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外,又是另一情勢,潘壽領着天殘地缺出得石室,就遇上東方旭車素玉迎面走來。
九尾天狐車素玉不禁驚噫一聲,她那聲驚呼是指随着天殘地缺身後的霍文翔而發。
潘壽本心智至上,聰明絕頂之人,察言辨色,立知事有蹊跷,暗道:“我幾乎被他騙過,幸而發覺得早,哼哼,稍時我不令你死無葬身之地,也難消我心頭之恨。
”忙道:“老前輩全在你了。
”說時身形已飄後七尺。
但這一舉一動已落在霍文翔眼中,霍文翔近來見識大增,聰明才智無一不在潘壽之上,身如附骨之蛆向潘壽跟去。
隻見潘壽已疾飄入另間暗室中,五指伸向一塊石牆,困乍入石室,暗黑如漆,霍文翔無法立即辨明潘壽作何舉動,但知不利于自己,右掌迅如電光石火向潘壽拂去。
潘壽隻覺心頭一震,氣血耀騰,一跤摔在地上。
霍文翔忽聞身後車素玉嬌呼道:“門被關上了。
”不禁一怔,眉頭微微皺轉面說道:“怎麼車女俠亦來了。
”
車素玉道:“賤妾發現這小賊神色有異,便知他必暗中弄鬼,果然不出賤妾所料,但到底還是遲了一步。
”
霍文翔一聽車素玉自稱賤妾,不禁臉色微變,暗道:“如非你出聲驚詫,豈能讓潘壽瞧出‘蹊跷’,但事已至此,口出怨言于事無補。
”默然不答,探手入懷,取出天蜈珠,紅光逼射,映得一室洞明。
低聲凝目望去,隻見潘壽面色青紫,慘笑道:“朋友,可惜在下一時為你蒙混過,不然朋友早喪命黃泉,魂遊地府了。
”說着複又慘然一笑道:“在下已先發動這地穴中機關,朋友已逃生無望,在下已是待死之人别想在下口中逼出一絲真話,恕在下先走一步了。
”語落,眼耳口鼻間黑血絲絲滲出,毒發身死。
霍文翔不禁呆住,面色慘白,他猛然憶起虞鳳霞翠萍二人并未随出室外,暗道:“若她二人因此身亡,我将百死莫贖了。
”
車素玉見狀微歎了聲道:“少俠不必憂慮,以你我二人之力不難出困。
”
霍文翔如麻紊亂的心緒漸漸定了下來,忖道:“目前僅潘壽一人察覺自己來曆可疑,其他金面老賊手下尚蒙若無覺,隻要匪徒一人來此室中還有脫困希望,但車素玉于自己大為不利,不如将她斃之掌下。
”惡念陡生,掌底暗凝真力,但瞥見車素玉雙眸含情脈脈,一臉純真,嬌媚冶蕩似一掃而盡,心頭忽感不忍。
隻見車素玉道:“賤妾方才察出一絲可疑情形……”
霍文翔道:“什麼可疑?”
車素玉道:“少俠出手雖快,但潛力似未觸及潘壽身體即摔下毒發,不知何故?”
霍文翔猛然一怔,忖思其故,懷疑方才潘壽奉命離開石室,暗中虛空點了他的“歸元”穴,隻要妄自施展十分内力,便将逆血攻心而死,必是潘壽見自己如影随形追來,心頭大急,欲掣動機括,情不由己的施展十分内力……
思念及此,不禁聯想到一項事實,潘壽力道一發,未必發動全部消息便自逆血攻心,但恍惚之間,潘壽認為他已及時按動機鈕……
但願自己所揣是真,不然情勢危殆矣。
室内景物宛如閨閣,流蘇錦帳,檀榻暖衾,妝台菱鏡,幽香襲人,及壁間懸着四幅美人出浴圖,啟人遐思。
霍文翔正欲動問車素五東方旭所來經過詳情,忽見車素玉嘤咛一聲,飛燕投林飛撲而上,将霍文翔摟得緊緊的倒向榻上,呢聲道:“冤家,奴與你共尋襄王好夢,雲雨陽台,你别辜負奴家一番相思之苦。
”
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令霍文翔大感驚惶無措,奮力掙出車素玉懷抱之外,怒道:“姑娘,你這是怎麼了,在下雖非柳下惠,但恥于桑閑灘上賤行。
”
隻見車素玉粉面绯紅,像熟透了蘋果似地,星眸中噴出兩道欲焰,雲鬓不整一躍而起伸指自解羅衫。
霍文翔不禁驚得魂飛魄散,目睹車素玉一件一件地褪下,露出高聳酥浮,粉腰玉臂,由不得口瞪目張,别面不敢正視。
卻不料車素玉飛撲而上,再度将霍文翔緊緊摟住,櫻口翕張,丁香半吐将霍文翔嘴唇吮住。
霍文翔初嘗異味,心神狂跳,但他心智仍然不亂,右手伸出兩指欲點車素玉死穴,卻感覺車素玉靥熱燙如焚,不禁大感驚異,兩指點了暈穴一指。
車素玉似一隻綿羊般無力地倒在霍文翔手臂中。
此刻,霍文翔也不顧男女之嫌,将車素玉抱放在榻上,伸指按在車素玉腕脈上。
須臾,霍文翔低歎一聲道:“我幾乎又錯殺了她了。
”他發覺車素玉體内蘊有亂性迷毒,必是此間室内有異,遂不暇思索,取出一粒解毒靈丹,撬開車素玉銀牙研末喂下,雙手拾指推宮過穴。
半晌,車素玉嘤咛一聲道:“悶死我啦!”
星眸一張,發覺自己赤身裸體,霍文翔與她推拿穴道。
不禁羞愧無地自容,顫聲道:“你……”
霍文翔倏地收指,身形疾飄右壁角背立道:“姑娘方才中了邪毒,快穿好衣服。
”
車素玉恍惚憶起方才情景,不禁玉靥绯紅,星眸淚珠奪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