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嗎?”
寒松齡黯然地輕歎一聲道:“行雲,你不說我也知道。
”
荒城孤劍燕行雲道:“那你怎麼說?”
寒松齡沉重地道:“我不反對你去,隻是,你将使我終生覺得我虧欠你的太多。
”
燕行雲長笑一聲道:“小主,我隻聽到了前面那一句。
”
鐵血君王豪放地大笑道:“唯有肝膽相照、生死與共才算得上是血性男兒,好,大家都有這份心意,也該他靈佛倒楣,咱們什麼也不用多說了,行雲,你那條左膀子一動就會痛,怎麼辦?”
燕行雲道:“封住左肩井穴。
”
四絕書生道:“但是,那樣你一條左臂豈不……”
荒城孤劍燕行雲道:“咱們說過不提這條膀子的事了。
”
鐵血君王鳳翔天豪聲道:“來,大家快動手,咱們把這裡的一切趕快處理完了,就去找靈佛那老小子算帳去。
”
四絕書生走到寒松齡身前,道:“小主,可要回去将幫中人手調齊一起帶到松原嶺上去嗎?”
寒松齡道:“也好,不過,我并不想再回頭去走一趟了。
”
四絕書生道:“本座去,咱們在哪裡會師?”
寒松齡道:“松原嶺下!”
凄厲的西北寒鳳吹拂起滿天陰霾,才放晴沒幾日的天空,又布滿了陰暗低沉的雲層,冰凍雪封,寒鳳拂面,冷得使人覺得好似連空氣都要凍結似的。
松原嶺上,落盡針葉的滿山枯幹的松枝迎鳳晃動,枝上的積雪成片成團的落葉飄舞着,一進松林,就使人覺得像是在下着雪。
松原嶺就在這種陰沉寒冽的狀況下出現在寒松齡等一行人的眼前。
一夜之隔,寒松齡的傷雖然仍然沒好,但卻已包紮停當,換上了一件新衣服,外表看起來,像是個沒有任何病痛的人。
四絕書生已招來了碧血盟中所有的弟子集結合聚于松原嶺下,此刻,他們正拉着近一百五十個人,大群的向松原嶺上邁進着。
一個個心中的激動使他們忘了身外的寒意,刀劍出鞘,急步奔行,似有迫不及待之感。
在嶺腰松林邊緣上,寒松齡止住了腳步,深具戒心地向林内望了一眼,轉向身邊的鐵血君王鳳翔天道:“依前輩看,這林中可有什麼不對之處嗎?”
鐵血君王回轉身去向玉女鳳君儀道:“儀兒,你看呢?”
鳳君儀搖搖頭道:“林中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也許,靈佛已決定要跟我們硬拼一場了。
”
雷電追魂雲飛龍道:“那是最痛快不過的事了,盟主,咱們往裡闖吧!”
寒松齡點點頭道:“走吧!”話落當先向林内走去。
走進林中不到五丈遠,寒松齡發現前面不到三丈處并肩站着一僧二道,這三個人,年紀俱在八旬上下。
微微一怔,寒松齡脫口道:“是三位掌門人?”
鐵血王鳳翔天接口道:“不錯,前面是少林、崆峒及武當派的三位掌門人,他們來這裡幹什麼?敵我難分,小心為要。
”
說話之間,衆人又向前走了七八尺。
老和尚左側的是個童顔鶴發,白眉白發,精目微眯,嘴角下撇,傲氣天成的老道士,此人正是武當掌門人雲鶴真人,隻聽他開聲叫道:“前面可是碧血盟的寒松齡?”語氣十分據傲。
寒松齡道:“不錯,在下正是寒松齡,道長是武當掌門人雲鶴真人吧?”
雲鶴真人道:“不錯,貧道正是。
”話落一指身側那個慈眉善目,蒼松古月般的老和尚道:“這位是少林掌門人佛光大師。
”接着一指佛光大師右側的那個面色清癯,瘦短身材,神色精明幹練地道人道:“這位是崆峒掌門人悟玄真人。
”
寒松齡拱手道:“幸會,幸會。
”
寒松齡平靜而毫無驚奇之色的表情,立時引起了雲鶴真人的不滿,忍不住冷笑一聲道:
“寒松齡,你可知道我等來此的目的?”
寒松齡道:“在下的确不知。
”
雲鶴真人道:“咱們是來找靈佛算帳來的。
”
寒松齡道:“算帳?算什麼帳?”
雲鶴真人道:“算這許多來年,他慘害中原武林同道性命的那筆舊帳!”
輕輕“哦”了一聲,寒松齡上下打量了雲鶴真人一眼道:“說起來真巧,寒松齡也是來找他算舊帳的。
”
雲鶴真人沉聲道:“三佛台在中原的餘黨,已全被九大門派的人消滅了,他們公推我等三人來找靈佛易天行以除此兇,卻沒想到在這裡會遇上你,你找他算的什麼舊帳?”
在三人面前三四尺處,寒松齡與鐵血君王鳳翔天等人同時停住了腳步,寒松齡道:“親仇師恨。
”
以上對下的神态,雲鶴真人點頭“哦”了一聲,沉聲道:“父仇不共戴天,貧道等雖然千裡迢迢地追他到此,但卻不好抹煞你一片孝心,這也許是天意,否則,靈佛要是晚走上一步,隻怕你親仇便永遠也報不成了。
”
實在忍不住了,鐵血君王鳳翔天開口道:“道長,靈佛易天行盤踞中原有多少年了?”
雲鶴真人一怔,目光轉向鳳翔天,冷聲道:“鳳老兒,你問這個幹嘛?”
鐵血君王鳳翔天道:“我奇怪這許多年來,你怎麼一直讓他活着,而且,一直活到他溜出了中原你們才追出來。
”
一看情形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