶覺,這也算是妹妹在過年當中的一種必不可缺的享受,妹妹在裡間睡覺,當然也聽到了弟弟賭牌竟輸了四百多元錢,不知妹妹有何感想,好像這都絲毫不會幹擾她存心睡懶覺,竟還一點動靜也沒有。

     愚耕上過廁所洗漱完畢,就開始不慌不忙地着手收拾東西,準備動身去海南島,萬事俱備,隻欠東風,愚耕隻要拿到盤費錢,随時就動身,希望越快越好,讨厭在這種興頭上會出現什麼啰嗦。

     父母親大人一開始就密切注意到了,愚耕的一舉一動,情知愚耕這是準備要出門去,激動以人捺,并時不時象尾巴一樣跟在愚耕身後,依依呀呀嗯嗯啊啊地不知該要對愚耕如何說起,愚耕好像因為就要出門去啦,相應在父母親大人面前的架子也就大了起來,比起愚耕就要出門去啦,弟弟賭牌輸了四百多元錢就顯得不怎麼突出了,父母親大人說都沒有說起弟弟賭牌竟輸了四百多元錢,等愚耕這次出門後,父母親在人肯定又會回過頭來重新找弟弟算賬。

     愚耕卻我行我素,對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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