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90元钱

首頁
    乞丐。

    也像是一樽與周圍環境極不協調的雕塑,這反倒使得老闆娘失了主意,沒了言語。

    不理不睬。

    老闆娘再怎麼對愚耕有看法,也比不過愚耕想要把他的六天工資結到手。

     過了些時候,老闆娘終于對愚耕開了綠燈,表态要愚耕去找老闆說,像是已完全與她無關,實在煩透了愚耕。

    老闆娘對愚耕的不耐煩比不過愚耕的死皮賴臉。

     愚耕情知最主要還得要過老闆那一關,經老闆娘這麼一表态,愚耕便不慌不忙地起身進到裡面車間去。

     老闆正在車間裡閑坐着,也肯定聽見前面愚耕與老闆娘說的話,也情知愚耕還會跟他說的,想必老闆早就有了對付愚耕的辦法。

     愚耕一見到老闆便嘟嚷着要求結帳。

    希望老闆就應該有老闆的樣子,不要為了他這麼一點點工錢而婆婆媽媽的,其實他這麼一點點工錢,遠還抵不上已花掉的一百二十元職介費。

    以及其它費用。

    隻不過如果他不能把這一點點工錢結到手的話,回家後會很沒面子,不然他也不會在乎這麼一點點工錢。

    不信老闆還會比他更加在呼這麼一點點工錢。

     愚耕在老闆面前也還不亢不卑,直來直去,憨态可掬。

    誠誠懇懇。

     老闆也沒有給愚耕臉色看,隻嘻嘻哈哈地強調,昨晚他并沒有說要讓愚耕不幹了,欲要回避結帳的問題,也絲毫沒有要給愚耕結帳的意識,權且當作是閑扯,以為愚耕這是在向他求情,暗自痛快,倒要看看愚耕又怎樣奈何得了他。

     愚耕強忍着與老闆東拉西扯後,見老闆始終沒有絲毫地松動,城府很深,好象以為他想要結帳是根本不可能的,簡直無理取鬧,哪還存在結帳這麼一回事。

     愚耕重又急了,并義正嚴辭地說,他隻是要得到他應該得到的工錢,而不是在乞讨,接着愚耕竟又情不自禁耀武揚威地舉例說,他以前在廣州的時候,有人押了他的身份證與押金,結果就被他告到了派出所。

     老闆經愚耕這麼一說,頓時變了臉色,怒不可竭,以為愚耕竟還敢威脅他,口出狂言。

    可惡之極,老闆接口就劈頭蓋臉,氣極敗壞地沖着愚耕噼哩啪啦地搶白一頓。

    說是盡管讓愚耕去告派出所,去告勞動局好了,按照勞動法,員工辭職都必需提前一個月就寫申請,愚耕這樣要走完全是自動離職。

     愚耕見此這才意識到,他前面說話沒有撐握好分寸,後悔莫及,也開始明白在老闆面前無法強硬起來。

    隻有靠軟磨,并慌忙就咕咕哝哝地委屈解釋說,他并沒有告示派出所告勞動局的意思,是老闆誤解了他前面說話的意思。

    愚耕還依依呀呀地進一步強調,是因為老闆對他的表現非常不滿,他才不幹的。

    這哪能說他是自動離職呢。

     愚耕這一套說法算是很圓滑,很乖覺,明顯。

    能緩和老闆的怒氣,但老闆轉而又振振有詞地發起勞騷來,以為愚耕這是惡人先告狀,明明愚耕在這裡的表現确實很差勁,愚耕卻反而好象說成是他很苟刻,不能容忍愚耕似地,可事實上他對愚耕是十分的寬宏大量,更沒有特意虧待過愚耕。

     老闆這樣發勞騷是合乎人之常情,不吐不快,愚耕卻不想把話題越扯越遠。

    不作争辯,好說歹說終于還是繞過了這節骨眼,重又回到結帳的話題上來。

    卻還是沒有明顯的進展。

    
上一頁 章節目錄 下一頁
推薦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