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勾結是一歹毒詭計了,但……”
苗凱道:“但他棋差一着,事先未曾探明屬下是何形像,一則邪君到得元江為時過于短促,再則本門近來嚴令不得擅離外出之功,此非邪君歹毒詭計,他亦是受人之愚!”
天魔宮主皺眉道:“如今計将安出。
”
苗凱道:“本門肘腋生患,懼防劇變,不過,君上可暗蹑辛人猛之後窺視,但不論見着什麼,君上不宜伸手,以免引火焚身。
”
天魔宮主默不則聲,卻同意苗凱的看法,右手一揮,率衆紛紛如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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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小徑上夾道丹楓,霞染醉人,葉影紛岐内卻現出五個少女背影,婀娜生姿,步履似緩實速,肩上均背着長劍,五色彩穗搖晃飄揚。
五女身後遙處疾蹑着一條迅快的人影,片刻之間,相距僅八九丈,隻見一個灰衣老者似欲追上五女。
蓦地——
突聞一聲冷叱,一身着綠色小花衣褲少女旋面-道:“不知死活的狂徒,追趕姑娘們則甚?”
倏忽之間,一張醜如鸠盤婆的面目陳露在眼前。
灰衣老者不禁駭然驚道:“姑娘不是姓柏?”
那少女冷笑道:“姑娘不姓柏,姓白。
”神情似大出意料之外。
其餘四女都轉面過來,個個醜如無鹽,聞言同聲格格嬌笑不止。
灰衣老者暗道:“我的媽呀,怎麼長得這麼醜。
”眼珠疾轉,微微一笑道,“老朽并無冒犯之處,姑娘請自便吧。
”
那少女雙眉一揚,道:“姑娘不打算走了。
”
灰衣老者聞言呆得一呆,道:“腳長在姑娘身上,走與不走與老朽何幹,不過,老朽得走了。
”
“站住!”少女臉色一變,叱道,“你走不了!”
其餘四女倏地撤出長劍,寒飙流閃,布成五行方位。
灰衣老者心神一凜,卻鎮定如恒,淡然一笑道:“姑娘,這又是為了什麼?”
“不為什麼。
”少女冷笑道,“你所追蹤的必是無憂谷主愛女柏月霞,找她欲有何求。
”
灰衣老者道:“姑娘何必明知故問。
”
那少女鳳目中泛出一抹森厲殺機,寒聲道:“找死!”刷的一劍刺向灰衫老者眉心要穴。
劍勢迅如電奔,詭幻絕倫。
灰衫老者雙足一滑,移形換位飄了開去。
其餘四女亦同時出劍指向灰衫老者。
但見寒飙過處,幻起劍光如潮,帶出一片悸耳銳嘯。
隻見灰衫老者神色一變,冷笑道:“姑娘等未免欺人太甚了。
”右臂飛撤出一柄銀光燦爛多棱鋼輪;腕臂疾推,迅猛急攻出九招。
招招剛猛無俦,力逾千斤,強風狂吼,宛如排山倒海。
遠處叢樹中隐着天魔宮主及苗凱兩人。
天魔宮主似瞧出五女劍路,雙眉微皺,低聲道:“苗堂主,這五女并非柏月霞等易容,他們是碧靈師太門下五鳳。
”
“碧靈師太!”苗凱似不知碧靈師太來曆,目露迷惑之色。
天魔宮主道:“難怪你不知,這比丘尼極少露面江湖,她門下亦不輕于涉身是非中,灰衫老者身法及招式似極像北邙門下。
”
蓦地——
突聞身着綠色小花襖褲少女發出銀鈴悅耳嬌笑,手中一抹銀虹暴射,灰衫老者踉跄倒退一步,左臂上被劃了一道寸許口子,鮮血如注湧出。
那少女道:“姑娘與你無深仇大恨,點到為止。
”五女疾住手不放。
老者狂笑一聲道:“姑娘倚多為勝老朽敗得不服。
”
“不管你服也不服,山高水長,日後自有相見之期,姑娘眼前有話問你。
”
灰衫老者面目森冷如冰,道:“無須要問,老朽自動說出,風聞柏月霞與中條秀士約晤,中條秀士得手白虹劍,欲以劍換一塊玉佩。
”
“這塊玉佩有如此重要麼?”
“老朽還是一句老話。
”灰衫老者道,“姑娘是明知故問,老朽奉命差遺,所知尚比姑娘為少。
”
話聲略略一頓,又道:“姑娘來曆姓名可否見告。
”
“姑娘名喚金鳳。
”那少女忽妩媚一笑,醜如無鹽面龐上似泛上一片春意。
灰衫老者雙眉一挑,道:“原來是碧靈師太門下五鳳。
”
金鳳冷冷一笑道:“閣下喪門輪法已報明來曆了。
”
灰移老者道:“姑娘知道就好。
”
金鳳面凝寒霜,道:“但姑娘不懼。
”右掌一翻。
灰衫老者不禁大驚失色。
金鳳忽又轉顔一笑,右手疾撤,道:“姑娘相信閣下說話是實,閣下所知或比我等為少,不過暫時不能放你走……”
“這為什麼?”
“閣下有不測之禍!”
十數丈外忽騰起一聲清澈長嘯,嘯聲播送靈空,随風遠蕩。
長草叢中忽現出卓天奇,緩步走出,噙着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道:“五位姑娘不要太難為這位吊客郎烈了,可否看在卓某薄面放他走!”
金鳳目睹卓天奇現身,心中一驚忖思:“他怎麼也來了。
”笑道:“卓老前輩莫非為他講情,其實還不是卓老前輩一句話,但……”
卓天奇忙道:“姑娘是說郎老師有性命之危麼?有卓某在諒也無妨。
”右臂向東一揚。
東面長草叢中忽紛紛冒出十數武林高手,緩緩散開,又聚攏過來。
藏在隐處的天魔宮主詫道:“這是何故