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光大師忙道:“鳳施主,咱們該同心對敵,除卻擾亂武林安甯的元兇才是。
”
鐵血君王道:“大師說得極是,不過,在動手之前,咱們可得說明白了,别等事情完了之後,讓人說誰沾了誰的光。
”
雲鶴真人臉一沉道:“鳳翔天,寒松齡是你什麼人?”
鐵血君臉色一寒道:“他不是我什麼人,但是,站在武林同道的立場,老夫眼見不平之事,就不能不說。
”
悟玄真人接口道:“鳳大俠這話可就說得太牽強了,你我都是為了武林同道日後的安甯來出力的,會有什麼不平之事可言呢?”
鐵血君王冷聲道:“道長話是沒說錯,但是,有個問題三位如不說清楚了,鳳翔天總覺得不平。
”
悟玄真人沉聲道:“什麼問題,鳳大俠何不說出來。
”
佛光大師沉重地道:“鳳施主,不說也罷。
”
鐵血君王冷聲道:“大師,看在你的面上,我是不該說。
”
雲鶴真人冷聲道:“鳳翔天,你以往行事,好像不是這般縮頭縮尾的。
”
臉色猛然一變,鐵血君王鳳翔天目光突然注視在佛光大師臉上,沉聲道:“大師,你怎麼說了”
佛光大師沉重地歎息一聲道:“施主,老衲是一番好意。
”
鳳翔天緊逼道:“大師可曾替我想過嗎?”
佛光大師沉重地歎息了一聲,沒有開口。
目光在雲鶴及悟玄二人臉上打着轉,鐵血君王冷聲道:“各位既然有能力收拾靈佛易天行,老夫想問一聲,各位何以讓他在中原武林擾亂了十多年而直到今天才追來這裡,既然追到這裡,各位何以不直接去找他而卻在這裡相候?”
雲鶴真人冷聲道:“你以為我們在等你?”
鐵血君王冷笑道:“當然不是等我,因為我有自知之明,絕非靈佛之敵,不過,我可以斷言,各位是在等人。
”
悟玄冷聲道:“等誰?”
鐵血君王冷冷他說了三個字,道:“寒松齡。
”
不錯,他們确實在等寒松齡,但這種情況之下,卻使他們無法承認是在等寒松齡。
雲鶴真人冷笑道:“笑話,你把貧道等看成什麼樣的人了?”
鐵血君王鳳翔天道:“各位何必要鳳某說出來呢?如果二位真能行如所言,鳳某這些話不就完全被事實否定了嗎?那麼,我今天所說的,也就會等于放屁了。
”
悟玄真人不滿地冷聲道:“鳳大俠,你自見面至今,從來就沒說過一句中聽的話啊。
”
鳳翔天道:“忠言千句逆耳難聽,二位還請多多包涵,鳳某人一向不會用虛言奉承别人。
”
雲鶴真人忍無可忍冷聲道:“鳳翔天,哪個要你來奉承了?”
鐵血君王冷笑一聲道:“也許兩位都用不着老夫來奉承,因為二位全是中原名門正派中的大人物啊。
”
佛光大師道:“各位施主,我等是同心協力來除魔安道的,怎好未對敵前就先自亂了陣腳了。
”
鐵血君王心中有氣,有意拿話先把兩個老道套住,冷笑一聲道:“大師,如果他們二位也像你一樣謙和有容人之度量,今天我鳳翔天再多說上一句就不算人,但是,方才你們一開始就想着要拿話來扣一個後生晚輩,然後自居除魔衛道的首功。
”
雲鶴真人冷喝道:“鳳翔天,你說話最好客氣點,道爺要是沒有這份自信也不會千裡迢迢地往這裡跑了。
”
鐵血君王冷聲道:“這麼說是老夫看錯人了?”
悟玄道:“你本來就有眼如盲。
”
鐵血君王縱聲大笑道:“哈哈……老夫自信這雙眼睛還沒有瞎,因此,老夫深信不會看錯。
”
雲鶴真人賭氣道:“事實将會證明你是有眼無珠。
”
鐵血君王冷笑道:“那也得等到事實以後才能相信。
”
悟玄真人冷聲逼問道:“相信什麼?”
鐵血君王冷冰冰地道:“假使真有事實可以作證,鳳翔天将無言以對,那就真是有眼無珠了,到時,鳳翔天将親手将這對照子獻給二位。
”
佛光大師臉色一變道:“鳳施主,你……”
截住佛光大師的話,雲鶴真人冷聲道:“我們這就走嗎?”
鐵血君王冷聲道:“三位請。
”
平垣的嶺頂上,古松林立,密集盤絞的枝葉,使人觸目有一種陰森幽暗的感覺。
三佛台的關外總指揮分壇就設在這樣的一片黑松林中,樓台高聳,堅實的圍牆環圈着巨大的宅第,古老中顯得壯偉,寂靜中帶着陰森,這裡,就是三佛台目下主力的集中地。
兩扇黑漆油亮的大門是洞着的,自門内向外成對地密排着兩排刀劍出鞘的黑衣漢子,一個個臉色刻闆冷沉,靜立不動,狀如排了十幾個黑衣石人一般。
從洞開的大門向内望,可以看見院中部分景色,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院中的情景與院外完全相反,那裡連一棵樹都沒有。
寒松齡等一行,在伸出達二十丈的兩排黑衣漢子最外端止住腳步。
心中怒氣似乎仍未消除,雲鶴真人冷聲道:“你們去兩個給我向你們當家的禀報一聲,就說武當掌門人要見他。
”
兩個黑衣漢子彼此對望了一眼,再看看衆人,轉身走了進去。
不大工夫,兩個黑衣漢子又走了出來,站在左邊的一個開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