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強,我與隴西三刀行至此處,即發現你藏身朽棺内,用意何在?”
白帆答道:“在下在此守候同門,飛鷹傳訊,不見不散,隻不知同門因何爽約。
”
紅衣少女忽蕩起媚魂嬌笑道:“天下竟有你如此蠢材,分明你同門師兄弟已先你而至,遇上強敵铩羽逃走,那三具屍體不就是你的同門麼?”
白帆轉首毅然答道:“不是!”
紅衣少女目光凝望了白帆一眼,忽嬌笑道:“風聞你同門二十八人,令師因人而異,就其秉賦各傳授一宗奇奧絕藝,武功出自星河秘笈上……”
白帆道:“不錯!”
紅衣少女格格響起銀鈴笑聲道:“真的麼?那我非要領教令師曠絕武學不可!”
白帆道:“家師隐居山林,還不想與武林中人争強論勝。
”
紅衣少女媚眸一轉,喝聲笑道:“你領我前往不成麼?”
白帆隻覺心神一蕩,面色凜然道:“在下恕難從命。
’
紅衣少女媚笑道:“那我得用強了。
”纖纖玉手虛拍而出。
白帆神色一變,白骨雙鐮振腕欲起,那知紅衣少女掌勢似緩實快,迅奧絕倫,肩頭已被拍實一掌,隻覺一股奇寒陰冽氣勁透穴而入,霎那間泛布全身,但感血凝髓凍,面無人色。
紅衣少女笑道:“我這白骨陰風寒罡功力比你如何?”
白帆不答,目中泛出怨毒神色,森厲駭人。
紅衣少女纖手一掠鬓邊亂發,道:“白少俠,你我即刻起程如何?”
白帆道:“往何處去?”
“去見令師,此去江湖途中,必遇上你同門,見你被制,定紛紛營救,再從他們身上,逼使令師現身。
”
白帆暗道:“此刻不順從這賤婢,徒然受無窮痛苦,倒不如随着她走,見機行事,哼哼,日後你落在我手中,定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默不作聲,身形緩緩一步一步走下山坡。
紅衣少女微微一笑,突然發現那青衣少年身形已杳,連同那匹軒昂雪白神駒亦已不見,不禁驚詫出聲。
白帆忽聞紅衣少女驚噫出聲,不由得旋面回顧,隻見紅衣少女滿面驚疑之色,也發現青衣少年不知何往,大感震駭,他意識中認為,這青衣少年較紅衣少女更為可怕,暗道:“恩師曾言我等二十八人習成絕藝,他日必縱橫武林,闖蕩江湖,所向無敵,看來武林中大有能人在。
”
他身形未絲毫停頓,心中思緒萬千,尋思逃出紅衣少女手外之策,茫然地信步走去,耗盡了心智,仍然忖思不出适當之策,也不知紅衣少女是否在身後随着。
蓦地——
條人影飛落在隴西三刀身前,現出青衣少年,右掌疾揮,一片陽和之氣拂向隴西三刀。
隴西三刀立時爽然若失,一躍而起,躬身抱拳道:“蒙恩公相救,宏恩大德無可相報,願追随蹬後效犬馬之驅。
”
青衣少年微微一笑道:“方才見危不救,乃逼不得已,緻使三位罹受白骨陰功之苦,不過……說着目注隴西三刀接道:“三位倘欲相助在下,務望依照在下之話行事,免礙武林大局。
”
隴西三刀眼力過人,知這少年來曆似謎,武功高不可測,似為金面老人勁敵,足可倚賴,何況又有救命之恩,戴陽正色道:“我等雖出身草莽,但最重信守,恩怨分明,恩公有所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
青衣少年颔首道:“但願如此,不過三位最好不要以恩公相稱。
”說着用手一招,荊棘中忽躍出雪白神駒。
隻見青衣少年疾飄而起,落在鞍上,揚鞭揮空,四蹄如飛奔去。
隴西三刀相視了一眼,施展輕功,疾如流星奔矢,月色迷茫下,隻見一騎三人前後飛掠而去,蹄聲漸遠,人影漸杳。
晨光熹微,大地又現蔥綠,道上青衣少年坐騎緩了下來,揚鞭指着前路,笑道:“距此不足五裡之遙,有一小小鎮集,白帆想必已至該處,三位随在下進入鎮街,須慎防暗算。
”
戴陽答道:“我等遵命。
”
走進鎮集,一株榕樹之下坐着一個濃眉虎眼,耳垂金環,虬髯魁梧頭陀,他一發現隴西三刀,虎目中不禁流露出驚異之色。
忽地,那頭陀-躍而起,宏聲笑道:“三位可是隴西三刀麼?”
戴陽不禁心神猛震,望了青衣少年一眼,答道:“正是,大師是何來曆?”
頭陀道:“灑家行腳江湖,化緣十方,禅号無定。
”說着略頓,喉中幹咳了聲道:“三位可是找尋白帆麼?他方才投宿在晉安客棧内。
”
奔雷刀戴陽暗道:“萍水相逢,陌若平生,他為何知道白帆之事,莫非這秃驢未存着好心。
”不禁冷哼一聲道:“蒙大師見告,甚為心感。
”說着與仲雄,毛飛打了-眼色,抄過無定頭陀身側掠去。
無定頭陀大喝一聲道:“站住!”
隴西三刀不禁一怔,隻見道旁紛紛竄出十數江湖人物,各站方位守住。
青衣少年端坐鞍上,微微一笑,似若無睹,隴西三刀見狀心情立寬。
戴陽大喝道:“大師是何存心,攔截戴某何為?”大環刀寒光電奔,直劈而出,當真是出手快極,無愧刀勢奔電。
無定哈哈大笑,橫掌一刁,五指攫向戴陽刀尖。
那知三指堪堪觸及刀背,突覺“曲池”穴上一麻,戴陽刀勢淩厲,克嗦一聲,無定頭陀一條右臂被生生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