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雲霧狂客不知在念什麼,完全西域方言,聽亦聽不懂,看來他是在指揮二人如何劃法。
這一次果然不同,鄭雷大為震駭,他立刻有了驚奇而詫異的感覺。
看的人亦顯然的能看出不同,原來神龍劍一到二人面前,不進亦不退,看來就好象被吸住了。
鄭雷連連招手,已經額上微微見汗,仍收不回來。
鄭麗絲亦轉了幾個曲調,神龍劍仍然停在金剛陣的前面,黏在那兒不動。
倏然,金剛陣中飛起了一個黑色身影,原來是雲霧狂人快若鷹隼的就向鄭雷撲去。
雲霧狂人還未撲到,一隻獨臂早已遠足十二成功力,從鄭雷頭頂擊下。
鄭雷又要顧慮神龍劍,又不能不還擊雲霧狂人這淩空撲擊的一掌,自己挨一掌,還沒有多大的關系,一旦自己胸前的鄭麗絲恐怕就要粉身碎骨了!
鄭雷右手招回神龍劍,左手全力往上托了一掌。
“轟”然一聲,勢均力敵,雲霧狂人被震回去七八尺,才穩住身形落了下來,鄭雷亦震得在地上打了兩個翻滾,才蓄勢躍身站起。
金剛陣少了雲霧狂人一人,鄭雷乘機招回了神龍劍,他惟恐傷了鄭麗絲,所以他不等雲霧狂人站穩,右劍左掌已攻了上去,想把雲霧狂人逼遠一點,免得掌風涉石傷了地上的鄭麗絲,所以他一邊又道:“三妹,快退!”
就在這一刹那之間,雲霧狂人自動縱開,鄭雷随之上,而金剛陣中和遠遠的霸王幫衆中,都同時飛起一個身影。
這兩人,一個是雲霧狂客,一個是陳方。
雲霧狂客他連連講土語時,陳方就知有陰謀,但等她驚覺,到底已經遲了,鄭麗絲已被雲霧狂客抱在手中,點了麻穴,動彈不得了!
雲霧狂客舉起鄭麗絲向鄭雷一揚道:“娃娃,停手,你流淚吧!你是要死的,還是要活的?”
鄭雷剛同雲霧狂人交了兩手,一見這情形,隻好停了下來,過來與陳方站在一起,淚眼盈盈的不知所措。
雲霧狂客又追問一句道:“娃娃!你說呀?”
鄭雷沖口而出道:“老兒,你說,要什麼條件?”
雲霧狂人哈哈大笑道:“玉石琵琶你是不用想了,你再交出神龍劍,送我們安全離去二百裡,老衲就交出你這不會武功的媳婦。
”
鄭雷沉吟一下,狠狠地道:“這一次你可不能再耍陰謀?”
雲霧狂客得意地一笑道:“兵不厭詐,這是你們中原兵學之聖孫子的話,戰争隻在求勝,你怎麼能說老衲耍耍陰謀呢?”
陳方插嘴道:“那是說,我們答應了你的條件,你仍然可以不守信用?”
雲霧狂客冷笑道:“你也可以用用計,如老衲輸了,絕對心服口服,不會埋怨你不正大光明不守信用,還是那句話,兵不厭詐,就是用陰謀,隻要能取得勝利,又何樂而不為呢?如果你們願意一試,就答允,不願意老衲也不勉強。
”說着,他将鄭麗絲托在手裡抛了一抛。
陳方冷哼一聲道:“不過,本是光榮的勝利,又焉能服衆?”雲霧狂客趾高氣揚的大笑道:“女施主,這是性命交關的事,你輸得光榮又有什麼用?”
陳方忿然道:“你逞口舌之能,這完全是偏見,謬論,一派胡言!”
雲霧狂客不氣反嘿嘿譏笑道:“女施主!這是打仗,不是說技賽藝,戰争本來就是殘酷的,你偏偏講仁義道德,那豈不是自己找死麼?”
他們二人唇槍舌劍的争論不休。
這方面是雲霧狂客的謬論: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謬論邪說往往可以迷惑衆人,古往今來都是一樣,所以有人說,曆史不會重演,錯誤會重演,這卻是精辟之論。
二人正争論間,久久未講話的鄭雷,突然怒叫道:“住口!你所說的條件,我全部答允。
”
他将神龍劍一伸,繼道:“拿去!”雲霧狂客向着雲霧狂人道:“師弟,接過來。
”
陳方剛剛叫了一聲:“雷兒!”雲霧狂人已經将神龍劍接過去了。
鄭雷對陳方的呼叫,似乎聽而不聞,怒沖沖的道:“走呀!我送你兩百裡。
”
陳方立即叫道:“雷兒,為娘的同你前往。
”
雲霧狂客道:“就你們母子二人,再多一個老衲就隻好依約拒絕了!”鄭雷道:“走,少廢話!”雲霧狂客隻不過手一揮,二十四個斷臂斷指的巨人,立即蜂擁在前開道,雲霧狂客抱着鄭麗絲居中,雲霧狂人後,鄭雷和陳方則随在後面,從東西方出上清鎮。
沿路都是各幫派的幫衆,雖有舍死相救之.但都不敢妄自出手,三清幫主和菊花女俠張小慧,則送到十裡長亭,含淚而别。
雲霧狂客走的路,正好是剛才鄭雷與鄭麗絲來到池塘的路。
鄭雷雖失去記憶,但眼前不久之事,仍曆曆如畫,映在眼前,他走到試劍之處,幾棵合抱大樹,橫在路上,連枝葉都還未被人砍伐,顯然這條路上人迹不多。
不久,已走到池塘,對岸叢樹裡的香豔情景,鄭雷仍記憶猶新,但如今鄭麗絲卻昏睡在雲霧狂客的懷裡!
熱情,歡笑,轉眼成空!
如今隻落得凄涼,悲戚!鄭雷和陳方都低着頭,一言不發的前進。
過池塘,翻過一個山崗.卻是一個秋菊紅花滿地的草原,剛過午的陽光,灑在這草原上,顯得更明朗和有生氣遠遠望去,草原上有個小小的村落,大約有七八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