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位置,見狀不禁大驚失色,原來他們均是鐘離炎心腹死黨,本想搶救出手,怎奈投鼠忌器,面面相觑,躊躇不前。
鐘離炎面色灰白,心驚膽寒,但當在人前又不便示弱,獰笑道:“諒你也不敢。
”
程南淮揚聲大笑道:“有何不敢,分明你包藏禍心,陰謀篡占,不然,如何不敢在令主面前對質。
”
鐘離炎心驚膽寒,早将發出的七毒黑耆收回,嘿嘿冷笑道:“兄弟有何不敢,因令主巳離總壇。
”
霍文翔聞言不禁一怔,倒捉摸不出鐘離炎之言是真是假,淡淡一笑道:“那隻有恭候令主返回總壇再行辦理了。
”說着兩指迅疾收回,但已在鐘離炎身上暗弄了手腳。
這時堡中匪徒聞訊,蜂湧紛紛趕來旁觀,他們均不同心一緻,也有程南淮一派死黨,亦有保持中立,不偏不倚,靜候下文。
花九鵬亦朗聲道:“花某已蒙不白之冤,無法興工,候令主返回裁奪。
”
頭大黑衣老叟大喝道:“此處哪有你說話的餘地。
”呼地一掌向花九鵬劈去,排空如潮,威勢駭人。
霍文翔眼明手快,右臂疾伸,迅如電火抓在黑衣者叟肘腕上,暗勁一擰,咔嚓微響,把臂骨錯開。
黑衣老叟痛極大叫一聲,面色慘白如紙,黃豆般汗珠涔涔沁出。
霍文翔冷笑道:“花老師受令主禮聘,甚蒙寵遇,儆以客賓之位,你分明是與鐘離炎一丘之貉,意圖不軌,意欲辣手殘害花老師,孰可忍是不可忍。
”
參觀群匪中聞言心驚,泰半以怒目光投注在鐘離炎面上。
鐘離炎更是心驚膽寒,暗道:“不好,想不到程南淮乃心機至工之人,往昔竟忽視了他,今日情勢對老朽極為不利,不如見風轉舵,等待有利時機加以反擊。
”忙厲聲喝道:“苗鑫,你不奉老朽之命妄自出手,該當何罪。
”
霍文翔冷冷一笑,放開苗鑫右臂,身形飄了開去。
鐘離炎面色一變,袖中飛出一柄鋒芒利刃,寒光疾閃,隻見苗鑫一條右臂脫肩落地,鮮血如注。
霍文翔視若無睹,朗聲道:“鐘離炎,無論如何作模作樣,騙不倒程某,篡占之心,昭然若揭,你我還是靜候令主處斷。
”說罷轉身向花九鵬道:“走,在下與花老師一醉解千愁。
”
兩人聯袂走去,堡中街弄縱橫,店肆俱全,程南淮領着花九鵬走入一家酒樓,憑窗對坐,要了幾味菜肴,舉杯相敬,一飲而罄。
花九鵬微笑低聲道:“你這一擊,正好打中鐘離炎要害,鐘離炎心機狠辣,恐放不過程堂主。
”
霍文翔淡淡一笑道:“無妨,諒他不敢在堡内加害程某。
”
兩人談話,自有鐘離炎心腹死黨窺聽飛報鐘離炎。
暮霭蒼茫之時,出了酒樓,迎面相遇陳耀韓廣。
韓廣向霍文翔丢了一個眼色,道:“本堂屑下各舵均為堂主不平,意圖向鐘離炎心腹爪牙掀起一場拼搏,請堂主回堂曉以大義。
”
霍文翔面色一變道:“自相火拼,箕豆相煎,不是好事,兩位賢弟快帶路。
”
四人并肩而行,陳耀低聲道:“其實令主尚在堡中,隻緣鐘離炎聲言他已離去,話已出口,不便現身,而且由堂主言語引起令主對鐘離炎動了疑心,這一着委實辣毒,使鐘離炎無法
反擊。
”
霍文翔不禁一呆,道:“你這是從何處得知?”
“郝遇春。
”
“那明日老賊必佯稱趕回。
”霍文翔微微一笑道:“在下已胸有成竹,可籍老賊除去一武林大害。
”
陳耀搖首答道:“其中恐有變化,方才有一中年儒生來堡求見老賊,現由鐘離炎陪待,命人暗中通禀老賊,那中年儒生言語閃爍,與鐘離炎說話時,時用隐語,鐘離炎對來人神情異常虔敬……”
霍文翔不禁面色微變,忙道:“陳香主速領本座一往。
”
陳耀聞言呆得-呆,說道:“堂主,若是公然明目去見此人,隻怕鐘離炎屬下堅拒。
”
霍文翔道:“無妨!”
陳吳兩人不再言語,領着霍文翔轉了兩條街弄,隻見一幢金碧輝煌,雕梁畫棟衙署,門首警衛森嚴,俨然官府,韓耀低聲道:“鐘離炎就在此。
”
霍文翔暗道:“好大的氣派!”快步跨上石階。
四柄金刀疾晃交叉阻擋住霍文翔去路,一個黑滲滲臉膛,目光陰鸷的大漢喝道:“程堂主意欲何為?”
霍文翔目光一瞪,逼射兩道懾人心魄寒光,沉聲道:“本座要面見鐘離護法,你好大膽子,竟敢攔阻本座。
”右掌一揮,四柄金刀被擊落嗆琅墜地,右臂迅疾無倫穿出,“啪”的一聲,掌心擊實在那大漢胸上。
大漢張嘴噴出一口黑血,身形搖晃了兩下,仰面倒地,内髒糜腐,氣絕倒地。
其餘三人右臂紫腫若茄,氣血逼滞,面色慘白,踉跄倒退,目泛悸懼之容。
隻見一黑衣瘦小漢子飛竄入内。
霍文翔向門首兩行守衛冷笑道:“有誰還敢阻擋本座。
”昂然率着陳耀韓廣兩人走入。
才走了丈許,忽感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