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村落中挑起一幅杏黃酒簾,随風招展,看起來非常富有詩情和畫意。
二十四個巨人陡的健步如飛,就往村中奔去。
等到雲霧狂客抱着鄭麗絲,随之到了村口時,卻突然停下不走了!
雲霧狂人亦停下來監視着鄭雷、陳方,道:“師兄,這些大笨蛋呢?怎麼不見了?”
雲霧狂客伸着頭頸往村内看看道:“他們見着酒命都不要了,本該喝兩碗振振精神,不然這二百裡他們亦實在走不下來,師弟!你守着他們,我喝兩碗就來換你!”
說罷,他亦走進村中,一轉身就消失在酒店中了。
陳方與鄭雷找了一塊大石,雙雙坐下,雲霧狂人則在兩丈計一塊石上坐下來監視。
鄭雷一直低着頭不說話,陳方則在想:“如果有辦法把雲霧狂人制服,神龍劍在他身上,就可取回,而且可以用雲霧狂人換回三媳婦,這樣又可以在公平方式下,與他們拼鬥,哪能容得他活着離去呢?”
于是陳方用一個指頭輕輕戳一下鄭雷,用傳音入密的功夫道:“雷兒,倏機制服他!”
鄭雷亦背着雲霧狂人,用傳音入密的功夫回答道:“如沒機會呢?”
陳方道:“你不要說話,随時注意,有機會立刻下來。
”
鄭雷故意望着遠處道:“唔,我知道!”
于是陳方轉過身,向着雲霧狂人看了幾眼道:“雲霧狂人!”雲霧狂人看了一眼,沒有作聲。
陳方又道:“我看你這個名字,應當改一改了!”
雲霧狂人一怔,斥道:“為什麼?”
陳方輕輕松松的道:“我看你改成獨臂狂人,比較名副其實得多。
”
雲霧狂人“哼”一聲,怒道:“你别想要心眼,你是孔夫子門前念五經,班門弄斧!”
陳方笑道:“你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咱們閑着沒有事,聊聊總比閑坐着好些?”
雲霧狂人臉偏過一旁,不理陳芳。
鄭雷有意無意的,緩緩的亦将身子移轉過來。
鄭雷燥急地就想下手,正好雲霧狂人又轉過頭來。
于是陳方又故意道:“雲霧狂人,你不進村去看看呀?說不定他們早已走了,卻教你耗着我們在這兒久等。
”
雲霧狂人怒道:“你别搬弄是非,我師兄不會。
”
陳方道:“這就很難說了,他是一個善耍陰謀詭計的人,可很難說呀!何況你去看看亦不要緊,三媳婦在你們手裡,難道我們還會跑了不成?”
雲霧狂人狂喝道:“你如果再噜嗦,二百裡外亦休想得回活人!”
陳方故意自言自語道:“這麼久了!為什麼喝酒要化這麼多的時間呢?說不定他們碰到黑店,全給迷倒了!”
此言一出!雲霧狂人倏地一凜,不由得起了滿腹疑團。
他知道雲霧狂客的酒量,喝兩碗酒,隻需要喝兩碗冷茶的時間,雲霧狂客說出來換他,為什麼一去不返呢?
難道這山野之間,真的有黑店不成?
江湖處處有風險,雲霧二狂擾亂中原,早已傳遍江湖,說不定他們真的全中了道兒?
師兄雖不常用毒,但對毒性知識,一向淵博,難道碰到了用毒高手不成?
雲霧狂人這麼一想,不禁疑雲重重,越感時間過得太慢,他不住回頭望望村内,鄭雷有幾次想下手,都沒有來得及,他又回過頭來了。
鄭雷心情過度緊張,輕輕的籲了一口氣,回首望着陳方。
陳方剛剛回過眼來,突然手一指,示意鄭雷趕快下手。
鄭雷回頭一看,原來雲霧狂人正望着村内,一動也不動,這時到正是下手的好機會。
可是,鄭雷往村内一望,原來村内出現了一個人影,在緩緩的向這兒走來。
鄭雷蓄好的勢子,隻好又收勢不動,靜靜望着村内。
不要說雲霧狂人感到奇怪,就是陳方鄭雷亦感訝異,原來走過來的不是雲霧狂客,而是一個伛偻着身子的老太婆。
這老太婆一手提了一個酒葫蘆,一手拿了一個酒碗,顯然是送酒來的,為什麼雲霧狂客不來呢?
雲霧狂人一直瞪着走來的老太婆,沒有一點動靜。
老太婆走到雲霧狂人身前,看看他的左肩,又斜睨了陳方和鄭雷一眼道:“客官,裡面那位大師父,叫我給您送酒來!”
因為雲霧狂人穿的蒙面人身上脫下來的黑色勁裝,西域喇嘛又不燒戒,所以她稱雲霧狂人為客官。
說罷,她倒出一碗酒,遞給雲霧狂人。
雲霧狂人兩眼如電,一直瞪視着老太婆的雙眼,他在想:“這麼老的一個老太婆,為什麼有這麼一對翦水雙瞳?”他一邊在想,一邊伸手接過酒碗。
雲霧狂人剛把酒碗遞到嘴邊,猛的将一碗酒向者太婆面門潑去。
陳方一驚,鄭雷已經掠空飛起。
想不到老太婆腰一挺,飄身斜退一丈。
饒你老太婆武功再好,亦快不過雲霧狂人這一潑,一張蠟黃打皺的臉,經酒的淋洗,立刻變得泛紅白嫩起來。
原來這個老太婆是經過化裝的一個少女。
雲霧狂人用手一指,喝道:“你是誰?”
他正想欺身進招,鄭雷正好落在他們二者之間,昂然地阻住了他的進路。
陳方可看清楚這化裝少女是誰,立刻叫道:“大媳婦!”
她縱身就到了劉翠蓮的身旁。
雲霧狂人亦認出了來人是劉翠蓮,狂吼道:“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