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生擒,此處有我與解香主足夠應付昆侖四老,昆侖門下悉數制之滅口。
”
“屬下遵命,昆侖門下巳悉數點倒。
”
“你們去吧!”
此刻,天色微露曙光,突随風傳來一聲長嘯,來人辨察出嘯音起自乾宮方們,忙說道:“解香主巳去白砂崗赴約,無須你等在此,可轉傳副幫主之令立即趕往運河追蹤方龍燦,違令者處死。
”
匪徒不虞有詐,又凜于幫規森嚴,急急離去。
周王兩人知是霍文翔假冒,苦于無法出聲,幸而所制穴道不重,約莫半個時辰自解,急急趕來。
昆侖四老得知詳情,感德懷恩,符孟良歎息一聲道:“這位少俠根骨超絕,英風俠行,他日不可限量,必冠冕武林,我等身受大恩,更不能棄之而去。
”
霍文翔面色已轉紅潤,氣血漸勻,聞言睜開雙目,朗笑遭:“在下傷勢巳愈,有勞四位前輩高人守護。
”說着一躍而起,抱拳微拱,本想詢問溫煥龍及瞽目老人丘知易下落,突然腦際閃過一個念頭,忙道:“在下還有要事待辦,珍重再見”一鶴沖天而起,曳空星射而去。
霍文翔滿懷欣悅,因他獲得一柄“射陽”寶劍,由童姓香主口中獲知飛鷹幫内不少隐秘,而且悟出了甚多“星河譜”内實用奇學,對他日後行走江湖裨益良多,非但把來時懦怯不安心情一掃而光,而且把四年來潛伏在心底遭遇不羁性格再度振起。
四年來他習于抑制、謹慎,此刻隻覺得這無形的桎梏已是消失無蹤。
秋風振蕩衣袂,他身形如行雲流水般飄然走向楊柳青,途中他發現有不少異樣的目光注視着自己,均帶驚詫疑駭之色,他雖然心内隻是狐疑着,但卻毫不顧忌地奔走。
“楊柳青”市面繁榮,人煙稠密,大街小巷遊人如蟻,熙來攘往,充斥于途。
霍文翔發覺有人在後暗跟着,不禁暗暗冷笑,走入一家飯莊匆匆用膳後,倘佯漫步,若無其事般随意眺賞街景。
那間跟之老人有若附骨之蛆般甩他不掉,不由微皺眉頭,殺機頓萌,身形轉入一條僻靜小巷内。
巷内陰暗,并無行人,隻有一個化子背倚着牆坐在酣睡,身旁放着一大海碗及荷葉一張,剩酒殘骨零亂。
霍文翔心中一動,暗道:“幾乎走遍了這楊柳青街巷,就未見一個化子,要知長眉丐的蹤迹,莫非應在這化子身上。
”
忽感身後三縷疾風襲至,知是暗器,急橫身擰腰一旋,聽風辨物,讓過兩隻暗器,右手迅如電光石火抓住一線擦面而過寒芒,隻覺着手甚沉,也不審視是何暗器,反腕投出。
寒芒電飛,隻聽一聲慘嗥騰起,跟着耳中隐隐傳來一個冷冷語聲道:“好辣毒的手法。
”
霍文翔不禁一怔,這時巷側兩面屋上紛紛疾躍下十數黑衣人,手執兵刃寒光閃爍。
其中一個面以陰沉,目光鸷狠如鷹的彪形大漢,一晃手狼牙鋸齒刀,沉聲道:“尊駕可是姓童麼?”
霍文翔冷笑道:“閣下何必指鹿為馬,請說明來意?”
那人陰森一笑道:“童老師不用多問,不如束手就縛,還可免去一死。
”
霍文翔冷笑道:“閣下無事生非,抑或有意尋仇,請速賜告來曆,不然……”說時倏地拔出“射陽劍”寒光虹飛電卷,劍飚灑出萬朵金星,慘嗥聲中,血光進射,數名匪徒顱飛肢殘,屍體震飛半空。
那面目森冷彪形大漢機警閃避得快,雖然如此,也為劍芒削去一支右耳,不禁膽寒魂飛,忽哨一聲,紛紛騰空遁去。
這突如其來的尋仇,迄未知匪徒來曆,霍文翔目睹屍體,怅觸感慨,不禁喟然低歎一聲。
蓦地發現那乞丐已走向巷尾,心中大驚,疾追而去,隻見那乞者奔向郊外,竟是愈走愈快,疾逾流星。
霍文翔展開“八步趕蟬”身法,一陣猛趕,顯然藝高一籌,漸漸趕及.前後相距不過五七丈遠。
隻以丐者滿頭亂發,分辨不出是老是少,霍文翔高聲喊道:“兄台留步,在下有事求教。
”
丐者充耳不聞,一股勁狂奔。
前途不遠,有片竹林,丐者身形竄起,懸空一個筋鬥翻入林中。
霍文翔身形迅疾無倫撲入林中,已不見丐者蹤影,不禁惘然若失,發出一聲長歎。
突聞一聲朗朗語聲道:“童香主,丐幫與飛鷹幫一向河水不犯井水,追蹤化子為了何故?若有意發釁,哼哼,丐幫決意周旋到底,雖然貴幫聲譽隆極一時,但我丐幫也非弱者。
”
霍文翔道:“兄台不可誤會,在下實是有事求教,望求指引叩見一位前輩高人。
”
那化子朗朗大笑傳來道:“薰莸不可同器,你我并非同道,童香主請免開尊口吧!”
霍文翔聞言知化子成見極深,忙道:“在下霍文翔,并非兄台所說的飛鷹幫的童香主,蒙宇内四奇北丐佟青松老前輩指點來此楊柳青訪谒一位丐幫高人。
”
話音方落,人影一閃,顯出那丐者身影,滿面垢污,雙目精芒逼射。
颔下濃須沾滿了油膩黏結如絞,打量了霍文翔兩眼,道:“閣下所盲,倒也有幾分可信,不過佟前輩數十年來浪迹扛湖,獨往獨來,從不受人涓滴之恩,亦不市人些微之惠,閣下來意與他平生行事不符,化子焉能采信,閣下還是見告師門來曆。
”
霍文翔道:“在下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