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掌門前往藏經樓核對宗譜,查明在下這支鐵手令的真假。
”
群雄竊竊私語,片刻,五個發鬓花白老者走了出來。
霍文翔向中年儒生笑道:“閣下不妨同往。
”
中年儒生怒道:“尊駕慢得意,稍時真假判明,你恐死無葬身之處。
”
霍文翔微微生笑,向元元上人道:“大師請引路。
”
元元上人面色凝肅,大步邁出領着霍文翔中年儒生及群雄推出的五個老者走去。
青城掌門威靈子望了諸大門派掌門一眼,幹咳了聲道:“我等同往一明究竟如何?”
各大門派掌門心意相通,颔首同意,向藏經樓而去。
此刻,中年少婦滿腹疑雲,暗道:“他何處得來一支鐵手令,與智哥所有竟無相異之處,也好,如此可逼使智哥懸崖勒馬。
”
武林中人均有好奇天性,那中年美婦為一種潛意識驅使,身不由主地亦向藏經樓方向走去。
忽地,一雙僧人疾自樹後躍出,橫杖相攔,道:“女施主請留步,藏經樓佛門重地,向不準婦孺妄進,恕貧僧失禮。
”
少婦柳眉一揚,眸泛怒光,玉掌揚起欲待拂出,倏又撤掌,腦中思念一轉,暗道:“且讓智哥吃點苦頭再說,免得智哥目中無人。
”螓首微揚,嫣然一笑,轉身姗姗走了開去。
且說元元上人領着群雄步上藏經樓,隻見一片書城,錦簽萬架,琳琅滿目。
元元上人走至裡間,在架上取出一個小鐵箱,小心翼翼将鎖打開,赫然顯出一厚厚的冊笈翻開其中,内有前代掌門對鐵手令之事有詳細記載.并有簽名四。
威靈子向霍文翔微笑道:“施主請取出鐵手令。
”
霍文翔伸手囊中取出一支鐵手令。
威靈子旋開手腕,抽出一張陳舊灰黃羊皮紙卷,展閱之下,墨書觀日峰共推哈無極為武林盟主宗旨事迹記載于上,下有當日武林知名人物簽名花押,并有鐵手令特異之處詳實說明。
青城掌門将紙卷上少林前代掌門簽名與少林宗譜所簽筆迹吻合無異,當下說道:“這無疑是真的了。
”
元元上人目露疑容道:“那麼哈施主持有的咧?”
中年儒生不禁神色大變,暗道:“天下居無有此奇事。
”遂将身旁一支鐵手令取出。
當然此事無疑系煙幕行為,各大掌門均心裡雪亮,但武林群雄所推出五老對中年儒生露出敵視眼光。
事之于人,大多先入為主,及至展開中年儒生鐵手令中之羊皮紙字迹一對照,一個紅臉老者喝道:“此乃赝品,墨痕猶新,紙張系布焰熏黃。
”
中年儒生面色大變,沉聲道:“無稽之言休任意胡說。
”
紅臉老者冷笑道:“老朽于京城開設古玩字書店,五代相傳,焉能騙得老朽銳利雙目。
”
中年儒生面色鐵青,目中射出兩道殺氣,向霍文翔厲喝道:“你這支鐵手令從何處得來,如不說實話,休怨在下手辣心黑。
”
霍文翔朗笑道:“當年武林盟主哈無極有言鐵手令世代相襲麼?”
中年儒生聞言不禁呆住,半晌說不出話來,面色由青轉紅,倏而變白,怒極喝道:“定是小賊從我處所盜。
”
霍文翔勃然大怒道:“你說什麼?以閣下何等英雄人物,豈有被盜尚未察覺之理,信口污蔑,黑白颠倒……”
紅臉老者突高聲道:“少俠且慢動怒,此鐵手令無論是否少俠确有或竊取,武林向例認符不認人。
”
元元上人忽向中年儒生歎息道:“不料老衲亦為哈施主騙子,如非鄧施主辨識真僞,武林中又将掀起一場血腥浩劫。
”
中年儒生已知墜入群雄術内,耗盡唇舌無補于事,除非将霍文翔手中那支鐵手令奪回,否則,自身處境将不堪設想,毒念一生,右手迅如電光石火疾伸向霍文翔抓去。
霍文翔早料到他有此一着,左手兩指橫點中年儒生腕脈要穴,寒風一縷銳利若劍,逼得中年儒生硬生生撤回右臂,身形疾飄開去。
但霍文翔手法奇奧迅快,-連三招出手,指影如雨點般攻向中年儒生要害重穴。
經樓逼仄,中午儒生縱有絕頂武功,也無法展開手腳,而且霍文翔指法淩大奇詭,簡直不容他有緩手之機,節節後退,身形猛地“卧看巧雲”仰竄出樓外,急沉向地面落去。
兩足沾地之際,旋面後顧,隻見霍文翔如影随形跟下,不禁大駭,抽出短劍一揮,灑開萬朵寒星。
霍文翔卻未再攻,元元上人等群雄亦紛紛躍出藏經樓外,霍文翔笑道:“閣下以假亂真,驅使九大門派為惡,如今毒謀巳彰,閣下作何了斷。
”
中年儒生面如噴血,厲聲道:“鐵手令被你盜取,在下如不将你挫骨揚灰,難消此恨。
”
霍文翔哈哈朗笑道:“閣下既然一口咬定,何不當着天下群雄之面指證。
”說着右掌一翻,掌影紛紛攻向中年儒生,十三招快攻,一氣呵成,逼得中年儒生旋身施展八步趕蟬的功夫,疾躍開去。
殊不知霍文翔身形奇快,如同附骨之蛆跟蹤而至,掌影如山,罡風淩厲絕倫。
中年儒生空負一身曠絕武學,卻為霍文翔搶制先機,使他無法還手,加以鐵手令被竊,氣血浮躁,片刻之間,不覺退至廣場。
霍文翔竟朗笑住手不攻,身形一躍,落在那面貌清奇,葛衣短裝老者身側,氣定神閑。
那中年美婦見狀秀眉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