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曆不便奉告。
”
化子面目一變,冷笑道:“閣下不說,化子也不能強人所難,你我萍水相逢,毫無淵源,還是各走西東為是。
”
霍文翔見化子有離去之意,心中大急,忙從懷中取出柳葉玉符,道:“兄台請瞧瞧此符再說”
化于瞥見霍文翔手中的柳葉玉符,目中神光突露驚愕之色,神情一肅,倏然拜伏在地,對柳葉玉符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立起,注視霍文翔一眼道:“柳葉玉符在我丐幫中具有無上威權,生死予奪,但輕不一見,非有重大事故絕不啟用,何況認符不認人,閣下有什麼事隻管說出,化子奉命唯謹,絕不皺眉。
”
弦外之音,霍文翔那有聽不出來之事,當下微笑道:“這隻柳葉玉符實是佟老前輩賜贈在下,來此訪谒長眉神丐。
”
化子聞言不由大愕,繼而面現笑容道:“丐幫人物混迹風塵,遊戲人生,與普通武林道不盡相同,性情孤僻怪異,尤其長眉師祖更甚,閣下雖有柳葉玉符在身,所求自然應允,但閣下仍不免遭遇困難。
”
霍文翔抱拳微笑道:“兄台指教,在下銘感五内。
”
化子見霍文翔毫不為意,暗道:“年少氣盛,此去相見長眉師祖必有苦頭吃。
”當下微微一笑抱拳一拱道:“化子帶路。
”轉身一躍而起。
霍文翔緊随身後,那化子穿過竹林,奔向阡陌田野,遠處隐隐可見屋宇掩映在一片林木中,化子用手一指道:“長眉師祖就在此處栖身。
”
約莫一頓飯光景,霍文翔緊随化子投入竹中,發現卻是一幢極宏偉的莊院,雪白粉牆内檐角飛聳,屋宇甚多,俨然富紳府第,不覺疑雲忽生,暗道:“丐幫高人視富貴榮華宛如過眼雲煙,怎能居此華麗莊宅?”
那化子不從前門進入,竟帶着霍文翔繞過完牆,走向宅後一道門前,突回面笑道:“閣下也許詫異丐幫中人怎會栖身此宅,其實想通了也不足為奇,飛鷹幫近年來勢焰逼人,燕雲江湖武林人物無一不在他們嚴密的監視之下,一舉一動均難逃其耳目,倘非如此,我丐幫豈能與他飛鷹幫分庭抗體,互不相犯。
”
霍文翔聞官方始恍然。
化子說罷立即伸指在門上擊敲,疾徐不一。
小門突然開啟,門内立着一個獅面老丐,目光炯炯望着化子沉聲道:“你有何事?”
化于垂手答道:“這位少俠帶有本門柳葉玉符求見長眉師祖。
”
獅面老丐面色一驚,望了霍文翔一眼,道:“你領他前去。
”
化子推門而入,須臾一個蒼老語聲傳出道:“請進!”
霍文翔神情凝肅,走入門中,隻見一個須發銀白老人盤坐于地,兩道勝雪長眉披拂雙肩,一件百結鹑衣洗滌得極為幹淨,面色冷漠異常,躬身長施一揖道:“晚輩霍文翔拜見神丐。
”
長眉神丐道:“不用了,煩求一見柳葉玉符。
”
霍文翔取出柳葉玉符遞與長眉神丐。
長眉神丐不接,倏地立起道:“果是柳葉玉符,少俠請賜告來曆,以免失敬。
”
霍文翔略一沉吟道:“家師閻鵬展。
”
長眉神丐面目一變,奮臂疾伸,五指一晃,詭奧無倫扣向霍文翔曲池穴而去。
他那招委實神奇莫測,另有兩縷冷風點向霍文翔“期門”、“将台”穴道。
霍文翔不禁大駭,喝道:“老前輩你這是何意?”
霍文翔本能地施展出一招“九宮連環”掌影輪轉漫空,正是克制長眉神丐的神奧奇招。
長眉神丐疾撤右臂,飄身左閃,呵呵大笑道:“不錯,正是北鬥令獨門武功,霍老弟有何差遣?”
霍文翔說出來意。
長眉神丐略一沉吟道:“今日武林情勢,混亂不堪,友敵,難分,各自巧弄心機,勾心鬥角,老化子認為目下情勢複雜混淆端在佛面人屠鐵少川、飛鷹幫主、流星劍方龍燦三人身上,尤其方龍燦心術不正,險谲陰毒,少俠遭遇恐系是方龍燦一人所弄玄虛……”
霍文翔詫道:“請老前輩指點愚蒙,晚輩至今仍是茫然。
”
長眉神丐歎息一聲道:“老化子曾說過武林情勢,泾渭難分,不待水落石出,無法察如真象,也許秦麗琪知方龍燦最深,并已料出方龍燦陰謀……”
說此語聲略略一頓,目注了霍文翔一眼,微微一笑道:“天蕩湖環周千頃,碧波無涯,湖内螺潛星羅棋布,荻草侵入,水道紛歧,沉沙險伏,飛鳥難入,老化子在七海神龍秦錫壽未入主天蕩湖之前,曾數次遊賞湖中景物,遍曆全湖,形勢了若指掌,不過湖主人秦錫壽、羅銀姬性情乖張冷傲,喜怒不測,其女雖貌美如花,卻動則殺人,老弟此去成敗尚在未知之數……”
霍文翔聞長眉神丐之言,隻覺對秦麗琪評語未免言過其實,雖感疑惑,神色卻始終安詳不變。
隻見長眉神丐黯然長歎一聲接道:“星河三寶,武林百年來紛争莫不與此有關,眼下蒸雲,甚多難得在江湖露面,黑白兩道之兇邪高手頻頻現蹤,均欲染指三寶,七海神龍秦錫壽豈甘坐視,武林殺劫當在不遠!”言下不勝感慨。
霍文翔聽長眉神丐說了半天,大半均是不關痛癢之言,暗道:“這位老前輩莫非有什麼顧忌,不敢暢所欲言。
”
其實長眉神丐深知茲事重大,就是北鬥令親身再出江湖,也未必能挽轉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