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忙穿好衣服,凄怨無比說道:“賤妾非淫娃蕩婦,雖有九尾天狐之名,尋常男子對賤妾稍啟無禮邪念,必死在賤妾手下,守身如玉,不料……”
霍文翔道:“姑娘不可自怨自艾,在下并未稍存輕視之意。
”
忽聞一個蒼老語聲贊道:“鐵铮铮男子,見色不亂,難得難得!”
霍文翔不禁一怔,隻覺一道石壁自動開啟一座門戶,走出一名老者,目中神光隻覺一震,說道:“魏老,是你?”
那老者正是在天蕩湖僞作廚師總管魏韶。
魏韶認出是霍文翔,不禁喜笑顔開,道:“原來是老弟。
”忽瞥見潘壽已橫屍室中,目中閃出兩道異芒,忙道:“老弟兩位速随老朽來。
”
霍文翔車素玉兩人随着魏韶走入暗門複道左轉右側踏入一間石室中,僅有兩張白木桌及數條闆凳。
魏韶伸手一讓,道:“兩位請坐。
”
霍文翔詫道:“魏老不帶在下逃出墓道外麼?”
魏韶搖首道:“老朽無此能力,在此地穴裡任廚監已有半年之久,不見天日,如同幽冥異路,外間世事隔絕,行動亦受嚴密監視,昨今兩日諒是強敵逼伺,監守懈怠,但老朽不明路徑,何況老賊似亦趕來此處……”
霍文翔不禁面色一變道:“魏老所指老賊是何來曆?”
“不知。
”魏韶搖首道:“隻知是此間的當家總瓢把子,似與佛面人屠鐵少川有着甚深淵源,風聞鐵老賊已削發為憎,涅盤坐化,老弟喪身在峨嵋山千丈絕崖之下,可是傳言失誤麼?”
霍文翔詫道:“魏老與外界隔絕,為何知之其詳,在下命不該絕,險喪命峨嵋絕壑,在下不明魏老何故陷身此處?”
魏韶長歎一聲,娓娓叙出經過詳情。
原來霍文翔離開天蕩湖後三日,似有重大變故發生,氣氛異常陰沉。
那日暮夜,魏韶熟睡之際,在他榻前留置一函,魏韶醒來發現展閱之下,才知女主人般若庵主羅銀姬所書,略謂荷葉沿日内必生劇變,逼不得已撤去,命魏韶見函後及早離開荷葉渚。
魏韶當即以火焚化,忽聞戶外起了衣袂飄風落足微聲,知有夜行人物來到,迅忙擁被而卧,鼻息沉沉。
房門本是虛掩着,碰的微響疾速開啟,一股寒風夾着一點迅逾流星的黑影掠入室内,現出一個面目陰冷中年人。
這人目不四望了一眼,屋内陳設簡陋,孤燈一盞,幽暗異常,桌上留有狼藉殘肴,碗中剩酒餘瀝未盡,見魏韶尚擁被熟睡,伸手推了推道:“喂,魏總管起來。
”
魏韶佯裝酒醉嗯了一聲,大舌口齒不清道:“小牛子别吵我老人家,廚下有酒飯,你不會去吃麼!”
底下尚喃喃罵了兩句,仍自呼呼大睡,反而将腦袋縮入被中。
那中年人不禁輕哂了一下,伸手一揭被掀了開去,低喝道:“起來!”
魏韶一骨碌翻身爬了起來,睜着醉眼喝道:“小牛子你找死麼?”一眼瞥明面前立着一個陌生人,不禁面色大變,顫聲道:“恕小老兒眼拙不識尊駕,喚醒小老兒何事?”
中年人面色一沉道:“這荷葉渚上之人俱跑到哪裡去了?”
魏韶不禁口呆目瞪,讷讷半天說不出話來。
那中年人似知魏韶不應允,遂随那中年人前往,發現同行者均是太陽穴高高隆起,分明一身武功内上雙修,心頭暗暗驚駭。
區徒亦不防備于他,無意言談之間,被魏韶窺知那中年人是飛鷹幫代幫主,魏韶暗道:“此為大好良機,莫可錯失。
”遂不圖逃,他那一手好菜脍炙人口,匪徒們噴噴稱贊。
但匪徒似久經訓練,雖在醉後亦少吐露口風,魏韶輾轉被送來此墓穴,發覺被囚在此黑白兩道知名人物不少,從他們口中得知武林大事。
最後,魏韶笑道:“這墓中監守嚴密,機關惡毒,老朽從未目睹有生離此墓穴之人,依老朽之見,不如混在被囚群豪中,俟機而動。
”
霍文翔長歎一聲道:“在下為救兩人出險,功敗垂成,魏老務須設法……”繼附耳密語有頃。
魏韶大驚道:“是她們麼,方才老朽尚送過飲食……”忽聞一個宏亮語聲傳來道:“魏總管速準備卅四人酒菜,要快。
”
話落突由一道複門内閃出背搭雙鈎的神威凜凜的錦衣大漢。
在錦衣大漢語音初起時,霍文翔車素玉機警迅快掠隐來路門後。
隻聽魏韶道:“洪香主,老漢已開過午膳,并無遺漏,卅四人酒飯并咄嗟能辦,何況柴米酒肉蔬匮乏無法采購,目前已派人去附近村集采辦否?”
錦衣大漢搓手沉吟道:“外間強敵逼伺,百花老賊率領門下及黑白兩道高手虎視眈眈,墓中天殘地缺與七殺惡判搏鬥猛烈,令主嚴令不得任意出入……”忽面現苦笑道:“這些話你難道理解,不過民食為天,當務之急,需要及早設法才好。
”轉身大步走去。
那錦衣大漢穿過兩重門戶,隻覺肩頭為人輕輕拍了一下,不禁吓得魂不附體,面色大變,轉面望去,隻見一青衣俊美少年面含微笑注視着自己道:“令主現在何處?”
青衣少年态度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