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定王台圖書批發市場并沒有碰到好運氣,連個象樣的書商也沒碰到。
愚耕很不甘心,難道他就要這樣子回家去。
緊接着,愚耕有了驚人之舉,愚耕竟會擺地攤似的,将《放縱情感》攤開在湖南圖書城外面的空地上,愚耕本人卻走開遠遠的,甚至還去逛了逛街。
愚耕這是在幹什麼,難道就不怕有人把《放縱情感》撿走嗎,愚耕還真希望出點什麼狀況才好,可如果真有人把《放縱情感》撿走了,愚耕非氣死不可,愚耕承認他這樣做是冒了很大的風險,愚耕還并不懂得什麼是行為藝術,愚耕才舍不得拿《放縱情感》丢失的風險,去做什麼行為藝術,愚耕這樣做完全是在按照有可能突然出現特别好的運氣的方面,幻想着期待着,愚耕主要想到,要是碰巧讓一位記者發現了,他攤開在湖南圖書城外面的空地上的《放縱情感》,那該有多好呀。
大概過一兩個小時後,什麼也沒發生,愚耕還是将《放縱情感》收拾起來,愚耕原還以為會驚險的事,做起來卻并不驚險。
緊接着,愚耕又擺地攤似地将《放縱情感》攤開在定王台圖書批發市場外面的走廊上,愚耕甚至還假裝不屑地用腳掃了掃已攤開在走廊上的《放縱情感》,然後愚耕就走開好幾米遠去閑着,愚耕再也沒有拿《放縱情感》去冒險的意思,也并不奢望會突然出現什麼好運氣,愚耕這樣做到有幾分像行為藝術表達的主題是無奈與苦悶。
大概一個多小時後,還是什麼也沒發生,愚耕還是收拾起了《放縱情感》,愚耕這回收撿起了《放縱情感》是認真的,至此,一心要回家去算了,愚耕隻要重新調整心态,就沒有接受不了的現實。
《放縱情感》自從出生,就被愚耕折騰來折騰去,《放縱情感》的命運可真慘的,愚耕不得不憐惜起《放縱情感》的命運來,《放縱情感》的命運絕不僅限于此。
2004年正月初四,愚耕就帶着《放縱情感》動身去上海打工,表面上愚耕跟其他去上海打工的人沒什麼兩樣,好像愚耕選擇去打工的地方很平常一樣,愚耕的表現也很平常,都不用向人說起,他還帶有《放縱情感》。
正月初五晚上六點多,愚耕到達上海,并住進一家旅社。
正月初六一早,愚耕就正式開始找工作,愚耕先是搭車到金橋,金橋下車後,就走走走,走到高橋,高橋走走走,又搭車返回金橋,金橋走走走,走到張江鎮上已天黑,并住進一家旅社。
不知别人打工找工作是怎麼找的,肯定不會象愚耕這樣,走走走、走走走地找工作,愚耕在家裡呆了三年,好像憋了三年的勁頭,讓愚耕在一天時間裡就走完了,愚耕如果不是在打工找工作,那走起來就别有一翻滋味。
正月初七下午,愚耕在張江鎮附近的一家,名叫食行天下的快餐店裡找到了一份工作,說好愚耕明天就可以上班試用,管吃住,工資低些,每月隻有450元,就是當晚就管愚耕住也沒問題。
當晚愚耕還是回張江鎮上的那家旅社去住,愚耕還不敢當他已經正式找到工作了。
愚耕在家裡呆了三年,三年過後,愚耕帶着《放縱情感》來上海打工,竟會找一份快餐店的工作,而且還是試用工作,愚耕也真夠有出息的,愚耕甚至還有些心虛,生怕試用通不過。
正月初八,是食行天下快餐店,新年開張的第一天,愚耕在食行天下快餐店幹到上午十一點左右,也就自動離開了。
好在愚耕的行李還是放在張江鎮上的那家旅社裡,愚耕來食行天下快餐店上班,顯得十分輕松,愚耕自動離開食行天下快餐店的時候,因為沒有帶來行李,也能顯得十分輕松,愚耕是連一個招呼都不打,就自動離開了。
有必要說一說,愚耕為什麼會在食行天下快餐店裡隻幹了三個多小時,就自動離開,這确實有些突然,挑最主要的說,就是由于地闆打滑,愚耕端着一大盤豆芽炒豆腐,從樓上廚房下去,竟狠狠地摔了一跤,這一大盤豆芽炒豆腐差不多倒光了,愚耕的屁股摔得好痛好痛,也隻能隐忍着,還很歉疚,害得又要重新買來豆芽豆腐炒過,雖然沒人說愚耕一句,愚耕還是很快就自動離開了,如果不出這一狀況,愚耕也不敢保證,他就會在食行天下快餐店裡幹得很長久。
下午,愚耕在張江鎮府近的一個工地上找到一份小工活,說好讓愚耕等到初十才來上班,愚耕當他已經正式在那工地上找到活幹,不怎麼擔心會有變卦。
初八初九,愚耕都還是在張江鎮上的那家旅社等着。
初十,愚耕就正式到那工地上幹起小工活。
總算沒有出什麼意外,如願以償。
愚耕幹的這個工地,是龍元集團的一個項目部規模挺大,愚耕是在機電班組做小工,每天30元,詳細情況,說起來象是平淡,其實并不平淡。
愚耕在工地上沒幹多久,就将《放縱情感》送到上海文藝出版總社去,這也是愚耕帶着《放縱情感》來上海打工的最主要目的。
又過不久,愚耕給上海文藝出版總社文學編輯室,寫了一封自認為很有份量的信。
3月8号,愚耕又去了上海文藝出版總社,結果有位女編輯,将《放縱情感》送還給愚耕,稱《放縱情感》的字實在寫得太馬虎了,她勉強看了一半左右,并認為《放縱情感》主要是反映社會中的黑暗出版的可能性不大。
愚耕幾乎沒說什麼,就帶着《放縱情感》回去了,愚耕并不認為受到什麼打擊,并不認為,得到了多麼重要的見解。
要是沒記錯的話,《放縱情感》裡面從沒有用到過黑暗這個詞。
過後,愚耕很快就正式決定要回家将《放縱情感》重抄一遍,越快越好,愚耕不怎麼去想,将《放縱情感》重抄一遍有多麼的艱難,但愚耕已經充分估計,将《放縱情感》重抄一遍有哪些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