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离家出走

首頁
    /span> 沒想到,母親大人怒火越燒旺,甚至拼命要跟愚耕賽跑,更加使得愚耕全力以赴,絲毫不敢松懈,暗自叫苦不疊,看來母親大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不知要追趕到什麼程度才有收場,愚耕被母親大人追趕着,整整在村落裡兜了一個圈子,長達十幾分鐘,大大地破了以前的記錄,可母親大人遠還沒有放棄追趕的意思,欲要跟愚耕拼死拼活。

     最後,愚耕感到實在是逃無可逃,轉而就逃到一座葬有比較多墳墓的松樹林裡面,并忍不住痛哭起來,肝腸寸斷,心如刀絞,死去活來,暗自發下毒誓,痛恨沖天,不忘恥辱。

     天已黑下來了,松樹林裡面更加顯得鬼氣陰森,使得母親大人心存忌諱,一直追趕到松樹林的邊緣,也就停住了,唉聲歎氣,嗚呼哀哉,垂頭喪氣,并很快就轉身返回家去,算是拿愚耕一點辦法都沒有,不作追究,就此收場。

     愚耕在松樹林裡,一邊痛哭,一邊想了許多問題,甚至有強烈地沖動,但最終還是被理性的思考抑制住了,沒能義氣用事,顧全大局,現實終歸是現實。

     但愚耕所受到的打擊,會給他對今後人生的決策,帶來無法估量的影響,愚耕沒有義氣用事,并不等于他已咽下這口氣,甚至可以說愚耕從此完全失去了家園,苟且過活,無須離家出走,無須義氣用事,就已經開始客棧生涯,寄人籬下,卻又身不由己,無可奈何,生不如死,天可憐見的,他要如何才能擺脫現實生活的束縛,自由翺翔,愚耕暗自發毒誓賭咒,一旦出門,就再也不回家了,這是愚耕能夠想出的最具有報複性的毒誓,但這絕不是愚耕頭一次才想出的最具有報複性的毒誓。

     愚耕在松樹林裡大概哭了半小時後,也就調整好心态,從松樹林的另一頭走了出來,重新面對現實,已無所謂自尊無所謂人格,很不情願讓人看出他已哭過很久,但還是不能完全裝出沒有哭過的樣子,國家建國五十周年的時候,愚耕正處于人生的最低谷,這一天太容易讓愚耕記住了。

     後來,愚耕不知不覺,自然而然地漸漸想到要去海南島,并很快就成為一種決心,内心不斷地進行醞釀、思辯,非同小可,三思而後行,愚耕還從沒有下過這麼大的決心,這麼鄭重其事,這絕不像是決心選擇去一個沒有去過的地方打工那麼輕松。

     愚耕憑常識大概知道,海南島位于中國的最南端,有瓊聽海峽相隔,而在海南島最南端,有個叫三亞的地方,好像在三亞又有一個被稱之為天涯海角的地方,所以在愚耕想來,海南島是一個相當遙遠的地方,幾乎一去不能返回,浪迹天涯海角,哪怕愚耕在現實中情知海南島并不算遙遠,但愚耕在心态上,還是認為海南島無比遙遠,關鍵就因為它是一個島嶼,遠隔千山萬水。

     愚耕一直就幻想着,能隻身一人漂到某個荒無人煙的孤島上,一無所有,并象原始人那樣生存下來,愚耕情知那樣的幻想與現實相差太遠了,愚耕就将現實中的海南島代替掉他幻想中的某個荒無人煙的孤島,可以說現實中的海南島,在愚耕心目中是充滿幻想的,真正吸引愚耕的是正是他幻想中的海南島。

     愚耕也知道,海南島是中國最大的經濟特區,具有熱帶農業,好像也還有許多農場,愚耕特别向往,能在海南島的一些農場、農村歸隐下來,最好能夠找個當地姑娘,過着男耕女織般地平靜生活,愚耕隐約覺得他學了四年農業,到海南島謀生不成問題,算是有了一種謀生的本錢,愚耕并不否認,他學了四年農業是他想去海南島的理由之一,但愚耕憑得不是文憑,不是專業知識,憑得是一種對農業始終割舍不下的情懷,愚耕不得不承認,他又是在自作多情,一廂情願。

     愚耕有心理準備,并沒有把海南島想像得很美好,更沒有一心指望,他學了四年農業,會到海南島派上用場,無論他到海南島會有怎樣的經曆,都無怨無悔,愚耕要是知道,海南島古時曾被稱作殊方異域,朝廷會将一些重要犯人流放到海南島,示以懲治,那麼愚耕肯定會有一種壯烈感,視死如歸,絕不會被吓退,反倒會更加被吸引住。

    
上一頁 章節目錄 下一章
推薦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