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飛奔而出,隴西三刀急随輔後,向鎮集奔去。
紅衣少女忙向天殘地缺道:“兩位請吧!”
鎮集上行人往來不絕,紅衣少女與天殘地缺等人走入街口,即發現一個黑衣勁裝人匆匆奔來,向紅衣少女躬身抱拳道:“東方老前輩相候姑娘甚久,命小的趕來請姑娘一叙。
”
紅衣少女點點頭道:“知道了,你可瞧見騎白馬的青衣少年麼?”
那漢子呆了一呆道:“小的并未瞧見。
”
紅衣少女目露驚異之色,纖手一擺,身法加疾望一處客棧奔去。
客棧門首高懸着兩盞油紙燈籠,上書“晉安客棧”四字木門朽舊,牆壁粉煙剝落,顯然這家客棧年代久遠,老舊不堪。
紅衣少女當先走入,穿進兩重天井,到達一片小院落,院中植着數株碧葉梧桐,數哇花圃,盛放着玫瑰,嫣紅姹紫,飄送淡談芬香,葡萄藤則攀延高牆,綴滿翠綠小葉,悅目清新,令人神爽。
院落西北眦連着六間房,西廂突走出七殺惡判東方旭道:“車女俠,老朽等候已久了。
”一眼瞥見天殘地缺,立即面色一沉,冷笑道:“死對頭竟是冤魂不散……”
天殘右掌一擺,道:“東方老兒,咱們那點舊怨留待日後清結,你我當前應面對強敵共同攜手才是。
“你說是誰?”
“金面老賊!”
七殺惡判冷笑道:“你們這投機取巧的詭計,休想騙得了我,星河秘笈你我均志在必得,最好各行其是,兩位請離去吧,休惹我萌泛殺機。
”
天殘聞言,不禁怒火猛升,大喝道:“難道我怯你不成,你我且在此比劃比劃。
”一掌橫胸,蓄勢待出,一時間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紅衣少女嬌笑道:“東方老師休要誤會,金面老賊門下擄去了天池二老高足,竟嫁禍于你,方老師,若二位拼個你死我旨,則反落入金面老賊毒計中。
”
七殺惡判東方旭聞盲不禁一怔,道:“車女俠所說是真?”
紅衣少女道:“句句實言。
”
東方旭望了紅衣少女一眼,道:“車女俠邀請天池雙怪前來,必有高明卓見,老朽當洗耳恭聽。
”
紅衣少女道:“我意欲由白帆身上找出金面老賊潛隐之處。
”
東方旭冷哼一聲道:“金面老賊馭下甚嚴,老朽曾擒住他們下三人,任憑用盡惡毒手法,仍抵死不吐,情急絕望時即服毒氣絕,車女俠休要癡心狂想。
”
紅衣少女搖首笑道:“那不要緊,我們先搜取白帆身上預置毒藥,他求死不能,自然活命要緊。
”
東方旭面上泛出淡淡笑容道:“倘若搜不出呢?”
紅衣少女不禁一呆,道:“隻要他藏在身上,那有搜不出之理。
”
東方旭道:“此種嚴酷馭下手法,使老朽不禁想起一人,他将烈性毒藥預藏在手下穴道内,秘授手下行氣之法,性命攸關時,他手下人隻消真氣一逼入穴道,立即引發毒性身亡,金面老賊是否就是他,老朽眼下尚不敢臆斷。
”
紅衣少女道:“那就點破白帆的氣穴。
”
東方旭道:“更加速其死,要知氣穴一破,劇毒立即流竄蔓侵内腑。
”
紅衣少女神色微變道:“這麼說來是無法可想,束手無策了。
”
忽聞牆外傳來輕笑道:“在下倒有一個方法不妨一試。
”
一條人影疾翻而入,現出星标玉立,氣度潇灑的青衣少年。
這晉安客棧内外密布着紅衣少女黨羽,青衣少年竟能無聲無息地安然闖入院中,不由紅衣少女面色一變。
七殺惡判東方旭忽大喝道:“你是誰!竟敢闖入内院。
”一掌疾抓而出,出手快極,迅如奔電。
五指堪堪搭着青衣少年左肩上,忽然青衣少年身軀極巧妙的一轉,斜飄開三尺,冷笑道:“招商客寓,廣納四方,任人去留,你來得在下就來不得麼?”
東方旭、紅衣少女及天池雙怪萬萬沒料到眼前少年竟有此神奇的身法,居然能脫出七殺惡判狠辣的招式之下,不由心中大感駭凜。
紅衣少女暗道:“我且瞧瞧他的武功來曆再說。
”隻見七殺惡判東方旭面蘊殺機,左足一邁,欺身而上,右掌斜拂青衣少年而去。
青衣少年似察出七殺惡判東方旭手法詭異狠辣,變化神奇,心中冷笑一聲,倏一挫腰,左足橫跨,身形疾轉至東方旭身後,兩指飛點向東方旭命門要穴。
要知東方旭乃當今武林有數高手之一,武功神化,身形奇快,竟跟着青衣少年一轉,掌落内勁猛推出去。
青衣少年心内暗驚,忖道:“好快!”以指化掌,迎了前去。
轟的一聲微震,掌力接實,各自斜走了兩步。
七殺惡判東方旭現目微變道:“再接老朽一掌試試。
”語音寒厲,巳萌殺機。
青衣少年冷冷笑道:“老前輩如此逞強使氣,到處樹敵,未必是老前輩之福。
”
紅衣少女道:“東方老師暫且息怒,少俠是我舊識。
”
東方旭鼻中冷哼一聲,身形慢慢走了開去。
青衣少年向天殘地缺說道:“令徒乃在下至交,在下比兩位更為憂急,目前之計,不如采取欲擒故縱之策,任令白帆逃去。
”不待天殘地缺答話,即目光轉注紅衣少女道:“請問姑娘,白帆現囚何處?”
紅衣少女媚眸一轉,道:“少俠,請随我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