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了?”
雷德方搖了搖頭,他用很不解的語氣說道:“我真的一點也不明白!這簡直不像艾蓮娜平素的行為。
”
溫斯頓說:“她有沒有什麼朋友住在這附近一帶的?”
“我不知道,啊,我相信一定沒有。
”
“呃,雷德方先生,我要你仔細地想一想,你在倫敦認識馬歇爾太太的,你想必也認識她的那一圈子朋友,你印象中有沒有那個對她懷有很深的恨意,比方說,有沒有那個是她因為你而抛棄了的?”
派屈克-雷德方想了幾分鐘,然後搖了搖頭。
“說老實話,”他說:“我想不出有什麼人。
”
溫斯頓上校用指節敲着桌面。
最後終于開口說道:“好了,沒别的事了,我們好像隻剩下三種可能。
也許是一個不知名的兇手——一個瘋子——正好在這附近——這實在是太玄了一點——”
雷德方插嘴道:“可是,說老實話,倒可能真是這麼回事。
”
溫斯頓搖了搖頭,他說:“這個案子不會是這種情形,那個海灣相當難到得了,那個人若不是由堤路上過來,經過旅館,翻過島的那邊再由梯子下去,否則就隻有坐船過去,兩條路都不像是兇手臨時起意會走的。
”
派屈克-雷德方說:“你剛才說一共有三種可能情況。
”
“呃——不錯,”警察局長說:“那就是說,在這個島上有兩個人有謀殺她的動機。
一個是她的丈夫,另外一個就是你的太太。
”
雷德方瞪着他,一副木然的樣子。
他說:“我内人?克莉絲汀?你是說克莉絲汀和這件事有關系?”他站了起來,氣急敗壞地說道:“你瘋了——簡直是瘋了——克莉絲汀?哎,這完全不可能,太可笑了!”
溫斯頓說:“不管怎麼說,雷德方先生,嫉妒是一種很強烈的動機,嫉妒的女人會完全失去對自己的控制。
”
雷德方很熱切地說道:“克莉絲汀不會,——她,啊,她不是那樣的人,她很不快樂,不錯,可是她不是那種會——哎,她的本性一點也不暴戾。
”
赫邱裡-白羅沉吟地點了點頭。
暴戾,琳達-馬歇爾也用過這兩個字,他像剛才一樣,同意了這種看法,“再說,”雷德方很有自信地說道:“這樣想法也太荒謬了,艾蓮娜在體力上至少比克莉絲汀要強壯兩倍,我懷疑克莉絲汀是不是能扼得死一隻貓——更不用說像艾蓮娜那樣強壯的一個人了。
而且克莉絲汀也不可能從崖頂爬那道直梯子下到海灘上去,她不敢做這種事的,還有,啊——這真是太荒謬了!”
溫斯頓上校抓了抓耳朵:“呃,”他說:“這樣說法的确是不可能,這點我同意,可是動機是我們要我的第一件東西。
”
他又加上一句說:“動機和機會。
”
雷德方離開房間之後,警察局長面帶微笑地說:“我想不必要告訴這個家夥說他老婆已經有不在場證明了,想聽聽他對我們這種說法有什麼意見,好讓他吃一驚是不?”
赫邱裡-白羅喃喃說道:“他所說的那一大套也和不在場證明同樣有力。
”
“不錯!哦,不是她幹的!不可能是她幹的——正好你所說的,她沒有那麼大的力氣,馬歇爾倒可能下手——可是顯然也不是他幹的。
”
柯根德巡官咳了一聲,他說:“對不起,局長,我在想那個不在場證明。
你知道,如果他早有計劃的話,他可以先把那三封信打好,這也是可能的。
”
溫斯頓說:“這個想法很好,我們一定要調查——”
他停住了話,因為克莉絲汀-雷德方走進了房間。
她像平常一樣,相當鎮定,而且舉止有度。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網球裝,外罩一件淺藍色的套頭絨線衫。
襯出她頭發的顔色,使她漂亮了不少。
但是,赫邱裡-白羅心中暗想道,她那張臉既不愚蠢,也不軟弱,相當有決心、勇氣和理性。
他很表贊賞地點了點頭。
溫斯頓上校想道:“很好的一個小女人,也許有點嫌太淡了點,這樣的人,她那個拈花惹草的笨驢老公實在有點配不上。
啊,也罷,那個孩子還年輕,女人常會讓男人迷糊的。
”他說:“請坐,雷德方太太,你知道,有些例行公事是非要經過不可的。
我們要問每個人今天早上做了些什麼事,隻是做個記錄而已。
”
克莉絲汀點了點頭,用她那平靜而清晰的聲音說:“哦,我很了解,你希望我從哪裡開始呢?”
赫邱裡-白羅說:“越早越好,夫人,你今天早上起床之後就做了些什麼?”
克莉絲汀說:“我想想看,在我下樓去吃早飯的時候,我到了琳達-馬歇爾的房間裡,約她今天早上和我一起到鷗灣去,我們說好了十點半在大廳裡碰頭。
”
白羅問道:“你吃早飯之前沒有先去遊遊泳嗎?夫人?”
“沒有,我很少那麼早去遊泳的,”她微笑道:“我喜歡等水溫熱一點之後再下水。
我是個蠻怕冷的人。
”
“可是你先生會去早泳?”
“是的,差不多每天都去。
”
“馬歇爾太太呢?她也一樣嗎?”
克莉絲汀的聲音變了,變得很冷。
而且有些恨意。
“啊,不會,馬歇爾太太不到十點多鐘是不會露面的。
”
赫邱裡-白羅一副不解的表情說道:“對不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