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兩次,也許……”猛萌殺機,伸腕拔起肩頭玉勾斜,一道寒光沖霄,大喝道:“老夫與你勢不兩立。
”一式“金絲釣鳌”撇下漫天的劍影,寒芒流轉,攻向霍文翔。
霍文翔大驚,暗道:“士别三日,刮目相待。
”
原來這手劍法出自“洗髓經”,奇絕無倫,“玉勾斜”犀利無匹,更是如虎添翼。
霍文翔心頭一凜,射陽劍早自拔在手中,暗運罡力展出一招“周天大衍”。
劍招一出,竟是生生不息,如山劍影夾着一片嗡嗡風雷嘯風之聲。
“周天大衍”乃是星河笈内一式奇招,含蘊着四十九式無窮變化,隻見劍光密合,寒飚輪洲,片刻時轉,兩條身影疾分躍了開去。
佛面人屠鐵少川面色沉重,冷冷出聲道:“原來星河秘笈已為閣下所得,半月之期,老朽當在惡鬼堡恭候決一雌雄,閣下若不屢約,武林内将是腥風血雨,慘遭浩劫。
”語落轉身疾躍出三丈開外。
蓦地——,一條身影橫掠閃出,大喝道:“鐵施主,你來得去不得。
”劍光飛虹,流芒奔閃。
鐵少川武功絕倫,身未站實,即知有警,左手五指迅疾抓去。
那人冷哼一聲,右手“曲池”要穴為鐵少川鋼指扣實,深勒入骨,一支長劍當啷墜地,正是那青城掌門威靈子。
鐵少川猿臂疾探,扶着威靈子穿空飛起,去勢若電,眨眼杳入月色蒼茫中。
霍文翔目睹鐵少川挾持威靈子而去,不禁暗歎一聲,目露歉疚之色。
堤柳湖潰叢草中紛紛掠出武林群雄。
金鳳幫主林鳳珠凝眸望了霍文翔一眼,不禁花容失色道:“相公受了傷了麼?”
隻見霍文翔蒼白面色漸轉紅潤,喉中重重咳了一下,吐出一口血痰,淤紫濃濁,微微歎息一聲道:“在下受傷不輕,但老賊卻比在下内傷更重,方才他妄自出手挾制青城掌門人,氣血浮逆散竄,返轉惡鬼堡功力必将受損,此乃不幸中之大幸。
”說着語聲略略一頓,又道:“非是在下見危不救,在下若不将淤血逼出,強行出手,不但無能屢半月之約,而且勢将走火入魔。
”
元元上人驚道:“如此說來,老賊無人能制了麼?”
霍文翔搖首答道:“此也未必盡然,老賊強過在下無非是倚仗玉勾斜神劍之助……”
少林掌門道:“盟主之見,莫非有盜取老賊玉勾斜之意。
”
霍文翔道:“除此一策,别無他法。
”舉手一揮,率衆而去。
西子湖,冷風寒月,柳絲搖金,朦胧凄迷,蘇堤上冷清清地阒無一人。
一條玄鶴般人影疾閃現出,正是佛面人屠鐵少川,四面望了一眼,佛手探懷取出一隻細頸玉瓶,傾出三粒藥丸吞服。
堤上兩端人影紛紛掠出,疾奔向佛面人屠面前,鐵少川盤坐在地,閉目調息行功,氣運周天後才睜目站了起來,道:“霍文翔小賊等人均離去了麼?”
一個瘦小老人道:“他們以奉令往總壇分批趕去,這西子湖畔明樁暗舵盡撤一空。
”
鐵少川道:“随霍文翔而來的共有多少人?”
“共有百數人,無一不是武功上乘,卓着盛名的高手。
”
鐵少川略一沉吟道:“江恒叟,單騰霄二兄請留下,其餘諸位速趕往贛浙邊境分水關大王樹,相候老朽。
”
群邪疾奔他去,留下兩人,一是五绺短須,面如古月,左額上有一錢大瘢痕,目中精芒閃爍,身着绛色長衫,另一面形如猿,尖嘴塌鼻,颔下長着毛茸茸短疵,一雙手臂長過于膝,目中神光陰鸷狠毒,一望而知,均是成名多年江湖兇煞。
鐵少川低聲道:“老朽留下兩位之意,是請兩位暗中潛往保安砦接護家小,不可使對方偵出形迹,宜分途星夜兼程趕去。
”
江恒叟單騰霄躬身抱拳道:“令主之命,焉敢不遵。
”
鐵少川颔首道:“兩位與老朽乃總角之交,相知甚深,是以重托,免老朽有後顧之憂。
”說着取出兩束細小紙卷,按道:“此乃老朽萬金家書,兩位請縫在貼身衣角内,老朽這就趕奔總壇,此事重托兩位了。
”說着雙肩一振,穿空如電掠去。
江恒叟諸騰霄往杭州方向疾奔而去。
途中單騰霄道:“你我久來在江湖中行走,但你我昔年在江湖上名頭太大,容貌更有特征,提起通臂猿摧命判官誰人不知,我倆先去杭州城購買一些易容藥物,先換衣衫,再分道而行。
”
江恒叟道:“江某亦是此意,換在當年,你我懼過誰來,無奈歲月摧人,新繼舊逝,對頭過于辣手,又深恐有負令主重托。
”說着歎息一聲,緬懷前塵,似不禁慨歎。
單騰霄笑道:“江兄,你隐迹總壇多年,竟耗盡英雄壯志了麼?”
江恒叟鼻中冷哼一聲不言,身法加疾,疾逾電弊。
單騰霄忽面色一變,低聲道;“江兄,似有人暗暗蹑随身後。
”
江恒叟身形陡地一個急轉,隻見四條黑影疾竄入道旁林中,不禁冷笑道:“朋友!你跟蹤老朽則甚?”說時一舉掌巳劈向林中。
掌力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