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地,血湧如注。
無定頭陀面色慘厲,蹬蹬蹬退後三步,忙閉穴止血,獰笑道:“貧僧不信戴施主有此精湛的武功。
”
戴陽亦有所覺,大笑道:“大師如不信,不妨再試,戴某三招這内砍掉你一條左臂!”
語聲方落,一身藍色道袍中年羽士疾飄而出,道:“貧道方城山乾坤羽士蔡一修願領教隴西三刀絕奇刀法。
”
奔雷刀戴陽道:“戴某三人自覺與諸位無怨無仇,請問用意何在?”
蔡一修略一沉吟,微笑道:“貧道也奉命所為,僅略知一二,如今天下武林紛亂,目的在奪取易河秘笈,敝上不願有何阻礙……”,
戴陽大笑道:“我隴西三刀不過是武林中無名小卒,承貴上青睐有加,不勝勞幸,諒貴上是當今武林中極著盛名人物,可否見告。
”
蔡一修道:“三位如勝得貧道掌中劍,無不相告。
”
戴陽道:“道長一定要動手麼?”
蔡一修道:“無定禅師是貧道師弟,斷臂之仇,血債血還。
”說着撤下一柄松紋古劍,腕力一振,流芒疾奔,襲向戴舊“章台”重穴。
戴陽心中一震,暗道:“好快的劍法!”大環刀一招“丹鳳胡陽”望上一刁,一溜寒光迎着劍勢接去。
蔡一修劍芒堪堪觸及,突然一撤身形疾轉,劍随身走,撒下滿天劍影,帶着悸耳銳嘯,淩厲如山,罩向戴陽而下。
蓦地——
一串金鐵交鳴之聲響起,兩條人影疾分,隻見蔡一修左臂被割裂尺許口子,鮮血涔涔溢出,戴陽肩頭亦為蔡一修刺中,手撫肩頭,殷紅血液,在他那指縫間滲了出來。
忽從不遠處随風傳來一陣銀钤嬌笑,道旁林中姗姗走出一個美豔俏媚的紅衣少女……
紅衣少女媚眸一蕩,嬌笑道:“我今日遇上了生平未曾一見的怪事,無定禅師及乾坤羽士蔡一修據我所知功力比隴西三刀為高,卻傷在戴陽刀下,豈非怪異,你說是麼?”
說到你字,目光有意無意地望鞍上青衣少年一飄,神态冶媚,嬌豔如花。
青衣少年卻目凝雲天,冷冷說道:“高手過招,講究是克制先機,功力二字不過是餘事爾,隴西三刀武學亦不可等閑視之。
”
紅衣少女道:“這樣說來,戴陽并非你暗中相助了。
”
青衣少年道:”隴西三刀與在下萍水相逢,何能相助。
”
紅衣少女似畏懼青衣少年,明知所言不實,但也無可奈何,盈盈一笑道:“但願我能相信你是真心實話。
”手取出兩顆丹藥分賜與無定禅師及乾坤羽士蔡一修服下。
蓦地——
郊野遠處忽傳來一聲清澈長嘯,嘯聲激越,震回雲空,紅衣少女玉容微變,循聲望去,隻見兩條人影疾逾流星飛掠而來。
這一雙身影來勢迅快無比,眨眼即至,現出兩個形像怪異的老叟,紅衣少女立時靥泛朝霞,嬌媚笑容道:“原來是天池兩位老師來了。
”
隴西三刀聞言不禁心神大震,青衣少年星目望了天池雙怪天殘地缺一眼,道:“武林殺劫已萌,魃魅魍魉均紛紛出現江湖,看來是難以戢止了。
”
地缺寒着一張臉默不作聲,天殘獨目中逼射出一道懾人精芒,皮笑肉不笑道:“車姑娘,你也來湊起熱鬧來了,難得,難得。
”
紅衣少女格格嬌笑道:“不敢,有兩位在前,我亦無恥不甘後人,星河秘笈曠世絕學,武林中人夢寐以求……”
話聲未了,天殘沉聲道:“胡說,我倆對星河秘笈興趣索然,此來為追尋老朽兩位愛徒。
”
紅衣少女日露訝異之色道:“兩位竟覓獲衣缽傳人了麼?怎麼我毫未耳聞?”
天殘道:“老朽就是目前才收下,怎奈為七殺惡判東方旭擄來,所以追蹤到此。
”
紅衣少女詫道:“奇怪,方才我見過東方老師,他并未談起此事,他又是獨自一人,我看其中必有蹊跷,可否見告詳青。
”
天殘略一沉吟,遂道出其中扼要梗概。
青衣少年面色微變。
紅衣少女詫道:“令徒乃形意門中第一高手董浩傳人,想必根骨秉賦無一不是上上之選,難怪兩位青睐有加。
”
天殘道:“東方旭現在何處?”
紅衣少女道:“據我料測七殺惡判毫不知情,恐系中了金面老賊移花接木之計,令徒定落在錦衣老賊手中,兩位如不信,我願領兩位去見東方旭。
”
天殘颔首道:“好,老朽自應與他晤面以釋胸中疑慮。
”
青衣少年忽道:“車姑娘之言極是,要追尋令徒蹤迹下落須從車姑娘身上着手。
”
紅衣少女面容一冷,叱道:“我與你何怨何仇,為何血口噴人。
”
天殘地缺巳發現青衣少年,氣質根骨較虞鳳翠萍更高,暗道:“怎麼如今人才輩出,這少年精華内蘊,含蓄不露,功力已臻不可想像之境,不知是誰得此傳人。
”心内欣羨不勝,不禁多望了青衣少年幾眼。
隻見青衣少年展齒笑道:“在下尚未把話說明白,姑娘何必動氣,在下并非無的放矢,信口雌黃,須知這位老前輩所說愛徒系在下莫逆好友,要找出下落,非從金面老賊門下着手,白帆不是被姑娘所擄去麼?那白帆不是金面老賊門下麼?”
那笑容氣質迷人,紅衣少女不禁意亂情迷,低哼哼一聲道:“算你有理。
”
青衣少年一抖馬缰,座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